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如果说,戈樾琇当真很喜欢……很喜欢吃酸菜包子的话,我……我可以去学,我……我保证,味道是戈樾琇喜欢的,只要给时间,酸菜包子一定会符合戈樾琇的口味。”二十出头的男孩也许还不善于表达,这番话被分成几段,断断续续来到她耳畔。
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宋猷烈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么奇怪的话,这奇怪的话都要把弄困了,她现在就很困,床很柔软。
“床很柔软,那就睡一觉吧。”一个柔美的声音在她耳畔。
眼睛眨呀眨的,就快闭上时又听他叫她的名字。
“戈樾琇,如果,这一次你再从宋猷烈身边跑掉的话,宋猷烈当真要讨媳妇了。讨一个比戈樾琇好上一千倍的女人,生一大堆孩子。每年宋猷烈要是赚一百万的话,就给七十万家用,五万留着结婚纪念日时给她买礼物;五万在节日时给她买花买音乐会门票;十万留着当一家人的旅游经费,下班回来帮忙干家务活,和她一起参加孩子家长会,周末带着她和孩子们到公园去,当她要参加朋友聚会了,就给她提包,送她去聚会现场。”这番话倒是说得很顺畅,坚定中带着决绝。
再眨一次眼睛,又出来眼泪了,这次两边眼角都掉落下眼泪来。
“难受了吗?难受的话就睡上一觉,睡一觉就不难受了。”那个柔美的声音说着。
缓缓闭上眼睛。
她真的是困了。
再次睁眼时,窗外漫天星光,瞅着窗帘看了一会儿,这不是她房间窗帘,翻了个身,戈樾琇就看到宋猷烈了。
宋猷烈在处理工作,文件都快把桌子淹没了。
墙上钟表指在十一点半时分。
触了触心上位置,那里很不舒服,现实中有让她不开心的事情,这不开心的事情在梦里也把她的心烙得生疼。
戈樾琇知道那把她烙得生疼的事情是什么。
没再去看宋猷烈,“蹭”地从床上起身,坐在地毯上,打开游戏机,一边放着购物袋。
购物袋是宋猷烈和花束一起带回来的,购物袋里放着若干零食。
挑了糖份最多的,撕开包装袋,也不看看里面是什么,抓起一股脑往嘴里塞,很快,包装袋空空如也。
再拿,不甘心再看一眼宋猷烈,把零食再往嘴里乱赛一通,而且,故意把吃零食声音加大。
很快,包装袋又空空如也。
再去看宋猷烈时,他已经戴上耳麦,这是嫌弃她吃东西难听吗?还有更加难听的呢,手往购物袋,这次抓在手里地是小小的方盒子。
这会是什么。
方盒子被拿到眼前。
那个小方盒的字样戈樾琇足足看了一分钟,她眼睛没看错。
今天超市购物员一定是一看到身材棒脸蛋好的年轻男子就想那档事的女人,有零钱故意说没零钱找,还用充满挑逗的语气建议年轻的男顾客用别的物件代替零钱,一边说着一边扯着上衣让沟能多露一点,说先生,我们刚来了新产品,超薄的波纹形的草莓味的任君挑选。
宋猷烈她是知道的,公共场合,他一般不会让对方难堪。
于是,女收银员如愿以偿,即使不能共度良宵,但也能借着那玩意挑逗了对方一把。
来到宋猷烈面前,把小方盒往桌上一扔,说“以后要是有那个婊.子给你推荐这个,不要去理会,烦了就用你的方式让她闭嘴。”
宋猷烈看着她。
对了,他戴着耳麦。
拿下他的耳麦,戈樾琇打算把话再说一遍时。
“没人和我推荐这个。”宋猷烈冷冷说着。
这是戈樾琇没想到的。
一时之间,呆呆看着他,把宋猷烈的话来来回回想了几遍。
宋猷烈的意思是说,套是他自己购买了的。
所谓购买是开着车,去某个货物区,挑了超薄型号的,细细观摩一番,放进购物袋,结账,和其他物品一并带回。
脑子有点懵。
下意识问:“宋猷烈,你……你知道那个是……是用在什么用途上的吗?”
“德国品牌,网上评价很好,一千名用户有近九成勾了用起来零距离感选项。”他说。
脑子更懵了,所以说宋猷烈知道这玩意用途来着?
“你……你购买那个……那个做什么?”问。
宋猷烈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她就往后退,退到游戏区,拿东西扔他,沙发靠垫,零食包,能扔的都往他身上扔了。
“戈樾琇,过来。”他和她说。
“我不。”
“过来。”
“我不——”
下一秒,她被他横夹着往洗手间,打开洗手间门,牙膏牙刷往她手里塞。
“干什么。”
“把牙齿刷干净。”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