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我亲爱的妈妈要对我下毒手了……”盘美莲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药膏,进了杂物间,我摁亮了灯, 往床上一 躺,寻思着明天要怎么去生化所‘取蛋’就在这时候,我感觉额头有些发热,慢慢地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就像是放了一块烙铁一样,我有些受不了,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揭,随即想起盘大娘的话,又将手缩了回来,如此一直熬到大半夜,才昏昏然睡了去,别说是想问题了,脑子连转个弯都难。
第二天一早,是盘大娘将我们叫醒的,说是要给我们拆膏药,我,小环,盘美莲三人坐在沙发上,一个个表情木然,心情沉重,心说我们像是被人按住脸锤打了半晚上,也不指望伤肿能好,不加重也就是了!
盘大娘先为我拆膏药,膏药在额头上敷了整整一晚上,自身的体温早已经将之烤干了,只需扒住膏药一角,轻轻往下撕即可,不一会儿,一整块膏药便 被盘大娘撕了下来。
我颇有些紧张地问小环和盘美莲:“怎么样,怎么样?我的伤口怎么样了?”
小环说道:“好了!”
我看向盘美莲,盘美莲也说好了,我不大相信,去梳洗台的镜子前一照,果然好了,原本的伤处只剩下一道红痕,连血痂都没有,更别说是疤痕了!
我满面的疑惑。
与木棉花等人闲聊的时候,也说起过青苗的种种神奇之处,对于她们的话,我总感觉有些言过其实,比方说无论多深的伤口,敷了他们的药就不留会留下疤痕,比方说吃了他们的药,就能生双胞胎……
今天算是领教了。
从卫生间里的出来,小环和盘美莲身上的药膏也都被盘大娘拆去了,小环的脸上除了几道愈合时留下的浅浅红痕,已经恢复如初,恢复最好的要数盘美莲了,她看起来伤得最重,其实没有裂开伤,此时消肿之后, 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白皙细腻的皮肤好像比之前更加嫩了!
盘美莲看着自己的脸,激动不已,抱着盘大娘亲了一口道:“妈,我简直爱死你了!你这简直是救了女儿我一命啊!”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又弹了弹,一脸的满足之色。
晚上八点。清水河旁的小巷子里。
山谷木二戴着帽子,围着围巾,用以掩饰脸上的伤,他看着一身休闲服的我,有些呆住了。我没有客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山谷木二也坐了进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透过后视镜看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陈烦君,我有些好奇……”
我问道:“好奇什么?”
山谷木二又偷看了我一眼:“我记得昨天晚上你也受伤了,但是却看不到任何的伤口?”
我自然不能将实情告诉他,打了个哈哈应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