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清城又不舍地把jio挪开。
唉,但是真的好暖和。
再次悄咪咪伸过去。
挪开,伸过去。挪开,伸过去。
冰坨子似的jio被一双热烫的脚钳住。
沈清城:“!”
陆戚根本没睡着,被这么一番折腾想装睡都不能,他闭着眼睛,语气平静,“睡不睡。”
“睡!”沈清城终于消停下来,身体挨过去蹭着热乎乎的暖宝宝,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陆戚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夜深时窗外的雪大了起来,簌簌地往下落,风夹着雪花吹得窗户呜呜响,如同女鬼的幽咽。
沈清城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得很香,进到这个副本这么多天他终于睡了一个热和觉,脚是暖的,手也是暖的。
越来越暖,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他在这股热意下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
“陆戚……”一点气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旁边陆戚睁开双眼,眼神清明,毫无睡意。他伸手捂住沈清城的嘴,被手下的温度惊了下。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沈清城就从他的动作中明白了什么。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侧耳细听,一点窸窸窣窣地响动混杂在窗外雪落的声音里,很轻。
“呜呜呜~”
“呜呜呜~”
叫声在房间各处响起,分别是床底,衣柜后,洗手间。
是那些洞。
一只只发出“呜呜”叫声的动物挤在不大的洞中,它们身上只有稀疏的白毛,红眼睛,三瓣嘴下牙齿尖锐锋利,竟然是兔子。
“呜呜呜~”
它们一边叫着一边从洞中钻了出来,从床底、衣柜后、洗手间,呼朋唤友,最后齐齐聚在床前。
忽地,兔子们齐齐人立般站直两条后腿,抬起鼻子在空中嗅了嗅。
“刷”一下,无数双浸了血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床上的沈清城。
沈清城:“……”他摁住了自己的手腕。
“呜呜呜~”
又是一阵叫声,紧接着所有兔子们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飞快往床上爬去。
它们快,早有准备的陆戚比它们更快,只见男人握着长刀一个翻身对准床边的兔子劈了下去。
长刀劈过兔子的身体传来些微的凝滞感,当即就有几只兔子被劈成了两半。
它们的残肢抽搐着落在地上,很快化作几根白毛。
剩下的兔子们在这番变故下纷纷露出尖牙,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呜~”窗外风声更大。
兔子们像是收到什么信号,收起大干一场的姿势后很快消失在各个洞口。
只有地毯上遗留的几根被斩断的兔毛证明一切不是幻觉。
“陆戚,你压到我了。”见事情终于结束的沈清城道。
陆戚收回长刀翻身坐到一边,探了探他的额头,拧眉,“没有发烧。”
沈清城也坐了起来,他现在身上没那么热了,说话也正常,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是发烧,那个叫什么来着?排异反应。”
陆戚挑眉,就见沈美人手中出现了一根银针。
沈清城捻着容嬷嬷牌银针在指尖扎了几下,白皙的指腹上冒出一个血点,他收起银针在指尖上使劲按压,血点变成小血珠。
他看了眼指尖的血,忽然背过手对半倚着床头的男人笑道:“当当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然后伸出藏起来的右手,指尖上的血珠已经变成了一撮白兔毛。
沈清城略有得意,哈哈哈没见过吧!
他见男人面色有些冷,安抚道:“没事,一点小把戏。”
邪祟之气入体而已。
把手上的兔毛吹掉,让它们跟地上的小伙伴相亲相爱,沈清城就放着被戳了几针的右手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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