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侄子的威势一吓,神汉木扬再忍不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磕着头:“小人不敢冒犯上仙神威,求求你饶了我吧。”
玄飞听他语无伦次的求着情,快速的拿出黄纸和朱砂,如雷电般在空中画了一道定字符,扔了过去。
大侄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一声怒吼,扭身躲开黄纸后,咆哮着冲上来。
神汉木扬痛苦的呻吟了声,把头埋在地上,做鸵鸟状,仿佛只要看不到,那么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玄飞见他的势子来得极猛,飞身跃到楼梯上,手中丝毫不停,飞快的一张张定字符往大侄子的身上甩去,只要有任何一张贴在他的身上,那他就算不被定住,这势子都会缓和下来。
可别瞧大侄子的力气大,就以为他的反应慢,他快捷的躲开一张又一张的定字符,势子慢了一些,可依旧还是保持着向玄飞冲过去的姿态。
“观音菩萨,三清老祖,快快保佑弟子。”
神汉木扬干脆把眼睛避上了,胡乱的求神保佑。
“轰!”
大侄子一拳打在楼梯上,一时间砂石乱飞,这砖混砌成的楼梯被他打得断成了两截,玄飞站在上半截的地方,看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看!”
玄飞迅速的抛出一张定字符,身子往后一扭,倒翻上了二楼。
这二楼是村长平常放闲置物品的地方,堆得异常的零乱,随便一脚都有可能踏在一个二十多年都没用过的破碗上,而偏偏整个二楼连盏油灯都没有,想必是为了省钱,何况,平常的时日里,要上二楼,村长都会提着油灯上去,谁知道今天会出这样的事。
外头在往里瞧的闲汉眼睛早就瞪圆了,且不论这大侄子是撞客还是别的毛病,这柱子带来的小神仙的身手可有点强得离谱了。
上水村的人都自认为是山里人,山里人打猎是第一营生,这些人成天的翻山越岭,哪个不是手脚灵活,会两下子的,可跟玄飞这一比,都快比到城里去了。
“柱子,这小神仙能耐可比那个叫木扬的好啊。”小花抱着双手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说。
“嘿嘿,那是自然,咱靠山村的小神仙靠谱啊。”柱子正说着,就听到玄飞吼道:“柱子,赶紧去把赵欺夏叫过来,妈的,这玩意太扎手了。”
玄飞说着就见大侄子一手巴着楼梯的缺口处想要爬上来,立时抓起定字符“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手掌上。
大侄子仿佛真被定住一样,那只手就挂在那里,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玄飞长出了口气,正想再画几道符将他整个身体都贴满,突然就见大侄子的手指动了下,他忙又写出一张定字符贴了上去。
三灵一体同时意味着这肉身上有九魂二十一魄,可想而知,这肉身的能量该有多大。
而万幸的是这只是个平常人,大侄子平时肯定这又是好吃懒做,体力不算好的家伙,要是修行人来玩个三灵一体,这大半的所谓驱魔道人,伏魔法师都跑吧。
那就跟神仙下凡没两样。
总的来说,三灵一体就是撞客的进阶版,但要比撞客来得还不容易,由于本身的排斥性,想要三个魂魄住在同一肉身内必须在原有的魂魄最弱的时候,另外两个魂魄在同一时间上身,这样的巧合,极为罕见。
玄飞想着又贴了一道定字符在大侄子的身上。
每张定字符只能保持不到十秒种的时间,玄飞身上的黄纸和朱砂都有限,这时他已从二楼跃回了一楼,就让小花去王木匠的家中去取。
村长搓着手,犹豫着该不该走上去说些什么,只是瞧着悬在半空中的大侄子,他这心还是有些不安生。
神汉木扬这才爬起身来,恼羞成怒的要冲上去踢打大侄子,被玄飞一把拦住了:“捡便宜?现在没你的事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神汉木扬满脸的愤怒,刚想说些什么场面话,那外头的闲汉就大声叫道:“够了啊,是不是要爷去把你拎出来?”
“让他把钱吐出来,妈的,上回还说我娘被天狗啃了,花了我一百。”
玄飞差点笑出声来,这种话他都能信,这脑子还真不够使的。
小花过来将黄纸和朱砂递给玄飞,就在站在一旁,摸着下巴说:“玄飞哥哥,你这用来挂腊肉不错啊,咸鱼什么的,到冬天往上贴一张,这不就不用挂绳了?要不你教教我?”
玄飞无语的摸了摸小花的脑袋:“等你长大了我再教你。”
“我已经长大了,我八岁了呢。”小花昂着脑袋说。
玄飞笑笑,就看凌一宁和赵欺夏抱着小白走过来。
“晚上一个人住无聊,上来找一宁姐说话,这人怎么了?”赵欺夏把小白交给凌一宁问道。
她抱着雪兔王登场的声势已经让闲汉们跌落了一地的眼珠子,这多大只的兔子啊,这通自负的话,跟让这些大男人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是上水村村长的大侄子,三个魂魄住一个身体里了,要来个剥魂抽丝,把另外两个魂魄给拉出来才行。”
第六十六章 凌正归来
凌一宁学了些玄飞教的写符的法门,就接替他不停的在给大侄子贴定字符,而玄飞则拿着剩下的黄纸和朱砂,问赵欺夏道:“还是处女吗?”
“我,你问这个干嘛?”赵欺夏俊俏的脸蛋像抹了胭脂一样,红彤彤的。
“我要用处子血做个阵,我,咳咳,老早就不是了,一宁,咳,你明白的,这,要不,柱子,你过来。”玄飞看赵欺夏有些扭捏,就招手把在门口杵着的柱子唤了进来。
“你还是是处男吗?”
柱子脸一下就酱紫色了,先前问到赵欺夏的时候,外头的人耳朵都竖得老高,现在就竖得更高了,这柱子刚还在吹嘘说在靠山村没个女的不喜欢他的,这帮闲汉里光棍不少,就特别关心这个问题。
日后让柱子介绍几个靠山村的姑娘也是好的,上水村里的姑娘也不少,大不了交换嘛。
“你得跟我说实话啊,你要是的话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要是我这阵布得出了岔子,大家都得玩完。”玄飞正经的说道。
“我,我是。”柱子害羞的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就玄飞、赵欺夏两人听到,隔得远些的凌一宁都没听到,更别说外头的闲汉了。
这些人就嘀咕了:“他到底是说没说呢,要是说了的话,那是没是呢。”
谜底一下就解开了,玄飞握着柱子的手,在他的食指上刺了一下,抓起他的食指就放在碗里,告诉他:“你就注意着这碗,等这碗血满了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