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女尸奇缘 西百草 5594 字 20天前

第79章 将两条尸体安放在了一起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裹尸布的拉链,将尸体从布袋里端出来,然后我按部就班推开潘天高的尸棺盖子,纵身跃上棺材,站稳马步蹲在棺沿上,回头对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太平间工作人员说:“帮我忙把他端上来!”

两个天天泡在太平间的工作人员可能从来没见过我这架势,愣了好一会神,才回过味来,一人抬着一端,齐发一声喊,将我那个可怜乡亲递了上来。

我绷紧全身,力量集中在双手,将我那个乡亲平平端起,手上吃重,不便转身,于是我干脆一只脚往后边凌空一踏,不偏不倚,正好踩在另一边的棺沿上,这样我才平衡住了身形,我感觉到下盘很稳定了,就将身子板了过来,于是我就等于端着我的乡亲横跨在了潘天高的头顶,我慢慢改变手臂用力的方向,最后把平端改成竖抱,差点让我乡亲的嘴吻在我脸上,我让他的脚缓缓下落,由于方向没把握好,他的脚落在了潘天高的脸盘旁边,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放下去再说。

于是我在棺材沿上一点一点往后退,我的乡亲的身体也就一点一点降临潘天高的旁边,最后我只把着我乡亲的干瘪脑袋,我的身体也快俯身进了棺材的时候,我才跳了下去,把我乡亲的头平平安安地安放在了一个较大的空间处,不过潘天高的脚丫子正对着我乡亲的脑袋,这让我觉得别扭,我于是又将我乡亲的身子掉了个头,让他的脑袋和潘天高的脑袋齐头并进,不过我又发现,潘天高的脑袋实在太肥硕了,那么宽大的棺材,他的脑袋一搁放,竟然只剩下些残余的空间了,我还是有我的乡亲被他侵犯了的感觉,心里更加不爽了,无奈之下,只好又将我的乡亲再次掉了个头,回复了刚才的状态,也罢,虽然潘天高的臭脚丫子伸到了我乡亲的脑袋瓜旁,我乡亲因为常年劳作所以更臭的脚丫子也伸到了潘天高的胖脑袋下边,我为了寻求到更大可能的心理平衡,干脆将我乡亲的脚丫子挪了挪位置,直接放到潘天高的鼻子底下。

我再站在旁边端详了一会,发现潘天高死了还真就老实了,对这种攻击性行为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我就放下心来,确信这两位尸体将相安无事之后,我才从棺材里翻爬了出来,到了地面,我甩了甩胳膊,才发现经过刚才这一折腾,自己已经全身筋骨酸软,不过为了我乡亲死后能有好的安身之所,能够享受到与潘天高这样的大贵人同等的待遇,也不枉他这凄苦的一生和我这辛劳的一小时了。

我将棺材盖子拾起来盖好以后,对着两个还恍然如在梦中的太平间工作人员笑笑说:“好啦!以后他就呆在这里头了,感谢你们的帮助,我要回去工作去了!”然后,我将他们甩在身后,气定神闲地走出太平间,外面,依旧是一个艳阳天!

虽然我的乡亲死了,但是说句不怕遭天遣的话,我也就在刚才闻听死讯那一瞬间痛苦,现在我心头反而轻松了很多,因为我之前真地很为这位乡亲的下一步治疗费用担心,我已经没钱了,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华浩和曾勇两位兄弟,但是他们也都是贫寒书生,工资微薄,还要为在这个城市买个房子苦苦挣扎,我不可能向他们开口,而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吗?有,我有成千上万的乡亲,但是他们都是什么样的状态你知道吗?他们就和今天死去的这具尸体一样,如果他们死了,将没有钱给自己收尸!我想着这些穷酸可怜的乡亲,心里就隐隐做疼,我的呼吸就不痛快,我就义愤填膺。本来已经有的轻松又沉重了少许。

