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见宋猷烈,”声音不大却是很坚定,“我必须见到宋猷烈。”
四次所谓单独约会感情就这么深了?
问鲜于瞳为什么非得见宋猷烈。
“我要确认他没事才安心,还有……”好学生也知道害羞了,“见到他时,我会告诉他,不管是不是有目的接近我,我都不怪他,我……和他依然是……是好朋友。”
好朋友?
不仅仅是想当好朋友吧,宋猷烈那张漂亮脸蛋才是终极目标吧。
“这里距离最后一班车还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好心提醒。
好学生固执得很:“我必须见到宋猷烈。”
“你要是搭不上最后一班车你妈妈会很担心的。”冷冷说。
来之前已经和妈妈打过招呼了,鲜于瞳如是告知。
丢下一句“那你爱在这里站多久就站多久吧。”戈樾琇脚步匆忙。
再继续面对鲜于瞳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下手,比如说把她丟到喷泉去,再比如把她当成沙发靠垫,狠狠朝她身上踹几脚。
数十步。
从背后传来:
“我必须见到宋猷有烈。”
自以为是的傻子。
加快脚步。
“不然你告诉我宋猷烈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都可以把他找出来。”
我都可以把他找出来?咸鱼头哪来的自信。
停下脚步。
名字让人倒胃口,行为也让人倒胃口:每天攒34美分一个月下来就可以给妈妈做一顿大餐,然后再感叹世界是那么的美好。
转身,回走的脚步是慢悠悠的。
慢悠悠停在鲜于瞳面前。
手慢悠悠往前一指,调整,手指对准半山腰的一处白色建筑,那是提供给登山者的歇脚点,她之前陪戈鸿煊登山时去过一次。
指着半山腰的白色建筑,和鲜于瞳说宋猷烈就在那里。
“啊?”
“之前我和你说过,我爸爸对宋猷烈要求很严格。”
鲜于瞳点头。
为什么宋猷烈会在那个白色建筑里呢?
“那是因为他成绩考砸了;那是因为他离家出走了;那是因为他交了不该交的朋友。”如是告知鲜于瞳。
说到“他交了不该交的朋友”时目光牢牢锁定在鲜于瞳的脸上。
这次,鲜于瞳不敢迎视她的目光。
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阴暗面,当那个身上有着诸多光环的漂亮男孩某天和她有了交集,为了能留住他竭尽全力,比如说让他充分体验另外一种生活,以“自由向上积极”为名义,古今以来,多得是“有钱人家少爷和街头混混结成莫逆之交”“王子和平民女子私定终身”。
看着鲜于瞳,戈樾琇冷冷说:
“所以,我爸爸认为他需要冷静,冷静到他明白什么事情是可以做,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这也是你一直打不通他手机的原因,阿烈以后要走的路和你们不一样,也别用34美分可以给妈妈做一顿丰富晚餐那一套在宋猷烈面前标榜自己多美好,而——”
加重语气:“而!和他一起到快餐馆打工的女孩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新尝试,这种新的尝试也称之为新鲜感,阿烈到我们家来就只有四岁,我和他一起长大,没人比我更加了解他。”
“新鲜感不能持久弥新,你要明白。”
看着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眸蒙上淡淡雾气,一直在沸腾的血液逐渐沉淀,心里不那么生气了。
嗯,可以收工了。
打发了鲜于瞳之后戈樾琇去温泉室,她让洁洁房间收拾完后再叫她。
离开温泉室再经过喷泉区时,喷泉区已经没人了。
鲜于瞳走了。
咸鱼头想必是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妈妈怀里哭鼻子吧?耸了耸肩。
这个晚上,戈樾琇被洁洁叫醒。
十一点时间,戈樾琇和洁洁离开度假区。
从度假屋通往高速公路不到半英里的路上堵满了车辆。
三十分钟前,洛杉矶市长签署紧急状态令。
正在睡梦中的人们接到撤离消息打开窗户,着火的山像一个巨大的火盆,仿佛下一秒火舌就会延伸至你窗前,惊恐万状叫醒家人,财物也顾不上,跑到车库,车子拐到公路,发现路上密密麻麻都是车辆,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山火,大力按着车喇叭,见鬼,快点快点!车喇叭声把不少孩子吓得嚎啕大哭。
车喇叭声和着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