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走去,打开柜子,也不见他如何弄的,一会儿就抓着那死老鼠的尾巴揪了出来:
“怕啥,这么大一个人,还怕这么一个鼠辈?”
他还故意吓了她一下。
她惊叫着,单脚跳开两步,步履那个乱,险些栽倒。
啧,这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小啊?
辰况想笑,又未笑,忙用另一手扶了她一下,摸到的是一片凝脂一般的肌肤,滑滑的,香香的,那浴精还是母亲准备的,闻着特别的香。可能是芳菲给带来的。
“走路稳当一点,小心摔了……”
“辰况,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
佟蕾气呼呼的瞪。
辰况深瞅了她一眼。
这是第一次她全名叫他。
生气了。
小丫头生气之后,就不会客客气气的叫她辰大哥了。
这模样才有了以前依偎在谨之身边讨价还价小赖皮鬼的小样儿……
以前那小鬼,清新可人的,不像现在,能让要想入非非……
以前,他对她可没有半点什么想法的,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妹……
至于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他妻子了……
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嗯,他生生掐掉脑海里“为所欲为”四个字,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邪恶了……
他心下纳闷啊,怎么遇上这丫头,男人的本能都被激发了似的……
“不吓你了!站好!”
他扶她站稳,转过身,把那老鼠拎着出去,扔进垃圾箱,抬头看到母亲正站在园子里瞅着。
远远的,她笑着问:
“你们这是闹什么呢?”
“有老鼠!把您儿媳妇吓到了,这屋子到底太久没住,有点不干净……妈,您怎么没睡……”
他没有马上回房,而是走了过去。
“我呀我睡不着……”
“我还以为您这是来听墙角的呢……”
这话有点调侃的味道,语气很轻松。
欧鸢瞪了儿子一眼:
“破小孩!”
“哎,您别不承认,这种事,您以前做过的!”
辰况指出。
欧鸢无语,半天才道:“你要是能让我省心,我至于来听你们墙角吗?”
那会儿,这个儿子和苏贞根本就没半句话。苏贞那么好的脾的,最后全被这小子给磨光了。这孩子在苏贞面前,根本就是一个闷葫芦,以至于苏贞常常来她面前哭诉:
“妈妈,子循根本就不碰我一下。”
为此,欧鸢说了儿子很多次。也曾偷听了多次墙角。结果发现儿子当真不理他媳妇。
后来苏贞能怀孕,全是因为有一次他喝高了,把苏贞当作了那个人……
苏贞事后大哭了一场,而这个把苏贞变成女人的男人,则很不负责的回了部队,没给妻子半分温存。
再后来,苏贞发现怀孕。
欧鸢知道了很高兴,打电话恁是逼丈夫把儿子给押了回来。
做丈夫的知道自己要做父亲,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只拧眉说:
“流了吧!我不要!”
那回子,辰砚气的狠狠了儿子一个耳光子,强令他留在家里陪一陪害喜害得厉害的妻子。
辰况留下的那几天,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切之情。一星期之后就匆匆回了部队。
辰砚觉得这样不行,就把儿媳送去部队,给儿子儿媳分配住宿,让他们好好的住在一起,培养感情。结果他们同房不同床。关系依旧不冷不热。
“唉,你要是能有拿对小蕾的心多用在苏贞身上,你们俩个就不至于闹的要离婚……”
欧鸢叹息。
想起以前那些事,她就觉得自己这儿子真是造孽。也是他们做父母的太一厢情愿。
“妈,不一样!”
那个时候,他的心境和现在的心境完全不一样:叛逆的厉害。也任的的厉害。再后来,排斥成了一种习惯。夫妻关系哪好得起来。
“怎么就不一样?苏贞到底哪里不对你胃口了……”
欧鸢纳闷啊,苏贞那么温柔娴慧,而且对他死心踏地,如果不是他那些年没有给她半点温情,那孩子也不至于走了歪路。
“总之不一样!对了,妈,我想跟你要点东西……”
辰况语锋一转,把话题结束了。
欧鸢也不再提,只问:
辰况回到房里时,不见小妻子的踪影,浴室门是半掩的,里头传出嗡嗡嗡的声音。
他走过去看:
佟蕾吓了一大跳,脸红,忙将正在用吹风机吹的粉红的小内了裤藏起来。
辰况靠在那里扯了扯嘴角,上下打量镜子里的小女孩:
“衣服都湿了……”
她脸红点头,神情尴尬极了。
“不用吹了……给,这里有新的。妈给你买的。”
他本来是想跟妈妈借的,觉得妈妈没穿过的应该有。谁想妈妈一早给她媳妇备了几套。
他从身后取出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佟蕾关了电吹风,一手揪着身上那件浴巾,另一手去接。
他想,他需要冰水,还有冷水澡,要不然今天晚上得怎么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