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再次赞叹起了他二师兄的政治敏感度,这事若换成江之为,那肯定是不会有任何意识,该咋还是咋的。但不等江之为细说,池宁又紧接着想到了,不对啊,现在已经不是东厂说了算的时候了,他师兄掌握的信息不够对等,漏掉了西厂这个变数!
记录被抹掉,反而更加可疑。
马文立功心切,一定会像鬣狗一样紧追不舍,咬死不放。
池宁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原君。
【哇,你好棒棒哦,终于想到我了。】原君这话到底有多酸,他已经不想去遮掩了,他最近总觉得自己活的很没有存在感。
偏偏池宁根本没想过要问原君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只是好话说尽地请求帮忙。
本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给池宁一个教训的原君,一对上池宁眼巴巴的眼睛,就乱了脑子,缴械投降。他长叹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然后,就果断为池宁解决了麻烦,他直接烧了普通人进出城的登记簿,来了个声东击西。
【我就知道!您是最伟大的邪神!最漂亮的木头!最……】
【你真的觉得我很漂亮?】
【那必须的啊,再不会有比您更好看的木头了。】池宁说起好听的话,总是像不要钱一样,漫天狂撒。
马文……
果不其然地上当了。
在解决了这个小危机后,池宁才有心情继续追问江之为:“二师兄出城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江之为老实的摇了摇头:“仙仙没说,我只是听他大概地嘟囔了一句什么魏贵妃身边的藏老嬷,也不知道有什么联系。”
池宁却已经在电光石火间,有点明白太后的打算了。
不过,这仅限于他的猜想,他还需要证实。于是,本来说着不参与血婴案的池宁,还是撸起袖子主动卷了进去。
东厂很快就给池宁送来了藏老嬷的详细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