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暴君守则 乌珑白桃 2189 字 27天前

别说戈尔多是他们参加帝国联赛不能缺少的队友, 就算他们不去联赛了,也得先把戈尔多救回来才行。

在沃尔顿的想象中,戈尔多现在绝对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那些黑巫师说不定会拆下他的皮,用他的骨头来制作诅咒用的烛台——他看到的那些恐怖的图册里就是这么画的!

乔迪和伊莉斯也建议过出门去救戈尔多, 却被亚特里夏给否决了。

亚特里夏要他们整整齐齐地呆在正厅里,哪里都不许去。

“亚特里夏老师看起来很生气。我觉得他应该很担心戈尔多,毕竟戈尔多是他唯一的学生——他现在估计恨不得把那个黑巫师揪出来然后手撕了对方吧。”休诺来找赛伦, 低声议论道。休诺和戈尔多比较熟悉,连带着也能和赛伦聊上几句:“亚特里夏老师是为了保护我们才不能离开的吧。是我们拖累他了。”

赛伦:“……”

亚特里夏导师现在确实快要气死了。

昨天是昨晚事出突然、加上光线比较昏暗的缘故,没什么人注意到亚特里夏微妙的脸色。但是一夜过去,天都亮了戈尔多还没被找回来, 亚特里夏难看的脸色就非常显眼了。早晨巡防队来报告他们不小心跟丢人的时候, 亚特里夏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微笑都阴测测的,带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赛伦抽了抽嘴角,心里也在怀疑, 戈尔多怎么还没回来——昨晚的挟持明显是他故意而为。

民间敌视黑巫师那档子事, 赛伦作为皇子, 了解的也算是比普通人多。诚然,会黑魔法的虽然百分之九十九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有百分之一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的家伙。

如果戈尔多仅仅是为了帮助对方脱身……那他昨晚就该回来了。

旅舍里还住着他的老师、他的队友。所有人都在为他担心。且他们身上还担负着参加联赛的任务,戈尔多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如果不是出于信任,赛伦都要怀疑戈尔多昨晚是不是被那个黑巫师给下了咒了。

就在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里,外交团总长夏普先生来了。

他看起来简直比代表队的学生们还要慌张。

“怎么回事!我们的学生好好地住在旅馆里,居然还能被黑巫师给劫走?黑巫师现在已经能够光明正大地在阿奇德的大街上来去自如了吗?”和夏普先生一起出现的还有塞蒙斯的治安长官,虽然夏普是赛兰卡帝国的官员,但是他们俩的品级相差的还是有点大,所以这位治安长官只能跟着汗如雨下。

治安长官:“……我们已经尽全力搜铺了!请放心,我们绝对会给贵国一个交待……”

夏普:“莫兰先生怎么说也是未来的伯爵!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公爵大人……和陛下交待!”

伯爵、公爵和国王的名号一出来,治安长官就更晕了。

他擦了擦自己额间的薄汗,意识到了这是他政治生涯中罕有的紧急危机。于是他沉思了片刻,挥手喊来自己手下的卫兵,郑重其事地说道:“……扩大巡逻范围,从其他地方抽调人手,加大这附近的布防力度!”

已经丢了一个宝贝金疙瘩了,屋子里的那几个不能再出事,尤其是那位赛伦殿下!那可是正正经经的阿奇德王位继承人——虽然已经是好几顺位开外的那种——但是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于是这位治安官在煞有其事地吩咐完自己的手下后,就走进旅舍去问候皇子殿下了。

但是这位皇子殿下开口也是那灵魂三问:

“抓到那几个黑巫师没有?有线索没?戈尔多呢?”

治安官:“……”

治安官再次麻溜地滚了出来。

他顶着灿烂的日头在大街上站了站,只觉得日光晒的他有些头晕。

此时,却见一头憨头憨脑的驴拉着一辆车过来了。

它身后拉的是一车金黄的草垛。

重点当然不是这车草,也不是这头驴,而是那车草垛上坐着的两个人。

一个鹅黄色头巾、白色长裙的农家姑娘,面容白净,腰肢纤细地不盈一握;还有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少年,黑发黑眸,神态自若。

这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却都是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硬生生给那辆驴车都拔高了一个档次。

治安官还没来得及下意识感叹他们塞蒙斯真是人杰地灵,就见那辆驴车慢悠悠地停顿在了旅舍的大门前。

那个少年先落地,然后回过身,伸手让那位看起来大了他不少的姑娘下车。那位农家姑娘似乎是忍不住脸红了一瞬间,但还是握住了少年的手,小心翼翼地迈脚跳了下来,动作灵巧地像一头鹿,头巾下的金色发梢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治安官:“…………”

他回想了一下其他人描述的那位失踪的“戈尔多·莫兰”的外貌,瞬间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戈尔多走进旅舍的时候,整个正厅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戈尔多?”

“真的是戈尔多!”

“你终于回来了!”

一时间,他的队友们,无论是相熟还是不相熟,统统凑了上来问候他,休诺和沃尔顿还激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赛伦站在人群之后,等他们问候地差不多了,这才有些心累地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戈尔多的肩膀。

“圣主在上。”赛伦轻声说了一句,“你可算回来了。”

“我不会有事,你知道的。”赛伦回抱了他一下,却瞬间被赛伦推开,只见赛伦神色严肃地往某个方向指了指。

坐在木制椅子上的、气定神闲的亚特里夏。

“呵。”金色长发的青年冷笑了一声,双眸的翠绿色自瞳孔中心向外层层晕染,在较暗的室内看起来形成仿佛是某种深墨色的翡翠,“回来了?”

戈尔多:“……”

他总有种很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