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到了病床前,检查了我身上的各项指标,问道:“陈烦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认真地想了想,道:“没什么,感觉正常!”醒来这么久,我总算知道自己的姓名了,我叫陈烦,耳东陈,烦恼的烦,据医生所说,我在坐火车的时候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要去哪里,被当地的铁警送来了医院,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三夜,这才醒过来。
医生问我还记得什么,我摇头说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对自己知道的还不如眼前的医生多呢!
医生又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就往外走去,我追出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谁打电话,电话里的人问道:“马医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医生一边将听诊器往脖子上挂一边说道:“是这样,林警官,你们送来的患者陈烦已经醒了,不过失忆的症状并没有改善,除此之外,身体倒是并无大碍!”
电话里的林警官问道:“失忆的原因找到了吗?你觉得陈先生会不会在火车上遭到了袭击?”
马医生摇头说道:“陈烦先生的头没有外伤,经x光检测,也没有内伤,不过,我们抽取了一些颅部积液检测,倒是发现了一些很有特别的事情,它的颅部积液中,有一种分特别的成分,具体是什么,我一时间也弄不明白,但是我想,陈烦先生的失忆与此脱不了干系,我怀疑就是这种液体,格式化了陈烦先生的记忆区!……”
电话那头的林警官松了一口气道:“不是在车上受了袭击就好,马医生,有劳你了!”
闲聊了几句,马医生挂断了电话,一扭头见到我,问道:“陈烦先生,你要干嘛去!”
“咳咳咳!”我应付道:“房间里有些闷,我想四处走走!”其实我本来想问问家人的情况,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我家人如果来看我,我自然就知道了,如果不来看我,我问医生又有什么用呢!
我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回到病房时,临床病人的亲友们也都离去了,于是,小老头便找到炖锅,将斩好的鸽肉放进炖锅之中,加姜加肉加调料,不一会儿,香味扑鼻而来。
老头炖好了鸽子肉,就开始吃鸽子肉,就着软软的大白米饭,一连吃了三大碗,就这个食量,哪里像是病人啊!比正常人吃得还多呢,可把一旁的我馋得够呛!要知道,在我昏迷的这三天里,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吃,全是葡萄糖给吊着呢!
我心说不行,我得找吃的去!我很快循着味道找到了食堂,食堂里的菜色真是丰富啊,什么都有,鸡蛋,猪蹄,牛肉,鸡鸭鱼肉,各色青菜,不过,我发现每个人都是要么付钱,要么用手机付钱,才领饭盒打饭的。我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左右张望之时,就见负责我们病区的两名护士也来打饭,我挑了年轻的那位小姑娘,问她借钱吃饭。
至于为什么问年轻的姑娘借钱吃饭,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年纪轻的不如年纪大的人心硬!护士也认识我,便帮我买了饭,看着摆在桌上的饭菜,我一阵一阵的心酸,一边吃一边心想,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是什么情况,竟然让一个才缓过来的病人饿着肚子,他们难道不知道我还没有醒过来就等于是在危险期吗?不应该 要留一个人守护着的吗?
吃完了饭,我又回到了病房,我问临床的小老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看过我,小老头摇头,很肯定地说道:“没有,这三天来,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