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江意先去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酸奶和面包。
到家开了灯,她泡了杯速溶咖啡放在餐桌上,把电脑抱来餐桌就开始干活,她最近在家工作怪癖之一是坐在厨房的餐桌上做事。
因为频繁在家加班,她拿起备忘录,记得要买个显示屏和打印机放家里。
低头干活坐了四十分钟时,手表震动,提醒她起身活动。江意从前都不顾这个提醒,但最近长时间久坐觉得腰隐约有些酸痛时,她就很听手表的提示了。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去客厅拿了刚刚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到个whatsapp的加好友的申请。她点开,是陈湛。
她迟疑了两秒,同意了好友申请。
她可以有理由拒绝,工作上的交流完全可以通过邮件,还留痕,但她没有必要拒绝。
江意刚下放下手机,陈湛的信息就来了:明天晚上能否请你吃饭?
这么直接?
十几二十出头的年纪,有长得还不错的男生约自己,肯定是往男女之情上去想。
她现在想的却是陈湛约她的目的是什么,是工作名义还是私人关系发展?
同样,她没有拒绝的必要,她明天晚上并无安排,“好。”
回复了陈湛后,她放下手机,走向了厨房。
她心中是介意的,刚刚在便利店看到一对少男少女坐在那互喂着冰淇淋,虽然大冬天的吃冰很冷,她却觉得很温暖,竟然有一丝羡慕。
当年她和何堂冬天约会时,她也要让他给买冰淇淋。
今天何堂并未约她,固然是她拒绝了他圣诞夜的邀约,但他为什么不能今天或者后天跟她约会?
刘筱亭男朋友都能特地赶来香港跟她和好,何堂人就在这,跟没在却没什么区别。
她边工作边生气,越想越气。
自己对待他,逐渐在工作和生活两个维度中分不清。
工作中的理性在挟制着恋爱的感情,比如,她现在就想打电话质问他在哪时,这是她作为女朋友该有的权利,她却会下意识觉得这样会打扰他的工作。
她拿起手机,直接打了他电话。
何堂接到电话时,下意识一惊。毕竟互联网时代,能用通讯软件联系,都不会直接打电话,他顾不上先离席,就按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江意抢先。
“你在哪?”江意带着质问的语气。
“在澳门,什么事?”他低沉着嗓音回答,正欲起坐,去外面接听。
“哦,没事。”江意说完,就啪嗒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