不过我还是纳闷这个乡亲怎么不明不白就死了,他身上的输液管路怎么就掉下来了呢?难道是关兴拔掉的?不可能,关兴才没这么好心呢,他都狠不得通过治疗这个病人将我身上的毛拔光,连皮都想拔掉一层下来呢,巴不得这个病人活得越长越好,怎么会反过来还帮我减负?如果这个病人不是因为已经没有救过来的希望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交的住院押金不够,关兴肯定会全力以赴地进行抢救的。只是他为什么在王征通知了他之后那么长的时间才过来抢救病人呢?根据刚才的推论,他应该要奋不顾身跑过来挽救这个可怜乡亲的生命好维持住我头顶的重负才于情于理说得过去啊?那他一定是有别的更重要的事,也就是说他抢救病人姗姗来迟并不是故意想置这个乡亲于死地,在希望这个可怜乡亲好好活着的这一心态上,他和我应该是一致的,这也是我最终没有和他翻脸的最主要原因,也许我潜意识里还在感谢他也说不定。

这天我心情一轻松,在繁忙工作之余又想去寻找白晶晶意淫,但是我发现一旦我主动去看她,她又是那样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色彩,根本就将我的热烈阻挡在千里之外,弄得我浑身痒痒的又非常郁闷,这也影响了我意淫的水准,试了好几次都达不到高潮,浑身那个难受真是没法说。

第80章 差一点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性(一)

所以这天下班的时候我的心情又变得烦闷,觉得生活一下子好枯燥乏味,不象以往那样迫切想着进太平间研究潘天高了,研究那个潘天高毫无建树让我开始心灰意冷,而太平间里唯一的美女尸体还不能赏玩又让我想起来就心酸,生活中我无法靠近白晶晶半步,就连意淫她也迟迟不能成功,她的美丽的裸体形象在我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不下千遍了,却一次也没有被我成功落到实处。而我心爱的人儿商诗,此时也不知道在哪座华堂幔帐里轻解罗衫,跳着纵情恣意的舞蹈,哪里还会将我这个伤心痴情的汉子悬挂在她水汪汪的凤眼里丝毫?

这一系列情伤使我痛苦,但要在以前,倒并不至于让我绝望,但在今天,对我心情的打击却要更加浓烈,因为到今天为止,我一点一点苦苦积累起来的两平方米房子彻底烟消云散,没有房子,何谈女人,我的罗萍就是因此头也不回毅然而去的,就这样,我在太虚幻境中迟迟不能靠近女人,而在实际生活中我刚刚看到的女人的半只衣袖也随风而逝,这种意识和现实交叉起来的打击,你让我如何承受得了?我越想越憋闷,觉得浑身瘙痒,就好象每一寸皮肤都被污浊的空气填塞住了一样,我急忙冲进淋浴间,酣畅淋漓地冲了个澡,感觉舒服一点了,换了衣服出来。

我给华浩打了个电话,华浩说他约了人,我给曾勇打了个电话,曾勇也说他约了人,这两小子,在干什么呢,也不可能都在和白素素约会吧?

没办法,只能去太平间伴守潘天高了,我抖擞了一下身子,抖落了一地的郁闷,强打精神走出办公室,我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有人从侧方叫我“李大夫”。

我诧异地回头,看到一个打扮得西装笔挺、油光水滑的人凑了过来,我仔细一瞧觉得眉眼有些熟悉,但又不象是我某个病人的家属,心里纳闷,这是谁呢?又怎么知道我姓李?

正狐疑着,那个人已到我身旁点头哈腰、俯首帖耳了,听了半天,我才回忆起来,原来这个人是以前活跃在我们医院的一个医疗器械代表,一年多以前,我刚来医院工作时,一次去找曾勇,就看到他在缠曾勇,曾勇比我先参加工作几年,所以这些擅做外交工作的医疗代表对他是比较熟悉的,但曾勇毕竟是穷苦孩子家出身,深知百姓的疾苦,对这些医疗代表是深恶痛绝的,记得当时他就言辞激烈地拒绝了他的邀请,不过这个代表就是在那时倒把我认识了。

这一年来,医院严打各类医药医疗器械代表,这些代表的身影也就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我都快把他忘记的时候,今天他怎么突然又从斜刺里杀出?他又是怎么进来我们病房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得这么适逢其时,正好赶在我心情如此郁闷的时候?

