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人对生命漠视的程度让人震惊!
他们对生命漠视,我可得重视我的生命啊,我叫住领头人道:“看你们的样子,都累了一天了,不如就在这里歇息吧!”
我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领头人当即答应下来。
车停在路边,有很多一族人将自己的披风送给我们御寒,我也没有推辞,从其中挑了两件,一件我留着,一件给了方圆。车上的灯火熄灭,大家坐在坐位上,闭目养神。
方圆附在我的耳边问道:“师兄,咱们一直跟他们去山上吗?”
我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不将唐建华的尸气散了就离开,我不放心,可是想散唐建华的尸气又谈何容易呢?我得将钉尸钉锲入唐建华的脑袋里才行!
唐建华的脑袋又不是豆腐渣,往上一按就能将钉尸钉锲入!
事实上,脑袋是一个人身上最坚硬之处,因为那里藏着对人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脑浆!想要突破它可不容易,非得大费周单不可!
这一路上,数十双眼睛钉着呢,搞点小动作还行, 搞大动作根本不可能。
因此,我只是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张符纸,防止他尸变。
我又看了唐建华一眼,他身上的尸气已经比上车之前淡了许多,如一桩木头一样杵在角落里。
我拍了拍方圆的肩膀,轻声说道 :“睡吧!”
我这人虽然不是很挑床,但是晚上睡觉的床换成了又脏又硬的公交车坐骑,还是很不适应,扭来扭去差不多到十二点才睡着,可能是山野间的空气清新,也可能这两天劳神费力,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我是被方圆的惊呼声惊醒的,我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我和方圆,连同一族人赠的斗蓬一起,被绑在了公交座椅上,满车的一族人,都凶神恶煞地 看着我们。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眼睛迅速地扫了一圈,客车仍然停在原来的位置,唐建华还杵在角落里,祭师和领头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一切如常啊,为什么他们昨天对我们那么崇敬,今天一早突然就翻脸了呢?
莫非他们已经知道了唐建华的事情了?
他们之中有人会听尸?屁,如果祭师会听尸的话,还要个屁的天谴之徒啊,一听尸,死因不就全知道了么?
若非他们不知道唐建华的事情,又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呢?我想不到原因,一时间心神大乱。
我告诫自己道:陈烦啊陈烦,你扮演的可是高人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你怎么能慌乱呢?镇定,镇定!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领头人道:“唐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方圆见我镇定自若,也没有那么慌了。
领头人板起了脸孔,冷声说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