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飞琢磨着那逆徒大约是在重伤了老头后就离开了海南,琼崖海峡对他来说应该不是大困难,游都能游得过去,他要是真想要快速离开的话。
而现在他的目的地已变成了湘西,玄飞想着倒是无法吝惜魂气,就坐着汽车赶到湛江,再直接带着凌一宁、赵欺夏、苏征邪、小白、大白、猫妖毛毛和程肃用脚赶往湘西。
步行比汽车或是火车还要快,飞机的话,那要比的话,全力施为之下,飞机也是比不了双腿的,这就是修行人的强悍之处。
但是在距离凤凰几十公里外的吉首,大家都停了下来,打算休息三小时再赶路。
魂气只还剩下五分之一的情况下,就是赶到千独山也于事无补,看到那逆徒也无法动手,得花些时间将魂气给补足了再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玄飞走到一家杂货店里买烟,买了张地图,在看着凤凰的道路,那好管闲事的店主就指着地图上说:“你要是去凤凰啊?”
“啊,是啊!”玄飞拿了个火机把烟点燃道,“去不得?”
“哪里还能去得了,凤凰那里生了疫症,整个县城,包括山区都封路了,”店主说道,“看你挺年轻的,这新闻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你还不知道?”
玄飞苦笑了下,他可没时间上网,知道个屁。
但疫病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是第一轮蛊师来袭的时候,放出的黑甲虫,将那凤凰县城给摧毁大半,虽说后来有卫素衣将那些黑甲虫给驱除了,但已死的人是怎么都救不回来的。
想着外面的人来到那里看着被虫咬着的身体,还有那些被虫咬得倒塌的建筑,说是疫病不算准确,说是虫灾倒还差不多。
旁边的一个像是店主老婆的中年女人说:“小伙子你别听他瞎扯,什么疫病,明明是说搞封闭演习。”
“你也信那官方的话,在凤凰县城搞什么演习?我只听过在大草原上搞演习,在雪山上搞演习,在东海南海北海在海里搞演习的,在那穷山沟里搞什么演习?你说,是陆战队呢?还是海军?还是空降部队?还是别的什么,你说!”店主生气道。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军事迷,倒能说出一套套的来。
“我不懂,但你在那些论坛里看的这些乱腾腾的东西,就是真的?知道什么叫越传越乱吗?”中年女人哼了声就拿起个簸箕去晒东西了。
“小兄弟,你别听她的话,你听我一句劝,现在绝不是去凤凰旅游的机会,你是背包客吧?”店主问道。
“是啊!打算跟几个朋友过去玩呢。”玄飞装傻道。
“我刚才没把话说完,那些平常从吉首送货到凤凰里去的人,也都不去了,而且通讯也都断了,连qq都上不了,那里的好些人都断了音讯,这都好些天的事了,你说哪一回的封闭演习出现这样的事?”店主神秘的说,“网上在传那里可能出现了一种怪虫,能把人给咬死,还能把建筑都给咬碎,就像是那个那个……对了,盗墓奇兵里的木乃伊里的那种虫。”
这还传得有板有眼的,而且八-九不离十,这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我和我朋友再商量商量吧,要是不行的话去长沙转转也成。”玄飞笑道。
“去长沙好,我这里有快乐大本营录影的票,你要不要?给你八折,喂,兄弟,别走啊!”
玄飞将那店主说的情况说了一遍,程肃就说:“一般的部队的话,那是没有问题的,拦不住我们,怕的就是那些逆徒派过去的人,让他们发现了。”
这要是发现一大堆的修行人在和蛊师火拼,那还不都乱套了?
这是需要担心的地方,但要是不走到那千独山就都什么都发现不了。
玄飞正想着,就看好些个人都往这边看,他就回头望去,只见吃饱喝足的小白和大白四脚八叉的躺在地上,还都变成了兔子,猫妖毛毛倒还好。
“喂,哥儿们,这兔子您的?”一小青年走过来问道。
“嗯,我的。”玄飞硬着头皮说。
“行啊,哥儿们,这兔子都快赶上山猪了吧?您咋养的?我那家里有条狗,可都不吃东西呢。”那小青年虚心求教。
玄飞额角划下三条黑线,笑道:“也就是喂些杂粮吧。”
“杂粮?您打哪儿买的杂粮啊?这样好?加了催肥素吗?”小青年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我就是说说,您可别生气啊,您这兔子卖吗?要卖的话,我按每斤十块钱收!”
“就是兔子肉也比这钱高吧?现在猪肉都十三块钱了,十块钱一斤兔子肉?你这是欺负人吗?”玄飞磕着牙花说。
“不,不,我哪敢欺负您啊,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买,要不这样得了,我给您留一名片,您要是哪天动了心思,您给我打电话,喏,这是号码,我手机号,还有办公室的电话,对了,还有qq,”小青年笑道,“您可记得了啊。”
说完,他就走了。
玄飞看到小白坐起来,扑扑跑到身前,就把名片的正面对准了她:“你自己看吧。”
“吉首市白银屠宰场业务经理!”小白看在眼里,差点就要追上去把那人给打飞了。
玄飞大笑着将小白抱在怀里,摸着她身上的毛,这小白也是牛掰的,这毛都快一尺长了,里面硬是不长虱子,这品种可难得很啊。
早上将小白是天妖后裔的事告诉了凌一宁、赵欺夏。
凌一宁当时就抱着她用力摇的揉了几把,嘴里还说:“早就看出你的古怪了,你要不是天妖后裔才怪了。”
而赵欺夏呢,则抓着小白的耳朵说:“你来欺负我呀,来欺负我呀!”
摊上这俩主人,小白也是前世的香没烧够的了。
大白很伤心,因为她不是天妖后裔,她总是认为自己应该是名门贵族的兔家后代才是,可惜,结果却是小白。
玄飞把小白放在地上,把大白叫过来抱起来把下巴磕在她的背上,打了个盹。
旁边的人看着叫小白,小白就过来,叫大白,大白就过来,可从没有这样听话的兔子,都觉得很新奇。
何况这长到一百多斤的兔子,更是个新奇的事了。
才睡了一个小时,吉首晚报的记者就赶过来了,还有吉首电视台的记者,拿着话筒就想采访。
被打断了睡眠的玄飞一向都是暴躁无比的,拿着大白那跟人手差不多的爪子就去挠那记者:“采访你个球,没看到老子在睡觉吗?再吵,再吵把你电视台拆了。”
那摄影师把机器往地上一放就想要上来动手,苏征邪不耐烦的手一推他,他整个倒在地上,头皮血流,滚了好几圈。
“你们竟敢打人!”那脸上长着些雀斑的女记者尖叫道,“我要报警,报警!”
旁边另个吉首晚报的男记者赶紧的把这一幕记下来,想着明天头版头条都有了,养超胖兔子的外地人暴打电视台当家摄影师。
嗯,这标题立得不错,这男记者都有些佩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