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姨,您就行行好,我就问你一个事儿,绝对不耽误你太长时间!"
刚才在半道儿上从小吴那儿了解了一些这陆家的情况,老大叫陆同心,老二叫陆同顺,老三是个女的叫陆同蕊,死的人正好是陆同心,这个为弟弟妹妹放弃学业挣钱攻读他们读书的老大。
而眼前这个女人正是陆同心的媳妇儿。
"有啥子事儿,就在这儿说!"这女人看上去有性子,不像是那种性质柔软的家庭主妇,说话干净利索。
说着,双手环抱眼睛冰冷的看着陈双,丝毫没有避让。
陈双拿过照片指着问她:"实不相瞒,这事情有点乱,先说好,我可不认识陆叔叔,可是他身上却有我的照片,我想问……"
女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陈双手里的照片,双指抽了过去,看了一眼又递给了陈双:
"你问俺,俺也不知道,没见过这张照片,也没见过俺家男人拿过这张照片,还是那句话,要想查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回去抹脖子下去找俺男人亲口问问去!"
陈双一愣,这女人说话也太毒辣了点儿吧,可是,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是撒谎,要是发现自己的男人揣着人家姑娘的大照片,至少得问问,说不定还一顿吵闹。
会不会有可能是陆同心回来的路上根本没到家就遇难了呢?
想到这里,陈双虽然只是猜测,可是,现在不猜测又有什么办法能解释这奇怪的事儿呢?
女人的话说的太过恶毒,惹得公家人和小吴都怵得慌。
"那……那您知道当时陆叔叔出事儿的那天,是打哪条路从凤城赶回家的吗?"
陈双还是问了,因为除了这个女人她几乎没有其他的任何线头儿可以捋了。
女人有些不耐烦的蹙眉,上下打量陈双,似乎在说,有完没完?:
"俺咋知道,人都没到家就死在外头了,平时俺家男人出摊子的地方也就凤城小学门口,生意不好了,就会挪地儿,我哪里知道他那天去哪个学校门口出摊子去了啊!"
说完,女人似乎实在是不耐烦了,转身进屋,咣当一声院子的木门被甩上,而且里头明显还上了横木。
小吴和陈双对视了一眼,公家人清了清嗓子说:"这个案子本来都结案了,在加上人家现在男人死了,难免心里头不舒服,也是能理解的!"
随后,返回的路上,公家单位的人说,根据调查,当天陆同心确实去过凤城小学门口出摊子,那边一位卖烧饼的大妈见过他,但是因为雨太大,小学提前放学,他就挪地方了。
"可能是想多挣点儿钱,就去了陆家屯十里外的一所林业小学,至于他是从林业小学回来的路上遇难,还是去林业小学的途中遇难的,以为死亡时间太长,无法精确到位,推断不出来!"
听到这里,陈双笑着说谢谢,这一次确实是她太麻烦人家了,大热天的还叫人家跑一趟,包括小吴,陈双心里感觉十分内疚。
可能因为孟县长的那一层关系,小吴笑的很憨厚,一副很荣幸为你效劳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陈双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找,距离洪灾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距离他出事儿也已经个把月了,他如果活着,他怎么可能不回来找她?
就算不找她,他也得回家不是?回到家,他肯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是不是这一切都只能成为一个谜?陈双看着手里的照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人都没了,查照片还有意义吗?
随手,陈双将照片丢进了凤凰河,一切,就先这样吧,不然,能怎样?
陈双苦笑,回到了杏花村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空中银河闪烁宛如碎钻洋洋洒洒的落在天河上。
看着手里签署的合同,陈双自言自语:"接着干吧,加油!"
"双姐,咋样了?"继宗今天看上去特别高兴,一进门看见陈双回来了,也顾不上吃饭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