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钢却依然不愿意说:“两位兄弟,你们至少也得住一夜再走吧,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要是你们真的走了,村里的人又该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老钢不会待客了。”
既然有如此盛情,我们也确实难却,便想着住一晚再走。
还是住在先前住的那间房。
睡前,我对叶子暄说:“真没想到,你太能喝了。”
叶子暄笑了笑说:“不是我能喝,是醉牛能喝。”
“什么醉牛?”
叶子暄从皮箱中拿出一块像蜗牛一样的晶莹剔透的小玉石,说:“这个就是醉牛,只要含在嘴中,纵然酒仙李白,也喝不过我。本来,我也不想喝,不过老钢这人心眼直,不喝,他的面子上挂不住。”
原来是叶子暄作弊,不过不管怎么样,能喝倒那些人就成。
说完这个,我又想起了那个小女孩:就是在老刘家,摁着老刘小丫头眼皮与鼻子的小女孩。
于是便问道:“那个小女孩跟着那辆面包车跑来,为何不去投胎呢?还要害死刘家小丫头?”
“我想她不是想害死刘家小丫头。”叶子暄说。
“从小黑的眼中,看的很清楚,她确实想害死刘家那个小丫头。”我说。
“这个未必,刘家小丫头才一岁,如果能昏厥之后,就会灵魂出窍,这个小女孩马上便可占了刘家小丫头的身体,也就是夺掉她的身体,用术语说,就是夺舍。”
“这个小女孩竟然如此可恶,为什么要让她走呢?”
“我也想让她投胎而已。”叶子暄淡淡地:“她几岁便死,也没享什么福,如果再将她灵魂打散,我岂不是作孽?现在刘家小丫头有我那道“斗母玄灵密咒”护体,再加上师太的修为,为她念大悲咒消灾,不会出现问题。”
“如果那小女孩能领情的话,是最好的。”我说。
随后我便抱着小黑睡了,一夜无话。
这一夜睡的很爽,所以第二天早晨也醒的早。
鸡叫声刚过,便传来楼下的开门声。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老刘的声音,接着便是上楼的声音,然后我们门前就出现了脚步声。
打开门后,老刘一脸的悲伤之色,看到我们便说:“大师,我那小丫头死了。”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不论是我,还是叶子暄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我们都想不到,那个小丫头会死。
按照叶子暄的说法,这件事已经万无一失。但她怎么会死?
我说道:“老刘,这事不要乱说。”
老刘急的脸上的黑红都变白了说:“我怎么会咒自己女儿死呢?但她真的死了,现在已经全身冰凉。”
叶子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刘哥,这事等我们看看,如果你女儿真的夭折,先节哀顺便。”
“我女儿死了,你能不能将她救活呢?”
叶子暄说:“等我去看看。”
“是不是你去看看就能将她救活?”
叶子暄淡淡地说:“刘哥,你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兄弟二人,并非是神仙,可以逆天改命,如果你女儿,命不该绝,尚能有一救。”
这时我也抱着小黑说道:“刘哥,你在这样问来问去,恐怕会耽搁的。”
老刘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我真蠢,咱们赶紧去。”
我们连脸都没有洗,便赶到到了老刘家,还没进门,又听老刘他媳妇坐院中哭。
我心中非常不爽,昨天她女儿还没有断气,她就在那里哭,现在还是在哭,就算伤心,为何不去陪着女儿呢?至少也要抱着吧,但如今看来,她除了哭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她对女儿的感情。
此时,我对她已经非常讨厌。
来到卧室之后,叶子暄看了看那个女孩,试了试气息,不禁摇了摇头。
我看了看小黑的眼睛,竟然没发现异常,小丫头死了,也没有看到那个昨日小女孩。
要说这孩子死了,我们也挺难过的。
毕竟这孩子不大,但却没想到,那孩子娘,一看我们确定这小女孩死后,不依不饶,非说是师太害了他的女儿。
我们不禁愣了,怎么能说师太害死她女儿呢?
师太在一边说:“阿弥陀佛,我怎么可能滥杀无辜呢?”
叶子暄问师太:“她是怎么死的?”
师太说:“昨晚我正在为孩子念大悲咒祈福,却不想,午夜之时,突然感觉屋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追出一看,在那车前,似乎有游魂,随后,在车周围转了一会,却并没有发现游魂,于是又回到卧室,却发现这小丫头已经死了。”
老钢这时也说:“师太不会害死你女儿。”
老刘媳妇张口便说:“老钢,你这个人就是心太好了,她不害人,你媳妇这事怎么说?”
老钢一时无语。
叶子暄这时说:“孩子已经死了,但如果师太说的是真的,此事与师太也确实无关。”
他媳妇依然说:“怎么会无关,她干吗要出去呢?”
叶子暄这时问:“师太出去时,谁守在这丫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