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段,他忽然又无比热血于好月所说的安稳。
“公主乃军事奇才,为何要回京呢,留在这军营当中,带着咱们一同走向安稳,岂不是更好?”
好月闻言,摇摇头,“军营当中之事,也并非我擅长之事,到底我还是个女子,见不得这些血雨腥风,且在京城当中,还有更为重要之事等着我去做!
我下午便将要启程回扬州了,之后的一路,希望将军能听我一言,该狠时则狠,该忍时则忍!如今大夏这些降军定也是不服气的,之后就劳烦将军好生驯服了!
训好了,天下人瞧见的是咱们大南的仁厚,训差了,天下人瞧见的则是咱们大南的仁爆!”
话说至此,好月并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因左手抬不起的缘故,她只朝其低了低头,“此回一别,望日后京城再回!好月等将军凯旋归来!”
话罢,她再也无多话,只朝元统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大厅,离开了将军府。
元统愣在原地怔怔的瞧着小姑娘那瘦弱的背影慢慢消失,许是呆愣的太久,连带着眼睛都起了一团雾团之后,这才连眨了几番眼睛,追出了大厅。
可此时,这将军府中,又哪儿还有那小姑娘的背影。
在那一刻,元统仿似领悟了什么,又仿似了迷糊了什么。
但他在心底加深了一个概念。
之前众人在谈论起这位皇上的‘御妹’之时,大多人都是抱着嗤笑的态度,认为其不过是个小姑娘,皇帝能对其如此厚爱,说不定只是贪图个新鲜罢了。
而有了这一个月的接触下来,他仿似明白了不少东西。
*
好月从将军府出来不久,便见得了朝着她疾步而来的北冥夜。
那男子薄唇紧抿,眼眸微眯,显然时一副极为生气的模样。
好月怂的朝其走了去,很是尴尬的以右手摸了摸脑袋瓜子,“很巧啊,你在这里做甚?可是要去将军府?元将军在府内呢,你去找她,我且先回了!”
对于她的故作傻气,北冥夜当真是哭笑不得。
走了过去,带着宠溺的弹了弹她的脑袋瓜子,“都说了让你等我回来一起用早饭,你独自一人来这将军府作甚?
你可是瞧过了你自己的手?你这手好了?伤势好了?便算是我岛上的汉子也未曾有你这番强悍,流了如此多的血,说下地便满城的乱跑!”
“这不都是要处理好的事儿么!”好月很是心虚,“我想着我娘应当也是等急了,该是回扬州了……但这军营当中,我也该是要交代清楚的,总不能如此说走便走罢!”
北冥夜很是心疼她,却又不知要如何来宽慰。
最终只是轻叹了声气,道了一声。“走罢!”
而后,二人缓步走在运州的大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