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妮快步绕道他的侧边,恨恨地盯着廖凯的脸,冷冷地问道:“廖凯,原来你死乞白赖地要我去幼儿园采访,就是为了设计陷害我,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个计策你谋划了多久?你用什么样的条件让园长配合你昧着良心说假话来陷害我?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廖凯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看着陆大妮,脸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我陷害你?你自己收了人家巨额的好处费还死不承认,有图有真相,你还想抵赖?陆大妮,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你别以为你能得逞,我不会让你满意的。”陆大妮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我相信朗朗乾坤自有公道,我更相信邪不压正,人心总是向善的。廖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和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为什么?哈哈,别问我为什么,我没有针对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廖凯仰头大笑道,一副胜利者的狂妄姿态,然后轻蔑地看着陆大妮,“你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来了凤洲就可以作威作福把我踩在脚底吗?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也有你怕的时候!”
“怕?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怕过谁!也从来没有什么人会让我害怕!你想让我害怕,恐怕这辈子都做不到!”陆大妮也轻蔑地瞪着他,“你丑恶的内心只能让你自己害怕,你想害我最终只会害了你自己!你等着瞧!”
“哈哈--”廖凯夸张地笑了起来,“好啊,咱们走着瞧!”
说完,廖凯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慧听着他们的对话,马上走了过来,拉着陆大妮的手吃惊地问道:“陆大妮,你和廖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成仇人了?”
陆大妮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看着单纯可爱的慧子,说:“没事儿,廖凯要我陪他玩儿,那我就陪他玩一道吧!”
李慧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样了?前两天不是还一起出去采访一起写稿子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怒目相向了?
于涛拿着包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陆大妮,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幼儿园!”
“好!”陆大妮快速抓过自己的包跟在于涛背后下了楼。
上了于涛的车,陆大妮的内心依然被愤怒和委屈充斥着,眼里的泪再次不可控制地汹涌而下。这种委屈她从来有受过,从小到大,如果说有委屈有伤害,那就鲍一汉的背弃给了她最大的伤害,让她受到了最大的委屈。
可是,这一次廖凯对她的诬陷,已经超过了鲍一汉对她的伤害。她不知道那个园长会不会摸着良心说句实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洗刷这个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
如果园长坚决说假话,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被送进监牢?那她这辈子不是玩完了?
想到这里,陆大妮几乎要绝望了,泪水流得更加凶猛,心里从未有过的脆弱。
她只是想出来试一试自己的能力,想凭着自己的努力过不一样的生活,体验不一样的人生,想实现这么简单的想法怎么就这么难呢?
于涛边开车边时不时看陆大妮一眼,看到她不停地流泪,他心情也很难过。
思来想去,他觉得有必要跟陆大妮说,关键的时候,可以找关助理啊!这个事情,如果关助理愿意帮忙,应该是可以化解的。
“陆大妮,你别伤心,我觉得你可以找一下关助理--”于涛看着她说。
“不!”陆大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事情。”
“为什么?”于涛不解地问道,“关键的时候有人脉为什么不用?”
“我就不信那个园长真能昧着良心说瞎话,我要亲自找到她,让她说实话。”陆大妮说。
“如果她坚决不说呢?”于涛问,“那你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没有如果,我会让她说的。”陆大妮坚定地说道,“我不相信人可以坏得如此没有底线。”
于涛摇了摇头,叹息道:“陆大妮,你真是个奇葩!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复杂吗?你不知道一些人为了利益为了交易根本没有原则吗?廖凯和那个园长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我劝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陆大妮咬着嘴唇,强忍着眼里的泪,脸上写满了倔强和愤怒。
于涛的话刚说完,陆大妮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陆大妮心下一惊,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她不敢接电话,这个时候她只要一接电话,立马就会被妈妈听出异样。她不能让妈妈
听出她的半点儿委屈,不能让妈妈担心。
陆大妮咬咬牙,把电话按掉了。然后快速地给妈妈发了条微信:妈妈,我在开会,晚点儿我给你回电话。
陆大妮忍着心里的委屈对妈妈撒欢,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滴滴答答掉到了手机屏幕上。
好久没有打电话了,妈妈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还好吗,陆大妮?妈妈回复道。
我挺好的,妈妈别担心。陆大妮吸着鼻子说,泪水流得更多了,心也如刀割般难受。她不想骗妈妈,可是,她更不想让妈妈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因为现在的生活是她自己选的,再苦再委屈她也得自己咽下去。
而且,如果让妈妈知道了,妈妈一定要急疯了,一定会带着大部队从京城赶来救她,她可不想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