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王瞥了腰间的雪兔一眼,咕咕两声,就把头埋在赵欺夏的怀中。
又抓了两只雪兔,告别了黑熊精往山下走回苦鸣寺。
等玄飞和赵欺夏离开后,黑熊精才松了口气,苦笑着回到树洞里去睡,这摊上这些修行人,可真是麻烦透了,看来还是要早些回长白山才是。
苦鸣寺外排队的信徒没瞧过雪兔,见赵欺夏腰里挂着仨,手里还抱着个特大号的,都瞪大了眼,这都是什么东西啊,国家保护动物?
站在门口顶替还未回寺的明通做知客的弟子,眼睛就瞪得更大了,看到玄飞和赵欺夏想往寺里走,忙赔笑着拦住:“玄飞施主,小夏施主,阿灏师兄在香铺,不在寺里。”
“你是怕姑娘在寺里杀生吗?”赵欺夏嗔怒道。
她打小就往苦鸣寺窜,苦松、苦啼两位法师算是瞧着她长大的,但别的弟子就不知道她就是原本香铺里卖香的那个老太婆了,更不知道她和两位法师的关系。
这苦鸣寺的和尚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年轻的姑娘成天和阿灏师兄来往,让他们都有想法。
“不敢,不敢。”那名弟子慌张的摆着手。
“好啦,回香铺吧,你还真想在寺里杀生呢?小心苦松法师给你脸色看。”玄飞笑笑,拉着赵欺夏就往外走。
“哼!”赵欺夏重重的哼了声,抱怨道:“我就不懂,为什么寺院里不让女人进去。”
玄飞笑道:“香风庵可不会让男人进里院。”
赵欺夏一愣,嫣然一笑。
香风庵可只收女信徒的,传言还有男人男扮女装混进去过,可都被赶了出来。
阿灏在香铺里大大咧咧的卖着香,他虽不修香,可家传的东西,还会一些,最起码能分辨出哪一类的香是用在哪方面。
正在和个年轻的女信徒瞎侃,就瞧见赵欺夏这副模样过来,登时眼睛都瞪圆了。
“小夏,这雪兔还是雪兔吗?胖成猪了吧?”
阿灏说着就伸手去摸雪兔王的头,雪兔王昂头就给他一口,吓得他把手就缩回来:“乖乖,还会咬人,佛爷晚些就煮了你。”
雪兔王极有灵性,一听这话就忙把头缩到赵欺夏的怀里。
“去,别吓着小白了。”
赵欺夏抛给阿灏一双白眼,就万分柔情的伸手去摸雪兔王的脑袋。
“阿灏,一宁回来了吗?”玄飞掏出烟点上,就靠在门板那抽了口问道。
“刚接到电话,说是五点前就赶回来,你们还回来得早了。”阿灏说着就有点担心的说,“师父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来。”
毕竟一直带着自己,阿灏对苦啼法师还是充满了感情的。
“山神帮不会对苦啼法师不利吧?”玄飞皱眉道。
苦啼法师要出事,自己说不定就要去山神帮走一趟了。
“应当不会,山神帮就算不拿苦鸣寺当根葱,也得要给金刚佛院三分脸,他们要得罪了师父,就等着被屠灭吧。”阿灏信心十足的说。
这是实话不假,玄飞笑笑,就看着凌一宁白衣翩翩的走过来。
在慢慢降下的夜幕下,就仿似一个仙女一样。
“啊!大白兔!”凌一宁一瞧见赵欺夏怀里的雪兔王,当即兴奋的叫了声,探手去抱。
“小心些,它会咬人。”阿灏忙提醒道。
谁知那雪兔王直到被抱到凌一宁的怀中,它都乖巧得像个小孩。
“奇怪了,这雪兔王是公的?”玄飞好奇的将雪兔王提起来,看了眼,又还给凌一宁,“母的啊。”
雪兔王冲着玄飞呲牙咧嘴,可真要让它去咬玄飞,它可不敢,它是被玄飞直接从洞里提出来的,怕着玄飞呢。
“翠花呢,怎么没跟着你回来?”玄飞问道。
“她和小六一见面就哭了个稀里哗啦,后来还是在镇招待住下了,说是要等到小六执行枪决才回来。”凌一宁一提起眼眶就泛红。
小卫的尸体估计已经挖了出来,这枪决是跑不了的了,但并非一朝一夕的事,翠花这一住还不知哪时是个头,玄飞正想问,凌一宁接着说:“村长给她送了一笔钱,让她安心住在招待所里。”
玄飞点头,只能这样了,要让翠花回靠山村,怕是一时半会是难了。
正在想着,苦啼法师从寺里大步走出,往外看了眼,径直走到香铺前。
“经书的事还有些波折,我留明通在山神帮里,回来给你送个行。”苦啼法师一站稳就拍打着阿灏的肩膀,轻声道。
“师父,那咱们现在过去?”阿灏笑道,“小夏腰里挂着三只雪兔,这卖相可不大好看。”
“走,都走,小夏,把香铺关了。”
坐在小饭馆里,赵欺夏要亲自下厨,就去了后面的厨房。留下玄飞、阿灏、苦啼法师和抱着雪兔王小白的凌一宁四人坐在桌旁。
玄飞看到苦啼法师眉目间隐含着忧虑之色,就问道:“山神帮没直接把经书交给你?”
“没有。”说着,苦啼法师冷哼道,“也不知他们帮主怎么做事的,也不出来露个面,让个火凤凰来接待我。”
火凤凰的实力与苦啼法师相差不远,他这副脸孔,却有一半是倚仗着金刚佛院的势力了。
玄飞想起火凤凰带着山神帮跪在小楼前的事,心里有些异样,举起茶杯,挡住了脸。
“不过,他们倒没否认经书是他们指使那只山魈盗走的,”苦啼法师顿了顿说,“我那本《素女经》是山魈自作主张拿的,现在已经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