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宁觉着自己快要被盯得脸上开了花,她害羞的摸着脸,“婉儿,你这样看的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月婉见她红了脸,忍不住轻笑,“自是幼宁妹妹生的美,我才想多看看。”
被美人夸,谢幼宁忍不住去闹她,“哇,你今日出门是喝了蜜水不曾。”
于谢幼宁而言,两个人不过才半月未见,对月婉来说,这却是隔着数年之久的重逢。
小姐妹二人说说笑笑,前往小姑娘们待得水榭楼阁。
今日大长公主府虽是开办赏花宴,宴请长安贵女,可有资格来此的却并不多,隔着花丛树木,远远地便见修建于湖面上的楼阁,穿着各色衣裳的小姑娘们正三三两两坐在一处玩笑。
从前月婉也时常参加这样的聚会。
只是今日,这聚会并非单纯,唯一能叫她高兴的,不过是与谢幼宁重逢。
“昨日祖母还说今日这宴实则是为你而设,可我那好二姐,俨然是做了这宴主,你瞧她今日打扮。”谢幼宁手一指,月婉顺着看去,见着了被簇拥在人群中的那位如天仙一般的女子,谢盈盈,长公主长子庶女,在这长安城中名声极佳。
只是这打小一处长大的,自是互相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月婉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宽慰谢幼宁,“到底是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你同谢二姐姐方才是宴主。”
“你呀,你以为她是为了谁,是为了三表兄啊!”
“他今日也在府里,你难道不知?”
听到李燕麟的名字,月婉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当然知道李燕麟在长公主府。
月婉笑道:“我来长公主府,只是为了见你,别的都不重要。”
谢幼宁一愣,“婉儿,你今日怪怪的。”
但她心里头又极开心,挽了月婉的手,走在湖上连通水榭的木桥上,“咱们快些过去吧。”
刚一走近,阁中姑娘们纷纷看向二人,或是亲热一笑、又或是打量张望。
谢盈盈轻轻一笑,如微风拂面,上前拉住了月婉的手,“婉妹妹可算到了,咱们就等你呢。”
这话带着嗔怪,却又是暗暗指责月婉来迟。
月婉假装没听出她话中意思,“是我来迟了。”
谢盈盈亲热道:“该罚你今儿多写两首诗。”
谢幼宁与她这庶姐不对付,立马就道:“哪里能怪婉儿,婉儿病了这许多日,祖母记挂着她多留她说了一会儿话,这不是很正常吗?”
谢盈盈神情未变,依旧笑意盈盈,拉着月婉入座,而后招呼着众人观赏着阁中摆放的各色名贵鲜花来,“今日祖母叫人将她心爱的那几盆牡丹都搬了来。”
小姑娘们说着话,月婉含笑听着,她瞥见谢盈盈偶尔会看向湖的那边,那边树影匆匆,偶见人影。
谢盈盈喜欢李燕麟这件事,大概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忽而,似有人影从那边匆匆而来,小姑娘们不由得都看向了那人。
是长公主府奴仆,她走得急还有些喘,一来此谢盈盈便问她,“出了何事?”
“回禀二姑娘,是太师府来了人,圣人传旨,望婉姑娘同府上两位少爷速归接旨。”
月婉心中一跳,圣人在这个时候传旨?
莫不是,莫不是真的赐婚她与李燕麟。
她慌忙起身,只匆匆同谢幼宁道别,便同玉竹随着奴仆匆匆离去。
陆长愿早就在水榭那头等她,脸色也十分茫然无措。
不知为何,她朝着丛林深处看了一眼,只见李燕麟站在那儿,带着温和笑意看向她,似是已经笃定今日有此一出。
难为月婉心思慌乱的不行,却还记得同来送她出府的大姑姑告罪,“今日家中有事,婉儿晚些时候再来同长公主赔罪。”
陆家三兄妹因为圣人传旨一事,匆匆离去,不过一炷香,长公主府上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圣人赐婚的旨意。
长公主长孙谢玉书笑着同身旁的李燕麟说道:“臣在此先恭贺殿下要与陆家姑娘喜结连理了。”
李燕麟嘴角勾着和煦笑意,眉眼皆是已经止不住的得意,“还不知是不是赐婚的旨意呢。”
而后,有那宫人脚步匆忙前来,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确实是赐婚的圣旨。”
李燕麟脸上笑意俨然快要止不住时,却又听宫人颤声道:“圣人赐婚,陆家姑娘不日嫁入永安王府,册为永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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