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楚天阔点点头,把他顺势往怀时里一揽,道,“好在我和你是成双配对的命,老天爷也算对我不薄,知道我痴恋你多年,不仅让我得偿所愿,还额外给了彩头,也算是看我楚天阔做土匪这些年来从不行凶做恶的缘由吧!”

当午:“彩头?什么彩头?”

楚天阔的大手在他小腹上摸了摸,“孩子啊,这不是彩头是啥?把个暗恋的心上人送给我也就罢了,还他妈能给我生孩子,老子真是做梦都能笑醒过来。我昨天还一个人在瞎想,咱们倒也不要生太多,就两年一个,两年一个这样生下去,到生不动那一天,怎么也能弄出十个八个娃娃出来吧!”

当午:“……”

系统:“太长君,楚大大这说的是你,还是良种母猪啊?”

当午:“我擦,你才是母猪,你全家都是母猪!”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楚天阔兴致勃勃地想像着他和自己的未来,当午的心里,就像是一碗刚出锅的油泼面,被最后泼上的热油一浇,整碗面都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那味道里既有幸福的甜香,又有着一丝说不出口的酸涩,在当午的心口中炸出来,让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和楚天阔说些什么。

没错儿,再过一段时间,当自己临盆待产,孕下胎儿后,那尤如当初和淳一般的分别场面便会再一次如约而至,让人伤感。

“好了,我不要想这些,我要多想未来我和他们在一起的可能和幸福。”

当午对自己暗暗说道。

一个世界的结束或许会带来伤感,可是也会给自己带来浓烈无比的爱和可爱的孩子,而这一切,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通过完成全部任务的方式,来争取和他们的相逢相遇,相守相知。

一阵胡思乱想之中,楚天阔忽然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且莫作声,他们来了!”

人影穿梭,夜浓如血。

丑恶总是在黑夜中更容易被人施行,而施行者有时总是会忘记,智者有时候也同样喜欢黑夜来做出了结。

数月之后。

当午的小腹已经鼓得像扣了一个大盆一般。

系统:“太长君,我发现一个问题,这一胎,你的肚子比怀小葫芦时要凶得多哎。”

当午看着自己的脖子皱眉:“谁说不是呢,大得我自己都有点紧张,你说,这是不是要生双胞胎的节奏啊?”

系统:“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楚大大每次和你那个的时候,都喜欢来个一炮双响,要真是双胞胎,应该也不稀奇。”

当午:“我擦,你可别吓我!”

系统:“话说楚大大这次亲自押谢日去水榭山庄,你不担心吗?”

当午奇道,“我担心什么?谢日已经是个瘫子,不足为惧。难道我担心山庄里那些狐狸精会勾引到他?啧啧,他要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年近三十岁还一直在等我,更不会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个老处男了。”

系统:“说的也是,那为什么他这次要亲自去呢?每次不都是师爷或是二当家的押送谢日去给那些小浪蹄子配种吗?”

当午:“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刚好是那个小五被关押在水榭山庄整一百天的日子,楚大大心里,对他还是有一点挂念的。”

系统:“那个家伙都变成傻子了,还有什么好挂念的说真的,要不是我提醒你他在背后要对你们俩出手,你又提醒了楚大炮,说不定在水榭山庄被谢日关着的傻瓜就是你了。”

当午:“那倒是,幸好有你这个千里眼和顺风耳帮我,不过说实在的,楚大大也很厉害,一早就对谢日严防死守,也发现了小五和他之间暗中勾结,只不过没有你这边的消息更精确罢了。”

系统:“只是咱们虽然都知道这两人暗中勾结,要对你和楚大大下手,却没想到这两人私下里各怀鬼胎,互相提防,互相暗算,当真是臭味相投又心怀叵测,都太歹毒了。”

当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两个人,也真算是人间极品了。又要利用对方,又要暗中向对方下手,结果倒好,一个聪明伶利的五当家被春药毒成了傻子,一个诡计多端的采花贼中了软骨散全身就剩下一根枪好用,啧啧,说起来可真是一部洒狗血的好戏啊!”

系统:“好在狗血散尽,还是一个善恶终有报的大团圆结局,现在没了这些烦心的人和事,你就安心待产吧,我那里已经收到次元的提示,下一个世界已经在向太长君你招手了。”

当午:“娘娘腔,说句泄气的话,有时候,我真想就留在这个世界算了,可是一想到淳一,想到小葫芦,我又知道,为了和他们团聚,我不能也不该这么做。既然这个任务是由我自己的欲念生成的,那我只能对它负责到底。”

系统:“我理解你的感觉,有时候,人是会懈怠、会丧失斗志的,可是就像老话说的,就算命运把我托生成一只公鸡,就算是命运把我鸡奸一千遍,我也要昂首挺胸,坚持战斗,做一只公鸡中的战斗鸡!”

当午:“这是哪里来的老话?这特么一看就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对不对?”

系统:“哈哈,别生气,我也是在帮你鼓劲嘛!我是看你挺着大肚子,忽然就想起你们世界里好像有一句台词挺有名的,叫什么‘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莫名就觉得这台词和你还蛮配的耶。”

当午:“……配尼玛!”

北方初雪,当午临盆。

楚天阔像一只锅底上被烫得乱跑的蚂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想请产婆,人家不同意,说自己有经验,自己能给自己接生。

想请叶老爷上山,毕竟他也生过,来帮儿子接生,应该也没问题。

然而人家还是不同意,说什么叶家男人生孩子跟老母鸡下个蛋一样容易,根本不用劳烦他老爸上山。

碰上这样一个有主意还厉害的主儿,任你楚大当家的再牛逼,再霸气,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哎,没办法,谁让肚子长在人家身上,孩子装在人家肚子里,着急?人家说了,我挺着这么个大肚子都不急,你着哪门子的急?

也别说,当午这次的肚子,到了临盆的当口,真的是大得离了谱,以至于山上这些没什么经验的土匪们,只要见了他,都异口同声地说大嫂这次怀的肯定不只一胎。

他自己心里不知道求了多少遍神佛,保祐自己千万不要生出来三胞胎甚至是四胞胎。毕竟自己出了月子就要离开,剩下楚天阔一个大男人,又没有淳一那么稳重细心,带一个娃娃都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要是一口气生出来三四个,老天,那自己真的是不能走了。

临盆之日终于到了。

说来也奇怪,这一次当午虽然也疼得大汗淋漓,但是和第一胎生小葫芦的时候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那个时候自己差点把淳一的胳膊掐断,而这次,也不过就是将楚大炮的大腿里子拧得又青又紫而已。

楚天阔真是服了叶品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