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盗墓之王 飞天 3462 字 17天前

只有爱国、爱家、爱别人的人,才是值得尊敬的。

我向塔顶望了望,低声询问苏伦:“我上去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再上去。”下意识的,我想把她置身于我的羽翼保护之下,无论前面有什么危险,都由我探路。

铁娜一声长笑,屈膝弓腰猛然向上一弹,已经跃上了金字塔的外墙,同时双臂平展,保持着身体重心平衡,竟然以一种非常怪异又绝对快速的姿势向塔顶飞奔。

这样的飞奔姿势,我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我们同时看到了铁娜脚下穿的一双颜色怪异的战靴上。

苏伦低声叫起来:“啊?是模仿壁虎的最新生化合成装备?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她连用了三个“好厉害”来表示心里的惊诧,因为这种最新装备,借用转换了壁虎四爪和腹部的吸盘装置,是目前最优秀的攀爬设备。

中国武术秘籍中曾有一门叫做“壁虎游墙功”的秘术,那是轻功中的巅峰身法,完全凭借着练武者自身超强的内力,令自己的掌心产生巨大的内吸力,可以随心所欲地黏附在任何物体的表面,借以攀登高处。不过,那种武功,没有三十年以上的日夜刻苦修炼,是绝对做不到的。

铁娜的壁虎战靴,一分钟的时间,可以抵得过武林高手三十年的苦苦修行,就像手枪子弹的杀伤力比练武经年的好武师威猛几十倍一样。

六秒钟后,铁娜已经威风凛凛地站在土裂汗金字塔顶上,向我们大笑着挥手。

苏伦惊叹着,嘴一直半张,可见心里有多震撼。

铁娜的行事作风,简直到了“滴水不漏”的境界,一决定要来金字塔,马上针对性地不动声色地换了壁虎战靴,抢占了绝对先机。

第4卷 天人交战 第5章 雾隐一刀流

这种情况下,无论我跟苏伦以何种方式登顶,都不可能盖过铁娜的风头。相视苦笑之后,我牵着苏伦的手,准备登顶。

铁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开始大声接电话。

苏伦压低了声音:“风哥哥,我突然……不想上去了。你先上去,我在塔下搜索一圈再说。”在铁娜这个假想的“情敌”面前,若换了我是苏伦,也肯定不会此刻灰溜溜地上塔,甘拜下风。

“好吧,小心些,我总觉得金字塔周围会有陷阱之类的机关埋伏—— ”这种感觉,从上次过来搜索时就曾经有过,可惜一晃而过,自己并没注意。经历了隧道、墓穴里的种种诡异事件后,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免得在茫茫大漠里送了命。

苏伦在我胳膊上轻轻拍了拍,便放开了挽着我的手。

我向塔顶望了望,正准备施展“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凌空飞跃上去,免得输给铁娜,忽然听到铁娜大声对着话筒吼叫:“什么?什么?发现了一个人的尸体?”这个彪悍的女孩子发怒时,声音真的像是一头猎豹在咆哮。

对方又说了句什么,铁娜已经开始向我叫着:“喂,风,你……”

风太大,把她的声音刮得满天乱飞,根本听不清楚。不过,从她气急败坏的神情可以看得出,营地里又发生了大事。

铁娜双臂一张,竟然采用了高山滑雪似的速降动作,俯身冲了下来,离地面还有三米时,一个鹞子翻身,漂亮地稳稳落地,随手将手机塞进口袋,急匆匆地说:“营地里有人死了,我必须地先回去!”

她飞奔到汽车旁边,开门、落座、点火、启动,一气呵成,再扔下一句:“我会派人回来接你们,放心!”

三菱越野车吼叫着,带起一阵滚滚沙尘,向营地方向飞奔而去。

整个过程中,我和苏伦根本插不进话,全部都是铁娜一个人在雷厉风行地行动着。

苏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稍微放松了些。而我的心却一下子高高悬起来,因为铁娜接到电话后,曾经向我叫过一句话,仿佛那死掉的人是更我极有关系的。

营地方面,我只关心出手盗经的老虎,怕他会给别人暗算甚至直接射杀。

重型狙击枪的威力,我一早就在二零零五年意大利枪械博览会上见识过了。当时,在八百米距离以内,狙击枪射出的开花弹竟然轻而易举地击碎了质量上乘的不锈钢健身球,其子弹射速和锐利程度都已经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

老虎是人,而且就算他是一头真正的老虎,只怕也挡不住一颗开花弹的威力。

“风哥哥,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苏伦察言观色,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

我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指骨扳得喀喀直响,沉思着问:“苏伦,谷野的武功门派,是不是也是出自日本岛的忍者家族?”

