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自己的无能,竟让二姐受了这伤,唯一所错之处,便是不该连累了二姐!”
“你傻么?”好月闻言,却是拍了拍安邦的脑袋。
动作很轻,连带着言语间都很是宠溺,“你我既是姐弟,那又有何牵连呢?一家人,本就应当是风雨共济的!也幸好是我受伤,倘若受伤之人是你,我又如何能好过得了?
再且说了,不过是小小伤势罢了,修养一段便好了!”
可安邦仍旧很是自责,自责是自己没能照顾好她,是他的错,才让她受了这伤。
五爷在一旁瞧着两姐弟,许久,这才浅叹了一声,“你瞧哪个将军是没几分本事的?罢了,如今战乱已平,此事不应再提,你娘那处我去好生劝导,这一路赶回来,想必你们也累了,快些去洗漱一番,歇息歇息罢!”
他一直在学着如何做一个爹,也一直想着如何将刘氏的三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如此,他也定会做好一个归父亲该做之事。
安邦闻言,只怔怔的瞧了一眼五爷,可那膝盖又犹如千斤重一般,抬不起来。
直到好月亦道,“走罢,去洗漱一番,再同大家一道吃个午饭!”
“可……娘……”娘未曾唤他起来。
“娘方才也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好月面色浅淡,“换个立场而言,倘若你将来作为人父,而你的孩子对你亦是如此,只留书信一声不响得离开,想必你也会动怒的!
娘的什么脾气你还不知晓么?先去好生的洗漱一番,再同她撒娇道个歉,事儿可不就过去了么!”
这般一说也没错。
安邦仔细想了一想,这才站起了身子,朝着五爷躬身行了一个礼,这便退了出去。
房内一时间只剩好月与五爷二人。
五爷动作优雅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脸色很是平淡的瞧了一眼好月,“你的伤,可还有碍?”
“不过是小事罢了!”好月无所谓一笑,“我早就应当猜到我娘会如此紧张……也不知晓是谁走漏了消息!”
“你如今是这扬州城内的名人,受伤之事也自是瞒不住!”五爷淡淡道,“如今是夏季,伤口可莫要感染了则好,我已请了城内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好好看一看!”
“无碍的!”好月仍旧是一脸无所谓,“这几日已开始结痂,就是结痂时有些痒罢了,唔……用了北冥夜得药,伤口好的倒也是很快!”
“他那药倒的确是个好的!”五爷很是认同点头,随后又道,“不过,虽是有药,却也是要好好瞧瞧伤口如何的,北冥夜是个外人,你们一路回来又未曾带个大夫,还是多多注意些才好!”
不知是否是好月错觉,总觉着五爷娶了刘氏之后,连带着说话都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