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堂冷笑,“不是你在分手后火速找了下一个吗?”
“所以,你连挽留的姿态都不会摆出是吗?”
那一段,是江意想要证明,他到底爱不爱她,如果爱她,他为什么不能回头。
“何堂,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太傲慢了,太聪明了。在感情上的具体体现就是自私,我付出十分,而你只会留有余地地付出七分。”
从前给自己找理由,何堂就是性子冷清,不喜欢表达感情,她也有反思过,她对他的爱是否太沉重。
在这一切问题无解的情况下,一根导火索,让她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那时她想的是,只要他回头找她,她一定会回头。
她喜欢的是飞蛾扑火的爱情,也许他本不该属于她,只不过她偏要得到。
金庸笔下的女主,江意偏爱赵敏。
苦师傅对赵敏说,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既已如此,也是勉强不来的。
赵敏却说:我偏要勉强。
江意偏要勉强何堂,你不喜欢我,那我先喜欢你;你不追我,那我来追;你有一点喜欢我,我就把我的心掏给你。
她刚刚说何堂傲慢,她自己何尝不任性傲慢?如此强势态度入侵他的世界,要他喜欢她。她曾是如此自负,她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如果不喜欢,只是她不够努力。
“啪嗒”一声,灯被打开,何堂捏着她的下巴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意被动抬头,看见他微愠的脸,她抓住他的手腕,“那就别说了,我们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并且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这句话说话,她在心里给自己和这段感情定了调: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这是他们在感情上的自负与局限性。所以,无法谈出结果,她只能往前看。
气氛很冷,此时江意的心却彻底硬了。
她笑了下,“不要这么严肃嘛。”
捉着他手腕的手,引着带向了她的胸口,她微抬臀,唇印上了他的唇,她吮吸着他的唇,想要更进一步。
何堂却推开了她,冷笑,“你在怨我?”
一直是他在怨她,她离开他后,他人生中经历了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她不知道,她知道了也无法帮他,但他不止一次在内心怨她,为什么她不能陪在他身边,她为什么要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跟他分手,并且不回头。
“没有啦,就是觉得,你不够爱我啊。”她跟他撒着娇,仿佛方才怨他、恨他的她,是另一个人。
江意顺势趴在他胸膛里,“我今天很累诶,你还要问我这么刁钻的问题。我都为了你,抛弃了这一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还要怀疑我不喜欢你吗?”
她抬头,模仿他刚才的动作,捏着他的下巴,“说,你在想什么?”
何堂笑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了个好脸色,他笑时,嘴角的酒窝浮现,江意不由自主用指尖戳他的酒窝,以前就跟他说过,你这酒窝给我,我笑起来会很好看吧。
因为,他笑起来就很好看啊。他的冰冷褪去,手揉着她的腰“在想你是不是在骗我。”
江意将他扑倒在床上,双腿跪在他腰侧,上半身趴在他身上,手指点着他的唇,十足的挑逗意味,“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失控是因为情不由己,坦诚是因为无法对他说谎,伤心是因为无法放下。
当我已能藏住自己的伤心失望、清醒地指导自己在你面前说什么话、并有可能说的是假话时,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喜欢,还剩多少。
我们皆是局中人,这一次,我一定要爱的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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