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噜了嘴,不小心把和舍友的玩笑话也说出来。
梁雪然一懵,捂住嘴巴,但已经晚了。
魏鹤远怒极反笑,纽扣还有两粒没扣好,俯身睥睨着她,哑声问:“你在挑衅我?”
梁雪然缩到床边,几乎快要掉下去了,摇头:“没有!”
魏鹤远单膝跪在床上,抵着她额头,拉住她的手,捏了捏,最终什么也没做,叹气:“小姑娘家的,不要总是把生殖器挂在嘴边,多不雅。”
“迂腐,老古董。”
魏鹤远失笑:“你这是迟来的叛逆期?”
梁雪然反驳:“那您现在是更年期提前?”
牙尖嘴利的,一句也不饶人。
魏鹤远捏住她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梁雪然一把拍掉他乱动的爪子,怼:“可能你上了年纪眼花耳聋吧。”
宋烈在外面嘭嘭嘭地敲门,一边敲一边大声喊着梁雪然的名字;魏鹤远不愿意在小辈面前失态,从容穿好衬衫,等着梁雪然换好衣服之后,才过去打开门。
门外直挺挺站着宋烈,看魏鹤远的目光都像是带了刀子,要一点点把他凌迟。
魏鹤远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怎么了?”
宋烈硬邦邦地说:“快该出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叽?”
说完这句话,还不忘探头看看梁雪然,笑:“雪然,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再休息一会哦,咱们不着急,反正出来就是玩的。”
魏鹤远突然发现,自己这小表外甥也挺双标的。
梁雪然不好意思让一群人等着自己,跟着一起下楼。
花菱在活跃气氛上很有一套,几个人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和陆纯熙黄纫聊开了,一个个感慨万分。
梁雪然坐下来,听了几句,才明白了,这些人在聊初恋。
花菱试探着把话题往宋烈身上引,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目张胆,笑着问:“不知道魏总雪然介不介意聊一聊读书时的初恋呢。”
花菱这话题也是故意给这俩人添添堵,梁雪然长的这么漂亮,估计初高中时候没少谈恋爱;而魏鹤远年纪比她差那么多,肯定也有过什么朦胧的恋情——
梁雪然小口喝完加了红豆的豆浆,不假思索:“只是一个性格古板、不解风情、骄矜自大的男人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花菱笑了笑,转而去看魏鹤远。
奇怪的是,魏鹤远脸上没有一丝生气。
反而有些……高兴?
这不对吧?正常的男人,听到喜欢的女孩谈起初恋,不管说什么都会吃醋生气的吧?
魏鹤远心情愉悦。
他发现花菱这么个蠢货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现在隐晦地让梁雪然承认了他是她的初恋。
是男人都会有独占欲,尤其是魏鹤远。
说完全不在意雪然先前的感情生活完全不可能,但如今确定自己是她唯一之后,魏鹤远自然心情大好。
他认为自己需要在此时给予雪然回应。
魏鹤远此时的笑容蛊惑了花菱,她忍不住问:“魏总呢?”
她还真的想知道,魏鹤远的初恋是什么样的。
话一出,花菱就察觉到失言。
不该说这些,魏鹤远应该不喜欢把自己的**这样大喇喇地讲出来。
魏鹤远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淡声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初恋还在学十以内的加减法。”
说到这里,他轻微地笑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梁雪然:“也可能还在玩泥巴。”
嗯?
花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魏鹤远在说什么,旁边的梁雪然握着筷子,俨然被魏鹤远激怒:“我那时候明明已经开始学四则混合运——”
话还没说完,梁雪然看到众人神态各异,默默地把剩下的话吞回腹中。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餐桌下,她能感受到魏鹤远的脚轻轻地踢了她一下。
他是故意的!故意贬低她!故意激怒她!
梁雪然深呼吸好几口,提醒自己。
莫生气,莫生气。
气出病来没人替。
猝不及防被喂一口狗粮的花菱,呆呆怔怔地看着若无其事的两个人,忽而庆幸自己及时止损。
这俩人真是撬不动啊!
黄纫再次庆幸自己站对了cp,而陆纯熙因为这两人的话勾起些许回忆,极轻极浅地笑了笑。
而宋烈兴高采烈地自爆:“我读书时候的初恋相处的还挺愉快,拿过全国散打冠军的妹子,如果不是因为她打断我一根肋骨,说不定也不至于走到分手那一步;但如今分手也没什么好惦记的,只能祝她前程大好,尽量少打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