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威尔的叔父盯着玛德琳,威胁意思十足,如果对方拒绝,他是真敢杀人的。
克伦威尔家族不是万年豪门,但也是在布列塔尼亚传承了千年的老牌贵族,一直在核心圈子中,掌握着部分话语权,尤其是依附奥妮,成为后党后,地位直线攀升。
做到大贵族这种地步,已经不缺钱了,他们更看重的是面子,如果太妃糖罢演,那克伦威尔家族会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
“嘁!”
玛德琳都懒得废话了,直接竖了一个中指,霸气的无以复加。
“欧耶,玛德琳阿姨好酷!”
胡桃欢呼,然后学着比中指。
“玛德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那些演员快些准备,不然你们将再也走不出伦敦!”
叔父咬牙切齿,不管是国家还是豪门,荣耀从来都不是用金钱捍卫的,而是钢铁、鲜血、以及意志!
红磨坊的四周,犹如被极地的寒流扫过,瞬间冰封,关注着双方冲突的宾客们大气都不敢喘。
“垃圾,你竟然威胁我们团长?”皮蓬双拳一撞,狞笑着走了出来,“还有,我们团长的名字是你这种杂鱼有资格叫的吗?”
“杀了他,吊在路灯下!”
叔父狠声吩咐,一个仆人也敢和自己呛声,真是不知死活。
“小心!”
胡桃提醒,因为她感觉到有刺客正隐身着潜伏在四周,伺机待发。
咻!
命令下达,立刻爆出了利刃破风声。
皮蓬咧嘴一笑,腰部发力半转身,右拳像一台打桩机似得轰了出去。
砰!
隐身状态的刺客被击中,整个脑袋爆开了,鲜血和头盖骨乱飞,之后无头尸体跌翻,滚下台阶。
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因为他们发现,这个仆役的实力至少是大元帅,到了这个阶位,已经不是花钱就能雇佣了,他甘愿效忠,那么玛德琳到底是什么来历?
“嘿嘿,让你的部下都出来吧,好久没杀人了,手都生了!”
皮蓬伸出粗糙的舌头,舔舐着拳头上的鲜血,挑衅地看着叔父。
“给我宰了他!”
叔父气急,因为对方看他的目光,就像再看一条死狗,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让一向颐指气使的他完全无法接受。
“脏不脏呀,滚一边去!”
玛德琳一脚踹在了皮蓬的大腿上,让他滚蛋。
“嘿嘿!”
皮蓬没有丝毫不满,反而陪着笑躲开了,恭敬的模样,让一大帮宾客目瞪口呆。
“喂,你有什么怨气,朝我发!”
唐顿走出,挡在了玛德琳身前,怎么说,团长也是为了给自己撑场子才罢演的,惹出麻烦,自己有责任摆平。
“说不演,就不演,五千万赔偿金不够,那就给你们一亿!”
茜茜开口,让叔父非常忌惮,因为她代表的势力太强横,他们惹不起。
“唐顿,你真以为我们家族怕你?”
威尔讥讽,这家伙有些急智,这么说,就是证明,他们最后没动手,也是因为担心茜茜,而不是唐顿。
“太妃糖可是大剧团,不守信用罢演,传出去对你们的名声可不好。”
洛克菲勒总是能抓到问题的本质,只是他没考虑过玛德琳的性格。
“我就是解散剧团,也不会为垃圾表演的,听清了吗?“玛德琳一字一顿,”你-们-不-配!”
宾客们很好奇,唐顿和玛德琳到底是什么关系,让对方如此维护。
“难道是情~人?”
一些男人看着女团长一身皮装,将臀部和胸部勾勒的紧绷出完美线条,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这个女人不管容貌还是气质,都绝赞。
“走了,回去喝茶!”
玛德琳离开,当真是雷厉风行,要知道那可是大贵族的威胁,结果在她眼中,连个眉头都不值得皱一下。
“哈哈,笑死了,唐顿大师可是我们团长最看重的剧作家,你们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们团长,谁还会给你们演出?”
皮蓬鄙视,那些部下想动手,可是他的视线扫过去,犹如利刃加身,让他们一瞬间惊惧,不能动分毫。
“唐顿,快点!”
站在大街上的玛德琳招呼唐顿,只有心思缜密的荷玛发现,别人见了茜茜,都会问候,可是玛德琳和洛琳完全没有主动搭讪的意思。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荷玛疑惑、玛德琳身上,有浓浓的女王气质,她看人,都是俯视,她的头上,似乎戴着一顶征服了全大陆的王冠,洛琳除了文学少女的气质,还有一股空灵和清纯,每个人,似乎都被她的情绪感染,因她哭而哭,因她笑而笑。
唐顿一行的离开,无疑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扇的克伦威尔家族的脸都肿了,仲夏夜祭典,不少大牌歌剧团都来了,太妃糖不想出演,他们想,更别提还有克伦威尔公爵的人情,只是最后的结果让人很失望。
没人有心思看歌剧,他们都在讨论这件突发的冲突,羡慕于茜茜对唐顿的爱慕之余,更惊叹他居然是一位文学大师。
能够写出这么多的经典歌剧,还演出了西土大陆的第一部电影,尽管唐顿不过三十岁,但是已经有人给他冠上了文豪的头衔。
多才多艺、年少多金,位高权重,从一个草根爬到现在的地位,唐顿现在是无数平民的偶像,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当然,有关唐顿是国王亨利私生子的消息,也开始喧嚣尘上,尤其是奥妮皇后保持沉默,让人们更加的想知道内情了。
第二天早晨,有检察员来通知唐顿,让他作为人证上庭。
“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明白?不去!”
茜茜很懊恼。
“既然你放弃了,那么不管结果如何,请不要抱怨!”
检察员提醒。
“你威胁我?”
闻讯赶来的唐顿神色不善。
“不敢,每次判决之后,都会有人不满,您的名声太大了,说出的话,会影响太多人的判断。”
检察员恭维,但事实上就是威胁。
“我去!”
“不要!”
茜茜制止,“这绝对是克伦威尔家族的反击,不然为什么这么快审判?”
“您误会了,我们总不能监押一位伯爵太长时间!”
检察员不卑不吭。
“不要争了!”
唐顿要为那些被绑架的女孩讨回公道。
下午两点,第一法庭外面等候了大量的记者,伦敦所有的报社都派出了人马,连那些出版三~流书刊的杂志社都来凑热闹。
现在的唐顿,是最大的热门,人们就喜欢听他的事情,哪怕是上厕所用的纸张是什么牌子,都好奇不已。
“唐顿来了!”
一辆马车驶来,立刻有人惊呼出声。
“哪有?”
“你眼瞎了呀,车上挂的明明是巴伐利亚的皇室徽记!”
“废话,肯定是茜茜陪唐顿来了。”
记着们吵闹着,拥挤向路边,等待着采访。
嘎吱!
马车停下,车夫立刻搬马凳,不过唐顿直接开门,走了下来。
“唐顿阁下,我想采访您一下!”
“请问您对贵族参与绑架是什么看法?如果是污蔑,您是否甘愿接受判罚?并且向哈塞尔伯爵道歉?”
“您和公主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