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株松树下,关羽将李墨玉放了下来,又冲我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关羽一离开,就像是抽走了我身体里所有的精气神,我就像是一桩木头一样软软倒下,我感觉李墨玉扶起了我,大声呼喊我的名字,一开始我还能够听到,到后来,我感觉她的喊话声飘飘渺渺的,连半个字都听不清楚了。
我感觉身体在下沉,下沉,像是永远止境似的!
唯一印像深刻的,就是那种像是灵魂深处传来的疼楚!
妈的,“车”被关羽开坏了!
也不知道此时的我是死还是活。
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我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没死,老子还活着,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 青色的砖瓦和梁木,梁木之中吊着一只灯泡,灯泡上还盖着灯罩,老式的灯泡暗,盖上灯罩可以让灯泡更加亮堂些。
这是老式的民房!
就在这时候,从梁上掉下来一只毛毛虫,落在了我的脸上,像这种老式的瓦房,瓦里头或多或少地藏有毛毛虫,有时候被柴禾的烟一熏,或者自己一失足,都有可能掉下来。
这只毛毛虫就是自己失足掉下来的。
如果你在农村里住过,就应该知道,毛毛虫的毛是有毒的,它从人的身上爬过,被毛毛虫的毛刷过的皮肤,通通都会红肿,杀伤力是蚊子的数十倍!
之所以没有蚊子出名,那是因为它飞不起来罢了!
此时就有这样一只毛毛虫,爬在我的脸上。从四五米的高处坠下,它似乎有些蒙圈,不过它很快就清醒过来,在我的脸上欢快地爬来爬去。就像是运动员在新的跑道上试跑一般。
我就不行了。
阵阵痒意真透骨髓,我试图拨开他,但是我的手就像是面条似的,根本抬不起来“嗬嗬嗬!”我愤怒地吼叫着,试图将他吓退,倒是将它吓退了……
听到怪声之后,毛毛虫可能觉得脚下这块软而充满弹性的广场不是很安全,往下爬去。
特么的下面是我的脖子啊,那里的皮肤更薄也更加细嫩,要是被毛毛虫爬过还得了!我吼叫得更加大声了“啊啊啊啊……”
总算有人听到了我的喊叫之声,推门进来了。
门被推开的同时,山风扑面而来,吹得我打了个哆嗦。李墨玉走进门来,看着我道:“陈烦,你醒啦啊,实在太好了!”我眼珠子一个劲地往右转,嘴巴也停地往右努。
李墨玉一开始以为我在抽搐,准备叫人,等到看到已经爬到劲侧的毛毛虫,这才明白过来,捉住 毛毛虫,扔到了门外,而这时候,我从脸到脖颈处,无数的肿块组成了一个“l”的红肿图案。
真特么的痒!
问题了,痒还不能搔,因为你一搔,它就会又痛又痒,原本的种块也会大上一倍。
这对于卧伤在床的我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嘛!
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头儿,据李墨玉说,老头是此地的赤脚医生,是她专来请来为我疗伤的,老头的笑容憨憨的,冲我打了个招呼,又出去研药去了。
我让李墨玉将我扶起,这才发现我几乎全身都裹着膏药,李墨玉告诉我,我的全身关节都有软骨挫伤,肌肉挫伤的地方更是数不胜数,好在只是挫伤,多将养两天就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