说真地,要在以往,我会象痛打落水狗一样将他从我们病房撵走,这些年,医疗费用飞增,这些医药医疗器械代表是功不可没的,通过他们的撺掇,药品和器械就在层层传递中价格猛增,到了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身上,就变成了天文数字,于是这些可怜的患者,既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还要担负经济上的重压,而医院其实并没有挣多少钱,大部分钱都流进了那各个环节的商人、代表、部分丧失良知的医务人员腰包里,而真正勤勉的医务人员,却只能依靠挣着那点国家规定的微薄工资和可怜的挂号费、诊疗费辛酸度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分昼夜地辛劳一年多来在勒紧腰带省吃俭用的情况下也刚攥够两平方米房子钱的缘故。

如今,因为我天性作祟,一阵冲动之下大发慈悲,就连这两平方米房子都成泡影。在这样的情形下,现在这个医疗器械代表趁势出击,我真地不知道我能不能抵抗得住,即便我是一个多么淳良的人!而且我此时还正在因为没有女人抚慰我的身心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个医疗器械代表还在不停地献媚,喋喋不休地夸赞我的医术和我的人品是多么地高明和高尚,他是多么想和我交个朋友,什么都不为,就为表达他对我崇高的敬意和纯粹的友好,我只需要一点头接受他的邀请,他就会觉得莫大的荣幸,感到幸福的眩晕。

我本来正在为自己的孤苦无依而心情寂寥到了极致,突然就有这么个拍马高手在耳边说这么暖融融的话语,我受伤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我脆弱的心灵似乎一下子就坚强起来,他奶奶的,老子还是个人物嘛,你他娘的罗萍实在是瞎了眼睛,那房地产商人算个鸟蛋,他懂什么,不就是仗着和官爷有一腿,靠压榨穷苦百姓的血汗钱来养肥了自己的腰身吗?老子这么高明的医术,想要有钱还不容易吗,老子这才是真正的靠自身的能力挣大钱呢?我这么想着,头脑一热,恍惚之中竟然点头就答应了这个代表的邀请。

这个姓孙的代表脸上眉梢一瞬间全都挤满了喜气,我想,他就是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亲爹亲娘也不会这么高兴吧。

第81章 差一点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性(二)

这一晚真地是个纸醉金迷的夜晚啊,这个孙代表用他的豪华小轿车拉着我在这个霓虹闪烁、灿若银河的城市里穿街走巷,我傍在茶色的玻璃车窗上凝望着从眼前闪过的每一栋高楼大厦里传出的灯红酒绿、旖旎风光,心里就在想,这些东西到底应该为谁享有?

我来到这个城市埋头苦读十一年,又在其后一年的行医生涯中解除无数病人的痛苦,我不舍昼夜、不辞辛劳地工作,难道我就没有资格享受一星半点吗?可是为什么我连那几十平方米的容身的空间都无法拥有?而如果我要坚持我的原则和正义,循规蹈矩地听从政府的规定,领国家俸禄为人民服务,那我甚至连现在这样只是坐着小轿车流连这个城市美丽夜景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世界的公平和公正到底是怎么体现的,或者还是根本就不需要?那我又将如何才能在这样的社会里对自己的良知和正义做出妥帖的安排?

我想不通道理,也找不着方法,心里彷徨着,任由孙代表载着我到了一个繁华喧嚣、流光溢彩的地方,车停靠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厦前的喷泉和音乐环绕的广场上,然后领着我进了这座大厦富丽堂皇的金色大厅。

我进了如此奢华的场所,根本就不适应,浑身开始变得凛然起来,本来在医院的时候,是这个孙代表对着我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可是到了这样的地方,虽然孙代表仍然对着我眉开眼笑,但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派应和着周围的豪华气息滚滚而出,他的腰杆子明显增粗了、挺直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不用再对我点头哈腰、低眉顺眼了,因为他只需要用周围的一切来告诉我,只有屈服于他,我的周围才可能会笼罩着光辉灿烂。

孙代表好象是这里的常客了,刚到门口的时候,两个美若天仙的迎宾小姐就对他抛着媚眼,刚一进大厅没几步,就有两个漂亮小姐迎了过来,和孙代表一阵嘻嘻哈哈之后,就引导着我们上了二楼,轻车熟路把我们领进了一个豪华包间,门刚一打开,一阵富贵奢靡之气就扑了过来,诺大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红绸铺面的大圆桌,红绸上边摆着一个水晶般精致明亮的玻璃转盘,和天花板上象花瓣盛开一样的琉璃吊灯交相辉映,流泻出梦幻般的色彩,四面雪白的墙壁上连篇累牍地张贴着色而不淫的春宫图画,真是风光无限、旖旎多姿,而地上铺设着的厚厚的波斯红地毯,向上散发着瑰丽的光芒,把这个宽大的饭厅铺排成一片真正的锦绣大地。我被里头的气氛弄得头晕目眩,浑身不自在,连忙说道:“孙经理,就我们两个吃饭,在大堂里随便找张桌子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大!”

