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鹤远轻声斥责她:“说过多少遍?药要按时吃,该爱惜自己身体。”
一想到医生建议早点治疗,上次雪然也回答想要可爱的宝宝,魏鹤远不想把具体诊断告诉她,只是想到她竟然还不吃药,现在肚子又疼的这么厉害——
又心疼又生气。
不能一味地惯着她,这些伤害身体的小毛病还是该纠正过来。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消极装死对抗。
魏鹤远咬牙,打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听话?”
收着力气,只是轻轻一下,真打疼了,她难受,他也不舒服。
梁雪然猛地就要从他怀抱中挣脱:“那我忘了就是忘了嘛!反正是我自己的身体,你干嘛朝我发脾气!你还家暴!”
小姑娘的反应太过剧烈,魏鹤远扯着她的手腕,拉回来,态度缓和下来:“小祖宗,按时吃药,以后身体健健康康的,不好吗?”
梁雪然发愤地深深咬一口他手腕:“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离我远点。”
挣脱不开男人束缚。
梁雪然背对着魏鹤远睡,气呼呼。
她觉着自己现在可委屈了,忘记吃药又不是什么大错,魏鹤远竟然还动手打她!
不可原谅。
虽然也不是很疼啊,但魏鹤远这样动不动就惩罚她也不好哎,很没有尊严!
从小到大,也只有魏鹤远对她的屁股下过手。
被气睡了。
魏鹤远第二天清晨就走了,他走的很早,梁雪然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朦胧中感到男人亲吻她的脖颈和脸,心里还存着气,她皱着眉推开,让他走。
他说了些什么,梁雪然也没听到。
只是感觉男人的手,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良久,听到他一声叹息。
-
和方小姐的会面出奇地顺利。
同梁雪然想象中不同,方小姐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她并没有去染,顺其自然,短到齐耳,微笑着请梁雪然坐下。
“脸色这么差?”方小姐询问,“生病了?”
梁雪然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吵架了?和男朋友吵架?”
“不是男朋友。”
梁雪然也不知道该把魏鹤远归结到哪一类。
但决计不会是男友。
方小姐笑笑,转移话题:“钟深向你求婚了?”
这话让梁雪然一愣,她摇头:“没有。”
方小姐松口气,又问:“听说你和魏家那位走的很近?”
梁雪然不知道她掌握了哪些信息,但现在看来,这位方小姐知道的东西明显不少。
方小姐优雅地把杯子放在桌上,噙着笑:“别这么看我,然然,我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却不意味着我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微微倾身,笑:“包括你最近头疼的bontin。”
梁雪然斟酌着词语:“方小姐,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解决问题,毕竟也没到了艰难到进行不下去的地步——”
方小姐笑了:“我没说帮你,只是给你指条路;做不做,决定权在你。”
她轻轻饮茶,明明是将近60的人了,但她脸上丝毫看不到岁月留下来的风霜,唯有优雅沉淀。
“以你的才华,没必要一直留在云裳,你也无须拘泥轻云这一方小天地,完全可以尝试新的突破,”方小姐双手交叠,温和劝导她,“你可以以独立设计师的名义参加时装周,在巴黎开设个人秀,如果你自己摸到门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人。”
梁雪然眼前一亮,继而向方小姐道谢。
虽然她现在仍在瓶颈期,没有好的想法和灵感;但在巴黎开设自己的秀一直是她的梦想;原本她以为这个梦想至少还需要五六年的努力才能达到,现在看来——
好像还很容易。
方小姐敲定了接下来的约见事宜,同她聊聊,一直到两个小时结束,才优雅起身。
离开之前,她摸着梁雪然的脸颊,无比怜爱地一声喟叹:“既然喜欢,就不要白白错过了。”
梁雪然脸一红:“没有。”
“去年的时候,我和魏鹤远先生打过交道,”方小姐略作回忆,“去年,入秋那阵。那晚本来还有一场酒会,我发去邀请函,但他拒绝了,理由是着急回去陪女朋友——”
梁雪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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