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决定回头先去庙里拜拜,她不仅要和江寂交换位置,她还要做绝对的压制者,在最上面掌控全局的那种!
“你怎么也过来滑雪了?”她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质疑。
季明珠出套房的时候,江寂在小客厅的椅上,腿上搁着随身携带的电脑,一副在忙的样子。
出来玩还得分心于事业,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可怜,她这样想着,也就没喊他,拎上装备就直接出门了。
“怕你再扭着没人抬。”江寂淡淡回应。
说完以后,他垂眸,看季明珠小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不可思议,这才轻轻抬了下臂弯,用雪橇勾着,朝着她脸上洒了点细碎的雪。
那雪冰冰凉凉的,不扎着刺人,像是春天的柳絮飘过一样,挠得人鼻尖儿泛着痒。
江寂人高腿长的,这样子做十分方便,轮到季明珠,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回过神以后想撒回去,奈何手里的雪橇不听话,怎么都够不着,也抛不上去。
而因为穿了滑雪服的缘故,季明珠浑身都包得严严实实,本来想用双手去捧雪,但是双手戴有防护的手套,乍一看,还是叮当猫同款。
这样费力捧起的雪,还没砸到江寂,就落在了他的腿侧。
两人你来我往,无声地斗了会儿,季明珠便有些不乐意了。
她次次只占下风,一点江寂的毛都没薅着。
“你这样欺负我!没觉得不公平吗?”
“这叫欺负?”江寂停下手里的动作,自上而下睇她。
“当然啊,这个我又不擅长,不是欺负是什么?”
江寂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里的雪橇,眉目漆然,缓缓道,“那你什么最擅长?”
季明珠看他没几步便落入了陷阱,洇着粉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神采,奕奕动人。
“江寂,我们来滑雪,打个赌吧,谁要是赢了,可以指使和要求另外一个人做三件事。”
季明珠滑雪多年,可谓是此界的佼佼者。
若拼实力和技术,鲜少有人能拼过她。
思及此,她着重强调,“无条件的那种。”
“你确定要赌?”江寂缓缓挑眉。
“当然。”季明珠朝着他无良地眨眨眼,语气却是实打实的势在必得。
……
从滑雪场回到套房里的一路,季明珠都提不起精神。
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无力。
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刚下车的状态。
江寂简直不是人。
次次领先不说,每每还会在刚开始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到了最后才堪堪越过她。
三局两胜制,江寂便是那个“两”。
赢得轻轻松松,十分体面。
季明珠滑雪这么多年,如何看不出来他藏了技。
狗男人!还刻意压速度!就一定是要享受在最后一刻超过她的快感是吧!
季明珠回到房里,想着自己认下的那三个要求,总觉得自己太草率。
她算盘是打得好,可是——打着打着就打到自己的身上了。
用过晚饭以后,江寂又径自坐在了套房自带的小客厅里。
双腿优雅地交叠着,眉目半敛,目不斜视。
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和那只有在工作时候才戴着的金丝边眼镜,处处提醒着,才让人相信,他一直在忙。
季明珠洗了澡以后,趿拉着拖鞋,本来想直接掠过江寂,但是想到滑雪场里的一幕幕,她脚步往前两步,倏而又打了个转儿,直接倒着后退回来。
她今天亏了,那么江寂也别想好好工作。
季明珠也没开口说话,但一直就是这边转转,那边晃悠。
不知过了多久,江寂才仿佛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抬眸看向她。
季明珠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点蒸腾的热意,玫瑰花露的香氛混着室内稍和的温度,不经意间地散开来。
她内里穿的是小吊带的淡紫睡裙,胸前饱满,撑的鼓鼓囊囊,依稀可见雪白的沟壑,外面则是披了件轻透的外衫。
晃动之间,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刻意,雪腻的肩侧露出来,莹润嫩白,稍显凌乱的长卷发随意地散着,若隐若现,无尽勾人。
江寂收回视线,随后缓缓上移。
对视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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