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最近家里头事儿多,脾气不大好,要搁在以前,看我的面儿多少都会给点儿人情啥的!"
说到这里,谢老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华成平现在可谓是膝下无子,外头的那女人生的儿子也跟着母亲姓,卷走了华中集团不少钱。
现在华中集团的内部矛盾很大,已经成了外表光辉,底子却空乏的躯壳。
前一阵子,华成平的私生子上门要遗产:"我看那,老华这家伙早晚被他那儿子给弄死!"
"有这么严重吗?"陈双觉得这种戏码在电影里才有,好歹也是亲生父亲,也不至于恨到这种地步吧。
"咋没有?小双,你也是懂点儿法的,你说说看,要是老华突然有一天翘辫子了,这遗产会归谁?"
"他儿子是继承人啊!"陈双说道,这还用问吗?正因为如此,他儿子就更没有必要弄死他老子抢遗产啊,早晚不都还是他的吗?
"这可未必!"谢老哼哼,压低声音说:"你以为华中这么大一集团公司,就靠他华成平一人撑起来的?"
这肯定不可能靠他一个人啊,搁在前世好歹还得有个ceo部门撑着不是,不过听谢老这么一说,陈双吸了一口凉气。
她明白了,他要是不信任他儿子,死前拟定遗书,要是交给了他手底下的帮手,比如那位夏先生,那他儿子一样还是捞不着一毛钱的遗产。
乱,这么一想还真是内部矛盾够大。
"所以说,老华这个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心思去管生意上的事儿,自己家里都火烧屁股了!"
谢大爷最后总结道。
是啊,家里失火了,谁还顾得上外头,想到这里,陈双真有点想打退堂鼓,可是,如果转念找钱少张合作,那个人的身份背景复杂,为人奸诈狡猾,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人,陈双想起来都是浑身鸡皮疙瘩。
可眼下,那该怎么办呢?
谢大爷招呼陈双喝鱼汤,见她一脸愁容,心想,这丫头也挺不容易的:
"晚上我找老华说说这事儿,不管结果好坏,给你说一声!"
陈双回过神来,感激的看着谢老:"谢大爷,这事儿您也不用往心里去,随便问问也就罢了!"
下午,陪着谢老在疗养院的公园里散了会儿步,说了会儿话,趁着太阳没下山,陈双就被谢大爷轰走了。
说是等太阳下山外头就寒了。
刚要转身走,舒尔看见一位年轻小伙子穿着一件黑的尖领的风衣男子,陈双下意识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
那男子留着利索的短发,发丝略带点自然卷,鼻直口方,肤色白皙,个人一种很干净精神又很有正义的感觉。
却不料这男子也一直注视着陈双,很少见这么清纯秀丽的姑娘,那对眸子宛如夏天的银河般,却又好像隐藏着某一种让人看不懂又特别想知道的奥秘感。
陈双微微低头,她想起了楚防震,他就喜欢穿这样的风衣,天冷的时候,他习惯把风衣领子竖起来护住耳朵。
收回目光离去,那男子径直走到谢老面前:"谢伯伯,刚才这位姑娘是您女儿吗?"
"不是,不过跟我女儿差不多!"谢老微微一笑目送陈双的背影离开,心里依旧有着莫名的赞许:
"木子你来看你爸的吧!"
"是啊!"代木蹲下身子坐在谢老旁边的藤椅上看着夕阳笑着说:
"我爸的病真有那么严重?"
谢老眯着眼睛享受这所剩不多的阳光浴,哼哼,却没有说话,老华他其实根本没病,就是避难来了。
只是对外声称他得了怪病,就像看看华中集团到底有多少人按耐不住虎视眈眈着他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