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1 / 2)

宋倾城又补充:“不生气就好。”

郁庭川缓缓攥紧她的小手,没有到生气的地步,即便提及沈挚这个人,他会稍作停顿,否认不了那点占有欲,但是对宋倾城的过去,他没有要去追究,也没想让这些过往成为他和她之间的芥蒂。

哪怕那些过往还残留在记忆深处,既然已经走远,那就没必要再回头去清算计较什么。

不止是她,他同样有着那么一段过去。

过去不管好坏,都是人生的经验,或宝贵或是教训,他比宋倾城年长一轮,在感情的事上,看的自然也比她透。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年纪小的时候,得知他是沈家的孩子,让我以为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也是从那时起,我变得更加亲近他,因为我们都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

宋倾城说到这些,就像是在反思:“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我渐渐想明白,是我把一切理解的太想当然,以为我们身世差不多,所以就该依靠彼此,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让我生出被抛弃的无助,可是无助不会持续太久,就像离开母亲的雏鹰,开始跌跌撞撞的不安,最终还是要习惯飞翔,也会找到合适她自己的巢穴。”

郁庭川揽过她的腰背,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下巴就被轻轻捏住,宋倾城定睛看去,男人却低头亲吻她。

那是一个有些粘稠轻盈的吻。

宋倾城被吻得意外,但还是配合的搂住郁庭川腰身,手指抓到他的polo衫衣角,两人唇齿相碰的时候主动回应。

过了会儿,郁庭川放开她,再开腔的嗓音温厚:“懂事可以,但不必逞强,就冲他以前照顾过你这点,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不是这个意思。”

宋倾城道:“沈挚是订婚还是离婚,和我都没关系,和你说那些话,是想告诉你……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她的脸上有羞赧,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再抬头,发现男人的眼里有笑。

“……”感觉被骗了。

宋倾城的耳根热,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可是不等她开口,郁庭川拿过遥控器关上电视机,然后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怀孕五个多月,她的体重却没超过110斤。

宋倾城被突然抱起来,下意识牢牢圈住郁庭川的脖子。

“重么?”她问。

郁庭川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低头看着她笑,男嗓低沉认真:“再重也不会把你扔在地上。”

“现在睡觉还有些早。”

她有注意时间,差不多八点的样子。

郁庭川说:“那就不睡觉,先找点别的事做。”

“做什么?”

“学人家提前做新郎。”

他的语调沉稳,让宋倾城无比动情。

听明白郁庭川说的是什么事,她的双手搂紧他肩膀,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放开男人,郁庭川的身体稍稍弯下,两人的五官挨近轻碰,随后,两个人重新由蜻蜓点水的吻到唇齿交缠的深吻。

呼吸急促之际,男人抚着女孩的后脑勺,让她靠回枕头上,所有动作都透着小心,仿佛把她当做最易碎的陶瓷。

怀孕后,宋倾城的皮肤还是很好,家居服下的身体雪白,包括脸上也没有生蝴蝶斑的迹象。

这几个月里,郁庭川在情事方面尤为克制,顾及到这一胎的安稳,两个人即便亲密,他都不曾肆意放纵,怕伤到尚在孕期的妻子。

那样的轻拿轻放,反而让宋倾城难受,到最后往往让郁庭川啼笑皆非,却又不得不最大程度上迁就她。

第386章 出现沈挚订婚宴的郁庭川

仲夏的夜晚,连空气都是热的,偏偏两具身躯贴在一块儿,直到郁庭川撑着胳臂肘趴在她的身上,一番云雨停歇,两个人身体里的情潮才有所平复。

瞧着宋倾城面颊通红,男人有些喘急的气息里带了笑,不敢真的压着她,在女孩耳边低低开腔:“现在满意了吧?”

宋倾城感受到那股余韵褪去,倦意随之而来,她回搂着郁庭川的背脊,不答只问:“那你呢?满不满意?”

郁庭川只是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她深入讨论。

昏昏欲睡的时候,宋倾城枕着男人的胳臂轻喃:“如果饿到你了你要告诉我,反正不准出去打野味。”

郁庭川低头,看着餍足睡去的妻子,目光有纵容也有无奈,拉过薄毯掖在她身侧,薄唇扫过她的额际,这个动作里蕴藏了珍视和爱意,尔后调小落地扇的风速,轻拥着宋倾城不算丰腴的身体入眠。

……

6月13日这天,是沈挚和蒋宁订婚的日子。

沈彻作为男方唯一的堂弟,不得不向公司请假参加订婚宴,陈岚想让儿子借着这次机会结识些家境好的女孩,特意给儿子准备了一身西装。

被念叨几个小时后,沈彻终于妥协,脱下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换衬衫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

“连你爸都换上十年前买的西装,只有你拎不清,这么重要的订婚宴,就穿着你那那几十块的t恤上门,你大伯母那里让我怎么交代。”陈岚边给儿子整衣领边埋汰。

“天这么热,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纯粹找罪受。”

“你要是有你堂哥一半本事,给我找个好儿媳回来,你今天就是穿裤衩拖鞋去参加订婚宴我都不拦着你。”

“行。”沈彻先败下阵:“当我没说。”

陈岚又说,语气里满是歆羡:“你大伯母告诉我,你堂哥下半年打算报考公务员,以蒋家的人脉关系,你堂哥往上升是迟早的事,比之前那个银监会的工作靠谱得多,等你堂哥稳定下来,我想着,到时先请他帮你在电力局这种地方弄个合同工,能不能转正,以后再看看有没有门路。”

“我现在工作挺好的。”沈彻头疼:“您不能老好高骛远知道么,以前您做梦都想我进恒远,现在我进去了,您又希望我在编制内,等我在编制里,您是不是又希望我去从政?”

“你要有这个能力,我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