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做?”
“这样吧,我给他弄瓶氨基酸吊上。”村医说。
“你这几天没吃饭吗?”我问钟正南。
“我吃过饭了。”他依然有气无力。
“你说实话,你有没有求过什么合欢符之类东西?”我继续问。
“什么是合欢符?你有吗?子龙大师,想与朱美芸在一起,可以用的上吗?”他问。
看着他一幅死性不改的样子,我本来不想再理他,但一样,这家伙一死,那个装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就到此为止了,便将他推到一边,翻开他的床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他的床铺划床下有白纸黑碳符。
村医给他挂了瓶水,这时包租婆也走了过来,将反猫眼交给我说:“子龙大师,你用过后,要及时还给我。”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说:“放心,不会耽搁你的性福生活。”
说句实话,真的到了晚上,我还有些紧张,我真不希望,通过这只反猫眼,能看到什么脏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坐在床上,靠在墙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那只反猫眼,静静地等地着钟正南的房间继续发出咯吱声。
一直等到两点多左右,那咯吱又很清晰地响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来到小黑窝旁,说:“不好意思,又要打搅你睡觉了伙计。”
然后抱起小黑,拿着纸关刀,打开房门,跺了两脚点亮走廊灯,来到钟正南门前,将反猫眼放在门上。
虽然屋内并没有亮灯,不过,从其地方亮起的灯,折射进了钟正南的屋内,虽然不是很亮,但也不是很暗,可以大概看清楚。
只见钟正南坐在一把椅子上,摆出一幅打麻将的姿态,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白板。”
随着烟头的一明一暗,钟正南的脸更加恐怖,活像一个骷髅,坐在那里打麻将。
随着他的出牌,他坐的椅子便发出咯吱的声音。
原来咯吱声是从他的椅子传来的。
稍后,钟正南又猛吸了一口烟,对着空气说:“这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摸中的是八筒,怎么变成了八条了?你们使诈。”
不一会,他突然又笑了:“我这次赢定了,杠上开花带自摸!”
他说到这里,又做了一个仔细看牌的动作,突然之间,眼睛睁的溜圆:“这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自摸的……”
钟正南似乎又输了,随着他每输一局,脸上的皮又透明了一些,换句话说,脸上的肉又少了一些。
看到这里,我拿掉反猫眼,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背后袭来,他不是鬼上身,而中邪了。
但我此时却没有胆量去踹开他的门。
他肯定不是在同空气打麻将,只是另外还有三人我看不到而已。
我该怎么办?冲进去提醒他?
但叶子暄不在身边啊,怎么办,怎么办?
假装没看见?但钟正南已明显快油尽灯枯了,如果明天真的死了,我肯定会非常后悔见死不救?
内心纠结了很久,我敲了敲二庞兄弟的门。
两个兄弟打开门,庞杨看到,笑着问:“怎么了,子龙大师,半夜也不睡啊?”
“你们二人胆子大不大?”我问。
“当然,看看我们兄弟二人的块头,就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一看就是胆子大的人。”庞杨笑道。
“不过,你们要先看过之后,再论定你们是不是胆大的人。”我说到这里,然后拿起反猫眼给他们。让他们去看钟正南的猫眼。
庞杨有些不解,接过去便看,当看过之后,顿时面色苍白:“子龙大师……我想去睡觉。”
庞杨弟弟一看哥哥认怂了,便接了过去说:“别让子龙大师看笑话好吧,省得丢我们庞家的人。”
他用反猫眼看了一会门内,不禁也面如土色,舌头打结说道:“实在对不住,子龙大师,我尿急!”
第八节:皮包骨5
听完他们二人的话,我顿时感觉凌乱了。
一个想用“睡遁”之法,一个用“尿遁”之法,尼玛全都是抄袭我的啊。
其实跟我学不是不可以,但至少也要学会一点我的“临危不惧,拯救苍生”的使命与正义感吧?
我一边想,一边看着二庞兄弟回到他们的房间。
此时我心中那个急,就像百抓挠心一般,救还是不救,真是太纠结了,钟正南总算也与我们住一楼,若是不救,我与钟正南何异,但如果救,那三缺一,我能搞的定吗?
我一着急,便又对二庞兄弟说道:“你们怎么壮的像大象,但胆子比跳蚤还小啊?”
“子龙大师,不是我们胆小,你也看到了,钟正南那家伙对着空气打麻将,傻瓜也知道他是做什么。”二庞兄弟异口同声说:“所以,我们实在帮不上忙。”
“没事,我可以保护你们。”我拿着纸关刀,拍着胸脯对他们说:“但是你们要陪我一起打开钟正南的门。”
“子龙大师,既然你这么厉害,还要我们陪你们做什么呢?”二庞兄弟说道:“拜拜了你呐!”
就在他们进屋时,姣儿的门却打开了,她探着脑袋看着我们说,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你们都是夜猫子啊?夜猫子也就算了,还在走廊中大吵大叫。”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二庞兄弟看到姣儿之后,马上也停止了准备进屋的动作,反而摆出一幅雄鸡打鸣的架势,以示他们无比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