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苏南这人才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有句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瞧着倒不是如此……”他走至好月身后,食指指腹搓着下巴,“女子啊,瞧着应当是要多些才华,才更是让人欢喜得!”
“你今日还有完没完了?”此时好月心中有些心乱,“什么无才不无才,每个年代的人都有每个年代人的生活!
你瞧大户人家的千金,有几个没有才华的?再反观那些个农户人家,家中连温饱都成了问题,还谈论什么才华?在我瞧来,这话倒是一句自欺欺人之话罢了!”
哪个女子不期盼自己有才华?
不知这话到底是如何来的,但在好月看来,说出此话之人,颇有一股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误感。
许是她的思想太过毒辣,但于她而言,不论是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大家欣赏的,也往往是那些个有才华之人。
此事扯的远了,好月一挥手,示意苏南别再说下去。
话题说至了正题上,“我前些日子让你招纳人的,可是有什么结果了?”
“倒是找了两个!”一说正话,苏南也不含糊,“只是我想磨练这二人一些日子,也先不往你这带了!
一个是落魄的穷酸秀才,本是在一家小铺给人做账房先生,奈何这人前些日子染上了风寒,耽搁了小店生意,那掌柜便将人给赶了出来!
我与之攀谈了两次,倒觉着这人还算不错,便有心收纳!”
“穷酸秀才?”许是好月没见过那人面,两道浓眉不禁皱了起来,“许是我有些成见,总想着落魄的秀才也是个心高气傲的!”
“我做事你竟然还怀疑了?”苏南笑道,“这人我也询问清楚了,家中是衡州人士,父母送他出仕不易,但他年年科举年年落榜,心境早已是经过了大起大落之人,因着没考取功名不敢回家,生怕让村人失望,这才只好一直留在了京中……不如你何时瞧瞧?这人我瞧着倒还是不错的!”
“嗯!”好月点头,“若这人真是可塑之才,便算许他一个官吏又如何?”
这并非她说大话。
如今蔺希想要稳住朝纲,非得培养他自己的人不可。
若是这人真是块璞玉,能为蔺希效力也是不错。
总之……现在他们稀罕的是人才!
求才若渴。
“还有一个!”苏南继续道,“那人倒是没甚背景,不过是一家一个普通小子罢了,为人倒是有些小聪慧,但也是十分讲义气的!”
说起这人,苏南那日.本是在城外闲逛,而后瞧见一伙‘熊孩子’正打着群架……他本也是从那时的‘年少轻狂’走来的,再加上闲来无事,便停下来瞧了瞧。
里头有一个少年让苏南很是触动,那少年是个狠的,为了能让自己同伴逃走,竟是不管自己的安危。
那一刻,苏南没能忍住的,想对那少年多去了解一些。
“他家中在京城以北的十里地外,家里有好几个兄弟,他属最小,上头的哥哥姐姐都爱欺他,爹娘也不疼……觉着他是个野孩子!但我瞧来,那少年却是讲义气的!”
出来混的,讲究的是两个字。
一个‘诚’一个‘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