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门铃声响起。
今天宋猷烈提前十分钟回来了?笑眯眯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让戈樾琇瞬间傻眼。
不是宋猷烈。
在戈樾琇傻眼间,站在门外的人语带讶异“菲奥娜?”
门外的到访者名字叫乔治.克鲁斯,洛杉矶人权部门官员,是贺烟的朋友,小时候她管他叫“乔治叔叔”;乔治叔叔有着很典型的山姆大叔特征,她暗地里管他叫“山姆大叔”。
再后来,她管他称呼为乔治先生。
因为山姆大叔的身份除了小姨朋友之外,还多了一样:戈樾琇的第三方监护机构。
这位乔治先生是她的第三方监护人之一,换一种说法,一旦宋猷烈的监护工作做的不到位,他有权利对宋猷烈是否能继续担任戈樾琇监护人一职进行评估。
这个时间点,这位山姆大叔还真是不速之客。
硬着头皮,毕恭毕敬叫了一声“乔治先生。”
“菲奥娜,我最近打不通你的电话。”那位说。
“我手机最近都处于关机状态。”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中有可能让山姆大叔敏感的和别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比如说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好等等,慌忙补充,“是这样的,我最近刚完成工作,想休息几天。”
显然,这样隔着一道门谈话不妥,想让开身体让山姆大叔进来,最后关头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关上门,把情侣拖鞋藏起来,再去厨房把情侣马克杯也藏起来,再关上她和宋猷烈住的房间。
打开门,以不好意思的语气解释,房子太乱了我收拾一下。
乔治先生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容:“菲奥娜最近变得更漂亮了。”
又是这句。
那些人一个个把她当成孩子。
慢吞吞跟在山姆大叔身后。
源于成长时的阴影,戈樾琇在面对这些人物时总是如临大敌,那些学者公务员各种各样机构人员们总是很固执。
把山姆大叔带到客厅,扯了扯嘴角:“坐。”
屁股一沾上沙发,山姆大叔就表明来意:最近阶段他一直打不通戈樾琇的电话,尝试给宋猷烈打电话但电话都被接到秘书室,恰逢几天前他到约翰内斯堡出差,本着作为第三方监护人的职责,他按照宋猷烈的登记地址找上门。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菲奥娜。”山姆大叔乐呵呵的。
“我前阶段在津巴布韦工作,在津巴布韦时碰到阿烈,这阶段我想找一个不吵的地方好好休息,正好阿烈家有空房间,环境也很理想。”一口气说完准备好的说辞。
当戈樾琇把热气腾腾的茶端上客厅时,山姆大叔正在打量整个房子的格局。
由于贺烟这层关系,宋猷烈和这位山姆大叔更为亲近,山姆大叔直呼宋猷烈为阿烈,问阿烈应该快回来了吧?
“是的,还有两分钟就回来。”回答。
回答完,戈樾琇心里有一点慌张,应该说“很快回来的”,不应该说“两分钟就回来”,这怎么听都怪怪的,好在那位山姆大叔似乎没意识到她的回答有什么不对劲。
冲着她笑了笑说:菲奥娜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啊?”
山姆大叔拍了拍身边座位。
戈樾琇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两人开始看似拉家常的谈话,一边回答山姆大叔的问题,一边瞄了瞄钟表,已经到了六点十分,宋猷烈怎么还不回来。
“菲奥娜?”
“是的。”慌忙回神,集中注意力。
这并不是拉家常,而是季度到了,这位山姆大叔需要写报道向上级汇报情况,sn每年能源每年都会给洛杉矶人权机构大笔的赞助费,她可是他们的重点关照对象,就怕稍有疏忽,他们的赞助费就飞了。
六点十五分,宋猷烈还没回来。
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和山姆大叔周旋。
一切还算不错,直到山姆大叔在沙发上找到一样东西,一个用透明橡胶制作而成的方盒子,方盒子烙到了山姆大叔。
把方盒子拿在手上,山姆大叔眯起眼睛。
戈樾琇则头皮一麻。
山姆大叔手里的那玩意她和宋猷烈昨晚才用过,而且,她比谁都清楚方盒子里的东西数量所剩不多,昨晚,是她给他戴的,戴完后随手一扔,电视在播放冰球职业联赛,她的声音和解说员在球队进球时的尖叫有得一拼,膝盖不停摩擦着沙发面,随手一扔的东西去了哪里她怎么知道,也忘了。
没比这个更加糟糕的了。
显然,山姆大叔也讶异于在沙发上看到这样的私密物品,拿着方盒子山姆大叔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
山姆大叔有一双很精明的眼睛。
被他看出来了吗?这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摇着手,嘴里说着我……我没有,不,我……我不知道。
“菲奥娜?”山姆大叔站了起来,高壮身形更是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