诡谲莫测的日本忍者,世代流传下来很多暗器毒药、机关埋伏的法门,每一种都毒辣之极。如果老虎低估了谷野的实力,下场只怕……

谷野头上,套着“国际知名考古学者、考古学博士、著名盗墓专家”等等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头衔,很多人往往会忽视他自身的武功。毕竟,现实社会中,“学者”之流给人的感觉,应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我知道,谷野不是书生,而是盗墓界里出类拔萃的绝对高手,无论是武功还是智慧,都远远高出常人。

苏伦眼珠转了转,向三菱车卷起的滚滚烟尘望望,沉吟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风哥哥,其实……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闯荡江湖的独门绝技,否则的话,那边营地里就不会有他的位置。谷野是、蜀中唐门的人是—— 所有的人都是,当然也包括你我在内。不必担心了,你该知道,要想成就非凡之事,总会需要有非凡之人做出非凡的牺牲。”

这些话,并不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我怀疑,苏伦真的已经看穿了我的心。

身为冠南五郎的高足,苏伦在很多方面,都会让我有巨大的吃惊。

“风哥哥,咱们上去吧?”苏伦落落大方地牵起我的手,表情无比自然,仿佛我们的关系早就亲密到了某种程度一样。

土裂汗金字塔完全在营地?望塔的观察范围之内,她的动作,明显就是做给营地里的人看的。在她转身时,我陡然发现,她的裤袋里露出两只枪柄来,正是铁娜车上的沙漠之鹰。

我不禁愕然,因为她这么做完全没有理由啊?就算是自己的手枪遗忘在悍马车上了,也不至于顺手牵羊地拿了铁娜的武器,这有些不符合苏伦的个性。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有备无患,顺便,我会对这两柄枪做一个弹道检验—— 铁娜是营地里的关键人物,对她该多‘照顾’些。”

苏伦虽然偶而在我面前暴露出柔弱的一面,但她绝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比如在一起登上塔顶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故意隐藏自己的轻功实力,总是落后我几步。不过,我对她已经有八分信任,目前接触的所有人中间,刨除正邪难辨的手术刀外,最信任的就是她。

我们已经站在塔顶这一小块平台上,被风沙层层剥蚀后的地面裸露着土黄色的砂岩,光秃秃的,再寻常不过。

风沙的力量无比巨大,潜移默化中,便随岁月的流逝一起将这些地球上最古老的建筑慢慢征服。或许几千年后,所有暴露在沙漠里的金字塔,真的会随风沙同朽,变成满地黄沙的一部分。

在这里,没有丝毫发现,就算是我蹲下来,企图把每一条石缝、每一条石板上的纹路都看个清清楚楚,也根本石头是石头、沙粒是沙粒,毫无异样。那么,跟踪幽莲那夜的那道神奇的白光呢?从何而来?向何处去?

我伸出右手,轻轻按在塔顶的中心,其实很久以来我都有种错觉,仿佛以这种姿势便能与金字塔内储存的神秘力量顺利沟通。

历代考古学家曾提出过“金字塔能”的理论,就是说在神秘的金字塔里,每时每刻充满着一种看不见的无名能量,完全区别于目前地球人已知的种种能量。“金字塔能”的奇异之处,可以令尸体迅速风干,经久不腐,起到我们常说的“强力保鲜”作用。

这种理论曾在全球金字塔研究协会很是风行了一阵,但到了后来,随着胡夫金字塔的发掘工作受阻,关于“能”的论调,也就再没人提起了。

“风哥哥,你是不是怀疑,我们身处的塔顶会是某一个‘虫洞’的入口?”苏伦也蹲下来,塔顶风速强劲,吹得她的头发和衣服呼呼乱飞。

如果这里是“虫洞”入口就好了,一瞬间,我的手掌将会突破地球上重力限制、时空限制,进入另外的不知名世界,而我的身体仍将存在于土裂汗金字塔顶上,与苏伦在一起。我集中全部注意力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夕阳余晖下,手背上的黑色汗毛清晰可数。

每一次,当我凝神静气时,心灵深处便会一片空明冷静,仿佛进入了老僧入定似的“物我两忘”境界。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在墓穴深处时曾灵光闪现过的事—— “苏伦,有个大问题!有个大问题!”我抬起头,却先听到苏伦“喀啦、喀啦”子弹上膛的声音。她已经把双枪握在手里,在左右膝盖上轻轻一蹭,打开了保险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