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内心已经快崩溃了,钱少张明明是故意的,从头到尾他都是故意的,可又叫人抓不住他一丝的把柄。
可是,眼下的场景却把陈双推上了两难的境地,她只不过是想帮桑花讨回她应得的。
钱少张,他的心机藏得太深太深。
此刻的钱少张一脸安详,手里的玉貔貅被他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只能证明,他是个局外人,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小丫头,出来混,你还嫩了点儿,不要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蠢得跟马文彪那个家伙一样,你还不知道,有一把刀叫杀人不见血。
"直接杀了吧,留着也没用!"
陈双的手在颤抖,可她必须得冷静,她笃定了钱少张只是杀鸡儆猴,吓唬的人是陈双自己,第二,他还不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就要人命,毕竟外头售楼部的业务员有十几双眼睛在外头。
钱少张拿捏玉貔貅的手突然顿住了,哈哈一笑说道:"没想到陈老板果真是个狠角色,那行,就应了陈老板的意思!"
陈双心里一凉,她可不是这个意思,眼瞅着钱少张一摆手,两位打手就把人给拉了出去。
那销售部经理在临走的时候,看着陈双的眼神充满恨意。
……
车上,陈双精神恍惚,六神无主,脚下的离合和刹车油门弄混了好几次,差点出了车祸。
回到家里的时候,陈双差点没站稳。
她确实被吓到了,等了好久好久,陈双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那对眸子才渐渐的恢复了焦点。
有一百个分析的理由可以判断钱少张不会要那人的命。
除非,他不想再京北混了,他的目的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知道他是个狠角色。
想到这里,陈双冷静了许多。
……
此刻,正在一家高档修脚保健店里泡着脚,热气腾腾的热气从他的脚底板充斥而上,舒服的让他靠在躺椅上闭上眼睛。
他有些心里没底,经过他走社会的这些年的经验,他可谓是阅人无数,可是,他终究弄不明白陈双的气场。
她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混,她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要知道,做生意可不是光有钱就行,还得有手段和机遇。
排除这一点不说,她很显然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太大的震撼,这是钱少张最摸不透的地方。
想到这里,钱少张没有正眼对身边一起泡脚的,马文彪喃喃说道:
"文彪,你确定摸清了那丫头的底?"
"大哥!来抽烟!"马文彪起身给钱少张放了一根烟在嘴里,随后上了火继续道:
"这回准没错,我转成跑过一趟她老家,家里父母是离异的,那个当师长的是他大哥,也是双方父母指定的成亲对象。
她老家是杏花村的,我也人去打听了,那地儿挺穷的,家家户户靠种菜养猪生活。"
"我说的不是这些!"钱少张摆摆手打断了马文彪的话,他指的是,她是靠什么本事混到现在这种地位的,消息可不可靠。
"要说这个,据了解一开始也是种菜,还挖过煤,前后总共差不多三四年的时间,中间垄断过凤城农贸市场,最后才介入建筑行业!"
"仅此而已?"钱少张不相信,这么个年纪的丫头,懂这么多?感情别人是什么赚钱干什么,她是什么赚什么。
"绝对不假,这事儿,我可还打听了楚家的公子呢,他们俩中间有一段感情,最终因为楚家看不上陈双的出身才没能有结果。"
听到这里,钱少张呵呵一笑,感情?没那么简单吧,照钱少张看,陈双是利用了楚家的势力,利用完一脚给踹了吧。
这丫头,够狠,他钱少张也算是见了市面了。
"对了大哥,您不是说,她得意不了多久吗?什么时候拿下陈家的航运?"
马文彪顿时兴致勃勃的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