孙代表干笑一声道:“这怎么能行,招待您这样的贵宾,可马虎不得,在大堂找张桌子?呵呵,你就不要寒碜我了!”

我还是坚持道:“真地,随便找张桌子,能吃饭我就满足了!”

孙代表嘿嘿笑道:“能吃饭?呵呵,我的李大医生,你可真会开玩笑,放心吧,简单的一顿招待,我孙某还是拿得起的!”

说完,就已经走到桌子一角,给我拉开了一把椅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坐下。孙代表对两位小姐打了个响指道:“还是老样子,好酒好菜尽管上,再外加两荤的!”

两个小姐嬉笑一声,转身而去,不一会,服务生就象走马灯一样,将红橙黄绿青蓝紫的菜上满了一桌子,直看得我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还有点意识,就口水直流、自毁形象了,我偷偷地狠狠吞咽着口水,才没有在孙代表面前丢脸。

大概菜上齐了,两个穿着工作小褂的女服务员给我们倒上酒和饮料,就垂手而立一旁,尽等我们吩咐或者等着给我们服务。我就静等着孙代表招呼我吃菜喝酒,谁知道孙代表好象并不急着开餐,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好生纳闷,正在狐疑间,只见门口艳光一闪,两个身着大红旗袍的美人儿扑了进来,人未到,声先闻,嘴里娇滴滴地喊着:“孙哥,该死,我们来迟了,一会儿你多喝两杯算是惩罚我们吧!”

孙代表则涎皮笑脸应和道:“我的大美人儿,孙爷今天请到了贵人,高兴,就不惩罚你们了,一会给我把你李哥陪高兴了,就算过关,来,过来叫李哥!”

这时,两个美人已经摇了过来,分别在我和孙代表旁边落座,齐齐对着我娇嗔地叫了一声“李哥好!”,那种不胜娇羞的样子,把我的耳根都弄痒了,酒还没喝呢,我已经闹了个面红耳赤。两个美人看到我的窘相,又格格娇笑个不停,拿起两个服务员已经给她们倒好的酒就站起来要给我敬酒,孙代表于是趁热打铁地说:“来,我们今天的酒席开始,李大医生,喝了我们这两个大美人的酒,你今年一定会财运、官运、桃花运,运运亨通的,小弟不才,今天就借此美人美酒,向李哥你套个近乎、讨个招情、沾点好运,今后咱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第82章 那些尸体都是我的舍友

我猛然警醒,惊呼道:“干什么?”

孙代表就淫笑起来,两个美人儿也格格娇笑起来,我怀里那个就一边花枝乱颤一边喘息着说:“李哥,你真幽默啊!”

我还是个处男,即便我无法将我的处子之身献给我心爱的商诗,我也不能随便就把他给了一个小姐,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虽然我以前也动过找小姐的念头,但那时还只是在过程中动动,真到了要动真格的关键时刻了,我的贞操观念就不由自主地升了上来控制了我的大脑。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我怀中的小姐,说:“孙经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孙代表惊异地“哦”了一声,我能看见他的脸色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闪了一下,随后说道:“老兄,不用这么生分吧,咱哥俩,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淡淡说道:“不是的,孙经理,你别误会,只是太晚了,家里还有点事,不方便!”我不可能直接说我还是个处男不能这样的,所以只能这样说来推脱。

孙代表略一愣怔后,就打着哈哈说:“哈,想不到老兄还是个这么顾家的男人,现在这种男人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两位美女,看见了没,以后找老公就得找这样的!”

两位美女就又格格娇笑个不停。我脸上有点发烧,好在暧昧的光影下,他们也看不见我的窘相,我也嘿嘿应和着傻笑,不知道说什么。

孙代表就打圆场道:“好啦,早知道老兄这么惧内,我就应该安排得早点了,这次算我的罪过,下次一定提前安排,两位美女,送送你两位大哥吧!”

两位美女有点不满了,发出爹声道:“呦,孙哥,这就撂下我们不管了?我们没有服侍过您,这皮肉可就难受得紧,回去会影响姐妹们心情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