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美国民间反毒品基金会、基督教传播基金会和国际爱心基金会等六个基金会主要官员联袂而来。与缅甸代表团全体官员展开了友好的见面会。听完诺拉敏、貌貌明和康宁对缅甸事务的通报后,六个基金会当场决定在晚上的慈善会上慷慨解囊。各向缅甸人民捐献五十到一百万美金不等的慈善援助。
送走这些慷慨的客人,康宁暗自松了口气。这六个基金会没有提出任何非分的要求,只请求缅甸政府回国后以官方名义来一份关于捐助资金使用情况地报告即可,根本就没有康宁和诺拉敏、貌貌明所担心的政治条件和宗教要求,由此可见,美国并不缺少慷慨仁慈的人们。
但是在接下来的会见中,接踵而来的传统基金会、民主基金会和福特基金会等五个财大气粗地有着官方背景地基金会,在与缅甸各方官员进行短暂的会面后,都要求与康宁单独进行探讨。
此前早有心理准备地康宁非常愉快地接受了各基金会的建议,在自己三百多平方米的豪华套房客厅里,逐一接待各基金会的主要负责人和代表。
三个小时过去,送走最后一个基金会负责人的康宁,不住摇头叹息,这几个财力雄厚的基金会,无一例外地在各自的捐款框架内提出了这样那样的条件。
康宁充满感激地一一致谢,非常巧妙而又热情邀请各基金会前往缅甸参观考察,最后以“拯救缅甸”这一主题作为搪塞的借口,委婉地表示所有的款项将由缅甸中央政府民政事务部统一管理和安排,没有明确答应任何人的附带要求,因此礼貌告辞的数个基金会老大的眼里都闪烁着丝丝明显的失望和责备。
康宁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这句话康宁还是清楚记得的,他压根儿就不愿意为了区区几百万的捐款出卖自己的利益,或者为了获得捐款而承担撒谎带来的人格损害。
一身煤矸石旗袍礼服的柳逸青看到康宁独自坐在沙上不言不语,走到他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还在为刚才那些人生气?”
康宁摇了摇头:“不,我根本就没有生气,而是对未来可能遭遇的阻力深感担忧。你和海澜也听到刚才传统基金会副主席的那番话了,他提出的要求看似简单合理,很有建设性,不但愿意一次性捐出三百万美元,而且还提出为我们第四特区三个学院甚至中央政府各直属大学提供人文科学方面的研究经费,可是他们的条件却非常苛刻,不但要到咱们地盘上进行每年一次为期一个月的缅甸人权情况评估,还要求向他们基金会所属会员放开缅北地区的矿产品勘测权和开采权,并大力赞扬前进中的中国正在实行的这样那样的宽松政策,这种要求你让我怎么能够答应?
由此可知,他们对我们缅北地区非常了解,也志在必得,以他们先进的科技和设备以及贪得无厌的掠夺,给予眼前的一点儿好处,让我拿所有人民的财产来交换,这可是断子绝孙的事情啊!我再穷也不会做这种损害大多数人民利益的事情,宁愿展慢一点儿,我也不要所谓的虚名和度。
我现在担心的是内地啊!而且还担心美国人会不会在咱们四个特区之间玩阴谋,采取各个击破的手段,达到他们的目的。”
刘海澜担忧地说道:“很有可能,特别是彭家生前辈的第一特区,与国内的利益集团关系密切,在我们特区联盟统一实施的贸易政策中,第一特区时常生阳奉阴违的事情,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内地富商相勾结,家用电器、日用品、五金工具和机械设备等商品的走私越来越严重,拼着老命销往缅北各地甚至周边特区,肖友明前辈和延年老弟早就满腹不悦了,这事儿……看来不能听之任之啊!”
康宁点了点头:“没错!回去之后我就召开个会议,很多事情需要解决,包括第一特区的这些事情。”
柳逸青看了一下表,低声说道:“这些事情暂且放下吧,晚宴时间快到了,去晚了会很失礼。”
康宁点点头站起来,接过小段递来的中华立领上装慢慢穿上,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往下望,现斜对面的那栋佛罗伦萨风格的三层豪华会所前,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上百米的红地毯,美丽的鲜花和盆景将漂亮的拱门装点得生趣盎然,一辆辆豪华轿车在道路和大门两旁数百名记者的摄影机对准下,正缓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