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一趟。”不知为何,发生了这样的案子,就越想要紧跟在蓝妹妹身边,就好像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一样。
“好啊,不过好像受害者的父母现在还不知道女儿已经死亡的消息,我想我们这次说话得小心一点了。”蓝妹妹提醒了我一句。
“没问题,快出发吧。”我催促着,但是心里也蒙上了一层哀伤,死者的档案我还是看了的,出身于普通的工薪家庭,但是却因为是独生女肯定深得父母的宠爱。现在女儿不幸横死,做父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是人间悲剧之一。
一路上气氛稍微有些凝重,毕竟出了这样的惨案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见的,况且现在还是去通知死者父母,无形之中也给我和蓝妹妹添加了不少压力。
“师兄,你说凶手既然已经这么残忍地对待死者了,为什么要拿走她的头,让他的所谓‘作品’不完整呢?”蓝妹妹沉默了良久,一开口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种情况一般说来都有两个可能,一是死者的头部包含了能够泄露凶手真实身份的信息,二是凶手把死者的头颅看成是他的战利品,值得他保存起来时时刻刻欣赏。”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蓝妹妹的问题。
“天啊,太恶心了,我宁愿相信是第一种可能,这样要是我们能够找到那颗失踪的头颅,我们就有凶手的身份线索了。”蓝妹妹显然受不了第二种情况的凶手的心理状态。
“这个凶手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这样的话,他肯定把死者的头颅藏到了一个我们绝对不可能找到的地方,要想破案,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了。”我笑了笑,出于这样的想法,我倒更希望凶手是第二种情况。
“好吧,希望这案子能越快破了越好,像那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蓝妹妹越说越激动了,好像跟凶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好了好了,一点一点来吧,我们一定能够找出凶手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的。”我说出这样的话,并不仅仅是为了安抚蓝妹妹的心绪,这也是我内心里真实的想法。
“前面那个路口右转,就是欧静兰父母的家了。”蓝妹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路口,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我将车子拐了进去,里面坐落着一栋栋普通的老公房,欧静兰的父母就长年居住在其中。
随便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我和蓝妹妹就走上了欧静兰父母所居住的那栋老公房。五层的老公房,没有电梯,欧静兰父母住在四楼。原本狭小的楼梯间堆了不少杂物,害得我和蓝妹妹并肩一起上楼都感觉有些拥挤,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真恨欧静兰的父母为什么不是住在十八楼的。
蓝妹妹按了按门铃,没什么反应,估计早就已经坏掉了,我索性直接用手敲起门来。
“谁呀!来啦来啦!”没敲几声,房里就有人应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人,应该就是欧静兰的母亲了。
破旧的防盗门被猛地打开,我和蓝妹妹赶紧后退了一步,一个估计五十出头老妇人用警惕的眼光审视着我们,我们这两个陌生人的到来的确显得有些突兀。
“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特侦科的办案人员,现在有事想要想您了解一下情况。”我一边说着,一边和蓝妹妹一起出示了我们的警员证。
“有什么事吗?”听见是“官家”的人,老太太有些吃惊。
我们正准备回答,却听见房间里又传出了一阵喊声:“孩子妈,是谁啊?”
“没,没什么,说是公安局的人。”老太太回过头应了一声,又转过来看着我们说道,“到屋里说话吧。”
我点了点头,便和蓝妹妹一起跟着老太太进了屋。几十年的老房子了,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小的屋子却处处透着温馨,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挂在客厅,显得尤为幸福。
“你们好,这是……”这家的男主人从厨房里出来,估计是听见我们是公安局来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你们是欧静兰的父母对吧?”拐弯抹角不是我的长项,还是直接切入主题来得好,当然,泡美眉除外。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听见我们这么问,欧父显得有些紧张。
“有一件不幸的事实需要告诉你们,今天早上有人在西郊外发现了欧静兰小姐的尸体,经检验已经死亡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我尽量放慢语速,调整着自己的语气,尽量使这些话说出来让他们不会感觉到那么冰冷。
“胡说,怎么可能,小兰前几天才回来看过我们呢,怎么可能会死了?”欧母有点接受不了我们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