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佟蕾哪里也没去,拿着专业书籍仔细的读着,不觉时光飞逝。
这中间,只接过辰况的电话,他约她共进晚餐。她没有理由拒绝。那个男人,是她必须去适应的。
下午,她在房里看书,看着看着,睡了过去,等她悠悠醒来时,发现身边有翻书身,定睛一声,是辰况抓了一本书,正坐边上看。她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显然是他帮忙盖的。
“怎么不叫醒我?”
她急忙坐直,理了理发。
“不急!”
他伸了一个懒腰,一身的闲适,穿得是一件铁灰色的衬衫,整个人显得闲适:
“我也刚到。睡饱了?”
打量的眼光在脸上横扫,肆无忌惮。
“嗯,我去换衣服。”
她站起,不愿和他的目光对视。
他跟着站起。
“等一下,跟你说一下,地儿改了!”
“今天东都家里过节。每年这一天,都会齐聚一堂。之前我忘了。妈刚打电话过来提醒。明天我在东都市有事要处理。所以现在我们得一起飞去那边。”
佟蕾听着一呆,要去辰家,之前不是没去过。只是那会儿,她还小,和辰况没这种关系:只是以佟庭烽妹妹的身份跟去的。现在这身份……
“一定得去吗?我们还没结婚!”
她犹豫。
“登记了,就算结婚了!得去!”
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她无奈,只好换了一身衣裳,另外又准备了一套衣裳带着,心情却是惴惴不安的,此去东都市,谁能晓得会遇上什么事?
他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别紧张,辰家和佟家一样,人都和气,你又不是没去过。”
上了专机,他给她放倒座位,让她戴上耳麦说:
“睡一觉就到了……”
他呢,则在边上处理公事。
东都,辰家祖宅,面积颇大,有百年历史,地处郊区,好山好水,风景幽静,临河而建。
当然,就大小,是不及佟园大,历史也不如佟园悠久,胜在古色古香。一幢幢房屋,带着东艾东都市特有的建筑特色。木石所造。以石为壁,为木为顶。四合为院。
辰宅有院七幢,以半圆形绕着主院。
辰老爷辰万年为独子,生有三子一女,长子辰砚,膝下生有一子,住于辰宅一号院,辰况第一次结婚,搬离一号院,住进了四号院。
次女辰谟,生有一男一女,住二号院,女儿辰芳菲已嫁人,儿子辰畅,现在部队当军官,未婚。
三女辰珊,生有一双儿子。
老四辰参,生有两儿个,长子,辰宇,次辰坦,住三号院……
辰万年总共有五个孙子,两个外孙,按大小,分别是:
长孙:辰况,实岁三十五岁,虚岁三十有六;
孙女:辰芳菲,三十二岁;
三孙:辰畅,二十八岁;
四孙:辰宇,二十七岁;
五孙:辰坦,二十三岁。
长外孙:褚隽,三十岁。
次外孙:褚乔,二十六岁。
这些孙子辈,除了辰况结婚过,已育过一子,其他人皆未婚。
按着辰家的规距,未婚者皆和父母同住一院。已婚,家里会给新婚夫妻准备一个院子独居。
四号院本来是辰况的结婚后住的地方,十一年前装修过一次。
不过,辰况结婚之后,总共住在这里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会超过一个半月。
欧鸢觉得儿子这一次再婚,要是把婚房再按排在这里不妥,毕竟辰况的前妻曾在这里住了将近六七年时间。
另外,辰况的儿子辰督一直以来就住在这里。
所以,她打算把五号院整理出来给儿子住。
至于这几天嘛,她仔细琢磨了一下之后,把自己院里儿子以前住的屋子给整理了出来,先让这对小夫妻暂时住一住。总不能让新媳妇去睡前媳妇曾经睡过的那张旧床吧!
床,毕竟是最最隐私的地方。
身为女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另一个女共享一个男人,并还共享一张床,那鸡皮疙瘩就得掉一地。
恁落到谁身上,都会不舒服。
这天周末,欧鸢兴奋的叫来马婶,一起收拾儿子小时候睡过的那个房间。
马婶是从小看着辰况长大的,和辰家感情无比的深厚。马婶自己不能生养,这么多年一直把辰况当亲儿子似的侍候着,一听小况又结婚了,高兴啊,才不管人家姑娘是几婚呢,在她看来,只要小况觉得合适那就皆大欢喜。
她一边收拾一边对欧鸢说:“保不定明天家里就能另外再添个小孙孙呢……”
欧鸢听着笑说:“真要那样,我和大辰也有得事儿忙了……”
“一定能添一定能添。”
她们在那边憧憬着,专机上,佟蕾是猛打喷嚏,背上一阵阵发毛。
辰况带着佟蕾来到辰宅时四点瓣,晚霞渐生,沉浸在桔光里的辰宅,柳树摇曳,花香阵阵。
下了车,辰况就看到母亲和二堂妹辰芳菲站在那边等着他们,马婶也在,好奇的打量着。
“妈,芳菲,马婶……就你们?其他人呢?”
辰况下车后,过来给佟蕾开车门,和她一前一后走上去。
“大伯父他们陪爷爷奶奶去祈福了,其他人都在踢球呢!没告诉他们。怕你新媳妇不自在。”
辰芳菲一笑,接上话回答说:
“辰畅带了几个兵蛋过来,那边可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