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楚青雀啊,他刚才来宿舍了。”蒋洛擦着头发,没心没肺的说:“楚青雀跟温离一起下去啦,楚青雀好像有什么事儿要温离陪,他们俩就一起走了,说一会儿直接在温离家见面,让我在宿舍等你,你回来了咱们俩再去温离家。”
霍连山薄唇紧抿,片刻,“啪”的一下拍上吉他谱,冷笑着问:“那还不赶紧走?”
蒋洛:...
刚才到底是谁在说不着急啊哥!
飞快换完衣服后,蒋洛跟在霍连山屁股后面跑,俩人打了车回了家,去温离家之前,霍连山还中途去了一趟他家的小院儿。
他家的小院儿距离温离家很近,他们几个朋友都是一片住区的,距离不远。
他这两天忙着住院和训练,根本顾不上他爷爷,只好拜托温离和温离的妈妈抽空来照顾,但他到底放心不下,得来看一眼才能走。
他的爷爷已经很老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十五个小时都是在睡觉,一身的病,随时都能去,霍连山能做的就是在他离开之前,尽量多陪陪他。
他这次回来的时候,爷爷还是在睡觉,霍连山摸了摸暖壶,是满的,再看一看橱柜,里面的碗也是新刷的,垃圾桶里有吃剩的食物残渣,都是老年人常吃的肉粥,药盒里面的药也对的上,他都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又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爷爷。
霍连山其实已经准备将爷爷送到疗养院去了,否则没专门的人照顾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他马上要去参加比赛,保姆又请不起,总不好一直麻烦温阿姨,但他手上只有几千块的现金,也不够,起码也要等到下个月霜晨发钱。
他在炕边儿盘算了一会儿之后,帮爷爷掖好被角,走了。
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蒋洛跟温离打电话,踢着脚下石子说“知道啦马上来了”,见了霍连山就挂了电话,拔高了嗓门喊:“哥!温离来电话啦!”
蒋洛这辈子都学不会“小点声”,不过他也吵不醒睡着了的爷爷,霍连山关上门,跟蒋洛一起去了温离家。
温离家是老城区里的破筒子楼,也是他们b市第一批楼。
早些年温离家里很风光的,能住上这里的人家都是有点本事的,但后来温离父亲和母亲离婚,温离家里就不行了。
他们上楼的时候,蒋洛还叽叽喳喳的说要吃锅包肉,温母做锅包肉一绝,他们上楼的时候,蒋洛咣咣敲门,被霍连山蹙眉拉开,然后轻敲了三下。
“来啦。”温母正巧拉开门,裹着一身烟火气和洋葱的气息,冲霍连山温柔一笑:“快进来,离离和青雀在里面等很久了,洛洛,来帮阿姨端水果。”
霍连山跟温母点头,喊了一声“阿姨好”,然后换鞋进门,温离家只有两双拖鞋,所以他们都不穿鞋,直接光脚进来,反正温家的地比蒋洛的床都干净。
霍连山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温离和楚青雀坐在地上盘腿拿着手柄打游戏。
那时候已经是夜幕低垂了,温离打游戏的时候不爱开灯,所以整个客厅都是昏暗的,窗外细碎微弱的星光和电视机的光亮混在一起,一层浅蓝色的银灰的光照在楚青雀的脸上,像是一幅记忆深处掩藏的画卷,带着勾魂摄魄的威力,只看了一眼,就叫霍连山挪不开眼。
很奇怪,霍连山的所有防御力都在楚青雀这里失效了。
明明来的路上他还堵着楚青雀出尔反尔,说来接他又跟温离先走了的那口气,但一见到了楚青雀,又觉得什么都能忘到脑后。
楚青雀身上像是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能打破所有规则,不知不觉中给霍连山下了一场蛊毒,解药就是他自己,他连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勾着霍连山,他们分开连一天时间都不到,但霍连山却能察觉到由身体里散发出的焦躁。
楚青雀却完全感觉不到,他依旧沉迷在这古老的游戏手柄上,他的手指很笨,说不清是他摆弄游戏机还是游戏机摆弄他,总之他整个上半身不断的前前后后的摆,恰好一局游戏结束,楚青雀的脑袋也跟着泄力的垂下来,听到动静,他委委屈屈的一扭头,冲刚来的霍连山一撅嘴,甩胳膊头晃脑袋的嚎:“我!输!啦!”
霍连山挺着脊背站在那里,想,你明明赢了。
这场比赛连裁判都不需要,你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我却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不看你,你轻轻一拽,我就要缴械投降。
胜利者却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赢了,不知轻重的捏着他的命脉,咯咯的看着他笑。
霍连山看了半响,垂眸坐下,从他手里接过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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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禁忌少年》
十七岁那年,茂盛高中转来一个学生,白白软软,乖巧清瘦,一下子扎进了司铭的眼里。
小学委那里都好,唯一不好的是,他不喜欢男孩。
——
路远远转到贵族学校的第三天,弄丢了三千块的班费。
他的舍友替他赔了钱,作为回报,他每天给舍友写作业,洗内衣,像是个小保姆一样随叫随到。
直到有一天,他去篮球场送水,听见舍友的好朋友们笑着讨论他。
“你说路远远啊,被司铭玩儿的团团转,他现在还不知道那班费就是司铭拿的呢。”
——
他跑了上百公里的路,被晚风吹木了脸,只为了在你家楼下抽一根烟,看看你未暗的窗。
没有人知道,他多想从这里爬上去,抓到你,进入你。
可可爱爱天真纯善小学委x斯文败类腹黑阴狠疯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