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重。”
“一百二十磅还一点也不重!”
“一百二十磅是最标准的体重。”
鬼扯,此时,他们已经上完了台阶,进入玄关。把她放下,关上门,把她压在门板上手熟门熟路溜近她t恤里,大有想用手垫重量的意思,还用很坏的语气说这对大白兔至少有十磅以上,胡扯,坏蛋,大坏蛋,板着脸气呼呼的,可也就稍微扭几下腰比示挣扎,双手却挂在他肩膀上任凭他为所欲为着,心里模模糊糊想着十磅以上这个概念。
迫不及待打开购物袋,购物袋里的东西都按她的要求买的,有造型十分漂亮的蜡烛,有她很喜欢的法国车轮饼,冰箱放着不久前刚送到的牛小排,鲜花是现成。
宋猷烈处理牛小排,戈樾琇忙着换餐巾摆烛台,再摆上鲜花,甜品,水果沙拉,一切妥当,天色已然黑透。
关灯,点上蜡烛,二人烛光派对开始了。
窗外,大雨倾盆。
烛光在气流的折射下形成了一个个十字架,他的注视穿过一个个十字架落在她脸上,垂眸,触了触横放着的玫瑰话花瓣,正柔软啊,手放在杯子上,掀开眼帘,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不躲不避,脸颊似乎被涂上辣椒。
恼怒瞪着他,警告:不许看。
细听,这警告不仅不痛不痒,还有邀请成份。
手在他面前晃动着,无果。
脸颊火辣辣的,都让她想把整个头伸进冰箱里凉快了,宋猷烈再看她的话,她非得做出这样的傻事来不可。
垂下眼帘,说宋猷烈你不吃吗?
其实她也没吃多少。
二人烛光派对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
好不容易,二人烛光派对结束,她问他要不要去外面散步,话音刚落,雷声响起,她……可真愚蠢。于是,她马上问要不要看电视节目,今晚有搞笑视频。
“我不喜欢看搞笑视频。”他说。
不喜欢看搞笑视频啊,也对,宋猷烈每天晚上的工作总是很多。
“那你要去工作吗?”低声问着。
“今晚我不工作。”
“那……”
身体被动腾空。
“干……干什么?”也不挣扎,小声问着。
他抱着她往楼梯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是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什么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拿眼睛瞅他,于是,“应该说,是去你房间做还是去我房间做。”这话他说得顺口极了。“还是?想找更加刺激的地方做,楼梯?阳台?沙……”手慌忙遮挡住他的嘴,结结巴巴说“我……我还没洗澡呢。”此时,他们已经把全部楼梯走完了,他打开他房间门,再打开浴室门,把她放下。站停低头,等着他离开,可她没等来他的离开,那句“一起洗”顶着她的耳膜,听得她脸红耳赤。
是因为这场倾盆夜雨吗?这倾盆的夜雨让她放任自己也放任他,雷雨夜他们的灵魂大胆而肆意。这个雷雨夜,他要了她四次,因为他说了,得把下午法国餐厅那次没要成的算上。
房间只留下一盏壁灯,壁灯的光线被调到最低。
第四次他要完她后两人挤在单人沙发上,明明有双人沙发,可他就偏偏和她抢单人沙发,她怎么可能抢得过他。
问他们挤在单人沙发上做什么,具体也不清楚,好像是为了发呆吧。
发呆,发呆听着有点没情调,就改成听雨声吧,这个晚上雨就没停过。
在这片非洲大陆上,人们喜欢下雨。
一场雨能灌溉庄稼,能让院子里的蓄水池不再整天无所事事,阳台上的花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喝水,池塘的水也满上了,还没等雨停,孩子们就迫不及待跳进池塘里,由于落水力道太猛,小裤裤掉了,仰泳时小鸡鸡露出水面,在同伴们的笑声中,孩子慌忙捂住自己的小鸡鸡,再一个跟头埋进湖里去找他的小短裤。
“笑什么?”他问她。
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真是在笑来着。
抬头,以有着上扬弧度的嘴角去亲吻他,在一个转身去跨坐在他腿上,亲他的头发,亲他的眉形,细细碎碎的吻密集落在他脸上,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把她压在单人沙发上,这动作弧度太大,沙发倒了,他不管不顾,大力吸吮着她的双唇,还故意使坏,牙齿轻轻咬住她的上唇瓣,一扯。
疼,轻吸一口气。
拳头打在他的肩膀上,一边躲避一边笑开。
问戈樾琇在笑什么,她想也许是因为下雨吧。
她又不是没遇见下雨天,她也没有需要灌溉的庄稼,她乐呵什么。
但她可以清楚触摸到,因雨声而愉悦的心灵。
像小小的孩童,一手棉花糖,一手拿着红色气球,在田野上奔跑着,不远处,是向日葵花田。
淡淡的曙光印上了窗帘。
他把她抱到床上睡意席卷前她还侧耳听了一下窗外,还在下着雨呢。
一个晚上做了四次的男人去上班了,一个晚上做了四次的女人一觉醒日出三竿,不,没有日出三竿,因为……天空还在下雨。
戈樾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侧耳听周围动静,时不时的雨声让她觉得舒心,光听雨声是不够的,拉开窗帘,还在下雨来着,只是雨小了,关是看雨还不过瘾,伸手,雨点滴落在她手掌心里,凉凉的。
看着落在手掌里的雨点傻傻笑。
拖着不是很利索的腿打开洗手间门,看了一眼浴缸,脸瞬间发烫。
跑回自己房间,在把她的洗刷用具搬到宋猷烈房间时,戈樾琇感到自己像是一名窃贼。
洗刷完,也懒搬回自己的洗刷用品,随地一放,她刷牙的杯子和宋猷烈的杯子紧紧挨在一起,牙刷是漱口水也是。
放好,还去打开床头柜抽屉,小方盒里就只剩下两个,庆幸地是,还有没拆开的,关上抽屉,戈樾琇偷偷溜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