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到花,迪恩眼角都受伤了。
拿着花,迪恩来到戈樾琇和爱丽娜面前。
“我是故意错过前三次的。”迪恩冲着她们挤眼。
一束花,一个法国小伙,两个女人,一千多双眼睛。
花迟迟没被接走。
在迪恩拿到花时,爱丽娜已经和戈樾琇耳语了一番,爱丽娜让戈樾琇接花,因为呢……“迪恩看起来有点蠢,去年没聪明过,今年也没聪明过。”
去年十一月爱丽娜也到莫桑镇度假,回巴黎时迪恩没去车站送她。
在一千多双眼睛注视下,戈樾琇问迪恩:为什么去年没去车站送爱丽娜。
看了爱丽娜一眼,小镇青年露出腼腆的笑容,说那是因为在前往车站途中他出了车祸,那场车祸让他在床上躺了十几天。
原来是这样。
现场观众自发做起了人浪。
爱丽娜从迪恩手中接走了花。
花堆在胸前,在迪恩脸上印上一个吻。
也不知道那束花,留在迪恩脸上的那个吻,会不会成为小镇青年和大城市姑娘的一个美好开始。
外公生日结束后,戈樾琇就会离开莫桑镇,将前往哪里,不得而知。
迪恩喜滋滋去清理伤口了,爱丽娜说要去上趟洗手间,那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顾澜生又和她咬起耳朵来,说戈樾琇,你还是没能拿到花。
“没拿到花是不是就代表我不漂亮?”问。
“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手一伸,把顾澜生的头强行顶远。
这家伙,已经和她咬了不下五次耳朵了。
第三单元比赛过去一半,还有四束花没被拿走,现场还有三名参赛选手,老迪恩的声音再次透过麦克风鼓动现场男士们踊跃报名。
又有一名参赛者拿到花。
顾澜生从座位站起。
“去哪里?”问。
顾澜生答:“去洗手间。”
这个答案让戈樾琇松下一口气。
顾澜生走了,他的座位空下,这样一来戈樾琇和宋猷烈避无可避对上,两人就只隔着一个空座位。
关于宋猷烈和张纯情,随随便便拉上一名现场观众,这名现场观众应该会说:那女孩很活泼,是调动现场的高手,她男友就安静多了,那帅小伙让人都要以为这里是高级餐厅而不是斗牛场了。
是啊,这里是斗牛场,不是高级餐厅。
宋猷烈有点无趣来着,就坐在那里,也不和大伙儿一起高喊尖叫,也没给一次掌声,所有人为斗牛士的安危纷纷从座位起,就他一动也不动,甚至于,也没给张纯情一点面子,好几次张纯情因为害怕朝宋猷烈身上扑,他也不伸手安慰一下。
问戈樾琇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她也不知道,即使脸没往宋猷烈方位,但余光总是无时无刻去关注着。
烦死了。
第六束花被拿走了。
顾澜生的座位依然空着;宋猷烈还是一动也不动坐在他座位上;张纯情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为参赛者加油鼓劲。
伴随第六束花被摘走,第七束花就成了单人舞,一人一公牛在红土场上有气无力绕来绕去。
场面有些冷清。
一些人在做退场准备,老迪恩此时的声音又响起,手握麦克风宣布:五分钟前他们迎来第八名参赛者。
“女士们先生们,这是一张东方面孔,也是莫桑镇的红土场首次迎来一张东方面孔!”为了留住观众,老迪恩用尽力量从肺部挤出。
戈樾琇从座位上站起,和她一起从座位上站起的还有宋猷烈。
这会儿,戈樾琇已无暇去思考宋猷烈为什么会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得确定老迪恩口中的东方面孔是谁。
但愿不要。
要知道,第八次出场的是全场最为凶悍的公牛,而且,斗牛一向是西方人的拿手好戏,东方人去凑什么热闹。
想必,现场观众也很好奇一名东方人是怎么和公牛打交道的,原本准备要离开的纷纷坐回座位上。
第七束花完成了它的使命。
老迪恩的声音再次透过麦克风,以一种无比亢奋的声调告诉现场观众,有两名参与者将参加最后一轮角逐。
“而且!”老迪恩兴奋挥舞着手,“这是两名来自东方的年轻人!”
戈樾琇去看宋猷烈的座位。
她没能在宋猷烈的座位上看到他,倒是和张纯情的眼神结结实实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