他不喜欢吃人形执,但如果对方陷入疯魔,执意冒犯,也不是不可以吃。
就是味道太过辛辣刺激,不好吃。
原君尽职尽责地进入状态,掏出池宁袖中负责记录的本子,问世子:“接下来,我有点赶时间,介意我再快速问你几个问题吗?”
“啊?”从闻怀古的角度来看,就是池宁在他吐露真实喜好后,气质陡然一变,明明还是那个好看的如玉少年,但就是在无形中给了人一种他极度危险的感觉。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概就是他看到了自己的父王,或者是皇伯父吧。不,是比他们更加可怕的存在,像被某种凶猛的野兽盯上了。
偏偏池宁还在冲着他笑,好像一切如常。
那一刻,闻怀古终于回想起来了,在他眼前坐着的,可是曾经敢在无为殿上舌战群臣,当着新帝王的面,质问他何德何能的池宁临公公。
“您说。”闻怀古不自觉地就坐得更加笔直了。
原君版“池宁”问出了最关键的核心问题:“你父王知道这件事吗?”
闻怀古不解:“有什么区别吗?”
真正的池宁立刻便跟上了原君的思路。他一心二用,一边探索着全新视角的新世界,原来这就是原君眼中外面的样子吗?竟可以无死角地看到所有;一边对闻怀古在心里道,区别大了好吗?静王知道,那就用静王知道的方式大大方方的选婚,静王不知道,那当然也是有其他方式暗度陈仓的。
“你知道你是静王府唯一的子嗣吗?”原君很喜欢用反问来回答问题,借以掌握话题的主动权。
闻怀古垂下了头,声音变得沉重了起来:“我知道。但我从来不觉得,一定非要某个人来继承我的一切不可。是我的想法太大逆不道了。”他苦笑了一声,自己大概真的是个怪胎吧,总爱想些世所不容的东西。
结果,闻怀古等到的却不是池宁的批判,而是:“好的,我记一下,静王殿下不知道。”闻怀古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对面低头书写的池宁,仿佛在对方眼中,他刚刚说的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原君马不停蹄,已经过渡到了下一个问题:“那你希望他知道吗?”
闻怀古来不及思考池宁为什么可以这么从容地就接受了他的与众不同,只记得本能地回答:“不,他不知道对所有人都好。”
虽然闻怀古拥有让全大启都羡慕的好爹,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这事让他父王知道的话,一定会发生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原君点头:“好的。那么,您能接受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