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的情蛊的厉害之处众所皆知,一中之下,便是身在万里之外,只要是有所变心,都能让这情蛊发作,到时便是找到蛊师都破解不了,只能找到放蛊的那位蛊师,才能消解。
而这种情蛊极为霸道,一中之后,可说是终生为奴。
大家想着都往凌风看去。
凌真人一摆手说:“我没中过。”
卫素衣不置可否的抿嘴一笑,凌风一抖:“素衣,你在我身上也下了情蛊?”
“海誓山盟怎比得上情蛊厉害,风哥,你要是不变心的话,那情蛊就是万万世都不会发作。”卫素衣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一冷。
苗女可真是个变态的存在,苗女蛊师更是变态的存在,谁要爱上了苗女蛊师,又始乱终弃的话,那结局只能说是悲剧一场了。
好在凌风这些年大多都在云雾山上待着,这同辈的都是男的,搞师生恋,师侄恋什么的对一代掌门来说影响总是不好。
他也就独立寒秋的挺过来了,要是中间有变心什么的,现在凌风怕是早就七孔流血,或是生出什么男性病了。
卫素衣能在现在还对他挺好,或许也是因为他没变心吧。
卫素衣这美艳的脸孔很轻易就能让人忘记她是大蛊师,现在一说,大家才感觉到还是离她远点的好,要靠得近了,被她悄无声息的下一蛊,那未来的日子就基本上要靠她过活了。
“情蛊下在那些蛊师身上,莫非有什么玄机?或是他们原本都是心有所钟?”玄飞不解的问道,情蛊是苗女蛊师对情郎下的蛊,对这些入侵者又有什么用。
“这些情蛊都是阿丑制的,他们要敢对阿丑变心吗?”卫素衣笑吟吟的说。
不用说,那位叫阿丑的蛊师铁定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孩,一般长得丑的,都有个动听的好名字,而长得漂亮的女孩,名字一般很普通,这是个很古怪的定率。
而能叫阿丑的,那丑得不说别的,惊下天地,泣下鬼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凌风都是一惊:“阿丑?那个阿丑?”
大家都朝他看过去,连他也听说过了?
“就是那个阿丑。”卫素衣微笑点头。
估计肯定丑翻了天,玄飞、程肃等人连一点追问阿丑到底长啥样的心情都没有,这等丑女,就算是接近大蛊师,或是苗人长老的级别,那也是兴趣欠奉。
“第三重蛊阵呢?”玄飞问道。
现在大家都站了三座蛊阵,六座风水阵之后,隔着那些破阵蛊有一段距离,却还是能听到那些破阵蛊在吐着粘液的声音,扑啪扑啪的,而那些破阵蛊个头又不小,这样远远的瞧着,跟一大排的王八在夜里从池塘里爬在岸边往岸上吐口水一样。
“第三重蛊阵是酒蛊,都是极细小的蛊虫,一出现就能直接的往人身体里钻,防不胜防。”卫素衣说着比划了一下,这些酒蛊差不多比蚂蚁还要小十倍,“酒蛊每一小点都大约有十斤酒精的含量在,从生下来就用酒精养着,钻入人体内后,能让人立时酒精中毒。”
这倒不算得太厉害子,或许卫素衣没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能排在第三的蛊阵,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怎地那些蛊虫都要惊人一些才是。
酒蛊听着倒是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但是让人酒精中毒,这却是很古怪的法子。
说着话,玄飞突然注意到,这些破阵蛊都差不多有一斤王八那样大,那些蛊师腰畔的掏罐才多大?怎能一口陶罐里装好些个破阵蛊?
听到玄飞的疑问,卫素衣微笑道:“蛊师的蛊虫每个都能自由的缩小放大,像这种破阵蛊,最小能缩小到指甲盖大小,落地或者是从陶罐里拿出来才会变大,就算是一口陶罐里装上上百颗都不稀奇了。”
玄飞微微点头,蛊师总是有其玄异的地方。
等天蒙蒙亮,玄飞才去睡觉,凌风要陪着卫素衣等十小时后,玄飞起身,才去换班,而到那时候,但是三座蛊阵都已经被突破了。
已睡过了一觉的黄金长老跑过来替走白银长老,站在一旁,跟玄飞点头示意。
再起床时已是下午四点,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让这千独山一带像是笼罩在一阵金光里一样,那些深山里的树林看得是生机盎然,怕是谁都想不到这里现在已是杀机重重。
玄飞走到略有些疲惫的卫素衣身旁,看着那往前退进了两三米的破阵蛊,这些小东西,像是肚子里的粘液根本就吐不完似的,还在不停的往外喷着,在搭着一条能冲过三座蛊阵的通道。
“已冲破几座了?”玄飞问道。
卫素衣竖起了两根指头,叹道:“第三重也快了。”
玄飞点点头,这时才看到那些走之前还在跳着舞的蛊师全都静了下来,安静的站在外头,看着破阵蛊往前走。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玄飞讶异的问道。
“呵,刑兵来了,他破了我的蛊术。”卫素衣轻笑了声,说:“我先回去休息,你顶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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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拾七章 妖女
第一百一拾七章妖女
程肃手一指站在那些蛊师中央一个极不起眼的瘦削男子说:“那就是刑兵。”
刑兵的模样玄飞没见过,卫素衣也没拿他的照片给玄飞看,在蛊师的眼中,照片这种能把人的魂魄困锁在中央的东西,一直都很不讨喜,除非是蛊师要成亲,而对方又执意要照相,才会勉强的拍上一张,而有的蛊师一辈子,就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身份证上的照片,一张就是结婚照。
剩下的多余的照片就算是在拍身份证时多拍出的照片都会用火烧掉,这在信奉着蚩尤的蛊师里,照相是不吉利的事。
刑兵长着一张很阴森的脸,眉毛倒吊着长着,眼睛细长,鼻梁高挺,脸色非常的苍白,身高大约在一七二左右,眼光倒是极为锐利,玄飞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目光转过来对上时,非常的冷洌,就像是从冰天雪地里打出来的一桶冰水一样。
但玄飞再冷的眼神都看到过,心里也就不以为然,只是对他对破掉卫素衣的蛊术感到有些吃惊,卫素衣当年可是把他给击得败退而走的。
“不可同日而语,”程肃摇头道,“圣姑那是一挥手就使出了蛊感人心的蛊术,而那刑兵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蛊术化解掉。”
所谓的好大的力气,是指刑兵在地上布着的一道小小的蛊阵,那数只自燃着烧起来的蛊虫现在还能在他的脚边看到印子。
这就是刑兵的破解之法,可见他着实费了一些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