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何美也是一样,神情甚至有点慌乱,不过瞬间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她调皮地冲着我眨了眨眼道:“我发现你也有点变态。”
我叹了口气,我的确就是一个变态,并且比万中无一的幸运儿还要变态,也许全世界仅此一例!
“嘿嘿,你忘记我的职业了吧。如果是我,一定会找到的。”
“是吗?那你一定是名很优秀的警察了?”
“优秀算不上,但一定是名热血警察,跟犯罪分子就如同猫和老鼠一样,是天生的对立者。”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突然想快点结束这次聚会,虽然对方是一个千妖百媚的大美女,并且我也很想从她身上多了解一些东西,但是现在的我隐隐觉得她所讲的故事不是那么简单,我需要冷静地想一想。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两人是夫妻,然后这个男人杀了女人,将她的尸体隐藏起来,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这中间好像有我熟悉的东西,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只好又举起杯,一杯到底,然后就准备告辞。
张何美竟然也没有挽留,也许她是真的喝多了。
在我推开门准备离去的时候,张何美突然从后面道:“以后想起来了,告诉我一声。”
我闻言一怔,回过头:“想起什么来了?”
张何美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道:“想起那个女人的头藏在哪里。”
这时,我看见她两条白净净的腿掉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白得刺眼。
这白净的腿让我感到目眩,以至走出‘兰贵人’之后,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我有点迷糊起来,记不得张何美到底问过那个问题没有,难道又是我的幻觉?
在迷幻和清醒之间,我的大脑以一种超常的运行模式工作起来,突然间我想到了,知道她想用这个故事告诉我什么。
妻子被丈夫杀死,她的肉被吃掉,尸骨被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那么这个女人不就是失踪了吗?
刚才喝下去的酒水,全都化做冷汗淌了下来,湿透了我的衣衫。我脚下一蹒跚,差点摔了一个跟头,扶着墙的手蹭掉一大块血皮,但我却没有一点感觉。
她讲的是游巧林!
游巧林的妻子失踪了,她是想告诉我,是游巧林将他的妻子吃进了肚子,并且将她的头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这时,游巧林那亮得可以当镜子的金丝眼镜蓦地出现在我眼前,透过镜片,我看到一双凶残狡猾的眼睛,而他正操起薄如蝉翼的手术刀,以极其熟练的手法将一具尸体剥了个干干净净,直到最后剩下一颗头颅!
也许他的刀法早已炉火纯青,早已可以成为当代庖丁,只不过他一直都隐藏得很好,一切都让人觉得他除了能切开死尸的肚皮之外再也做不了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又一个疑惑像毒蛇的眼睛一样张开了: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她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