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何能不操心?
“元统这人倒是不错的!但他行军打仗这许多年,性子多少还有些个戾气!”好月从床上坐起身子来,只觉着脑子一阵晕眩。
强忍着不适,她继续道,“大夏的降军需要好生安排妥当,百姓也需安排妥当,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南的天子必须在众人的心中是个十分仁德之人,是个能带领他们走向和平世界的人!这样才可让众人臣服!”
自己的女人却担忧着别人家的男儿郎,北冥这心中无端的吃起了醋来,“大南的皇帝在小月儿心中,当真是有如此重要?”
约莫猜测到了北冥夜的心思,好月嗤笑了一声,“皇上待我是真好,都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我总不能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回报一些什么罢!”
北冥夜眉头一挑,“便算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富贵险种求嘛!”见得北冥夜吃醋,好月连带着心中都舒畅了不少,“皇上给了我这些富贵,我总得付出些什么才好!你莫担忧了,我不是啥事儿都没么!唔,你爹他们、回家了?”
“早便回了!”北冥夜说着,浅叹了一声,“这些时日手中之事不少,直到昨日才处理完……”
他昨日来到运州之时,见得一副毫无生机的好月,当时他第一反应,便是想着好月若是有任何的闪失,他定会要整个大夏来陪葬。
便算如今好月这般说,他仍旧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大夏。
二人之间稍稍聊了一些,直到最后好月死活要起身处置好之后的事,北冥夜着实坳不过她,只得亲自服侍着她穿衣起了身。
穿上鞋子下地之后,好月虚弱的连带着脚步都有些迈不开, 连带着脑子里都是一阵晕眩。
此回失血的确是过多了。
北冥夜一脸担忧瞧着她,“你想要做甚与我说便是,你如今身子的状况,哪儿还能再操劳!”
“你到底不是这军营之人!”好月轻叹了一声,“有些事儿得尽快处置好了才可,否则敌军反应过来,再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便会让所有的功劳都毁于一旦!”
如好月所说,他不是这军营当中的人。
北冥夜便算想着要帮也着实绑不了,最终只得轻叹了一声。
她所说的他都明白,可他却只觉着很是无力,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是北冥夜头回觉着如此无力。
“大夫说,约莫你今日会醒,我已让小五给你熬了人参药膳,且先喝了再谈!”
现如今她最为重要的便是得好生补补。
好月一点头,应了一声好。
二人此时已出了营账,外头的阳光十分刺眼,刺眼得好月不得不抬手遮住了眼睛。
阳光正烈,晴空万里,这一场血腥的战争……该是结束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