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暖拍拍她的肩膀,笨拙地安慰她:“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啦,而且他们还没结婚呢,说不定明天就吵架分手了。”
“他那么好脾气,才不会和女人吵架呢。”安娜耷拉着肩膀沮丧万分,“反正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那么多话,他的手还碰到我了,我激动的快要死过去了。”安娜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兴奋给了梁暖一个拥抱,“暖暖,谢谢你!”
两个女孩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兴奋,一旁从头到尾被忽视的两个男人自然心理极不平衡,大权翻着白眼冷哼,狗嘴里吐出三个字:“小白脸。”
安娜头一个跳出来维护心中男神:“喂,他不叫小白脸,他叫方文修!”
徐威廉拨了一下吉他琴弦,开始抒情演唱:“有个女孩,她叫安娜,她暗恋的男人,叫方文修,他快要结婚了,oh,伤心的安娜啊,新娘不是她……”
“威廉哥你不要唱了啦。”安娜生怕牙医回来听到,急忙捂住了他那张多事的嘴巴,徐威廉耍人成功,得意的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引来路人侧目。
流落街头还被暗恋的男人撞到,安娜是死也不要再待在地铁站里过夜了,反正已经是深夜了,在大权的提议下四个人也不打算睡觉了,坐上了地铁的末班车,去郊区工地看看大权房子的进度。
大权自从被女神忽悠买了房以后,就有了个特别的爱好,心情不好或者心情极好的时候就会坐上地铁,花一个半小时跋山涉水去他郊区的房子瞧上两眼,瞧完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继续做城市里顽强的小强。
其他三个人对于他这种把房子当成孩子隔三差五就要看看它“长大”了没有的毛病深感不屑,都劝他去医院挂个精神科。
不过今天三个人被房东赶出了门,多少也理解了大权对于房子的执念,都打算去瞧瞧那房子,毕竟大权的房子就是他们的房子,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几个人就带着去看自己房子的好心情上了地铁,结果下了地铁才被告知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到那个小区。
他们行李太多,计程车司机拒载,四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一段路,这才拦到一辆小货车,挤在货车的露天拖斗上一路颠了过去。
这对曾经的千金小姐梁暖来说,又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她从小到大都是豪车代步,过着平凡人艳羡的奢侈生活,而现在,她与一群朋友挤在肮脏的货车上,像货物一样被运载着,她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像个女疯子,徐威廉对着夜空发出阵阵狼嚎,这种疯狂就像传染病一样,他们也跟着大喊大叫,晚风有点冷,她的心却在火热的跳动。
虽然生活已经糟到不能更糟了,她却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寂寞已经很久没有找上门。
她现在已经不太想哭了,大概是因为身边这群疯子吧,所以,她也变成了疯子。
很少有人知道,城市的日出也美得惊人,四个人远远地趴在工地的护栏外,痴迷地眺望着清晨昏黄的日出,久久说不出话来。
梁暖出神地望着那轮金灿灿的日出,她想到了重生,想到了疯狂,她的闺蜜韩苏苏的口头禅是“趁年轻就要多做疯狂的事”,她们因此常常通宵夜蒲,以年轻的名义。可是在现在的梁暖来说,过去的那些算不上疯狂,所谓的疯狂就是像现在这样吧,他们无家可归,一夜未睡,不思考明天,只沉浸于现在,哪怕这美好稍纵即逝,也觉得是值得的。
他们都不说话,沉醉的目光望向远方。
还在打地基的大工地杂乱无章,在无家可归的人眼里却是最美的风景,只因为那里有家和希望。
大权脸上透着欢喜:“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能搬进去了,以后,除了我老婆,再也没有人会赶我出去了。”
徐威廉也被这画面感动了,情真意切地问他:“我能做你老婆吗?”
大权本来诗性大发正要文艺一把,却被徐威廉坏了心情,正要喷唾沫骂他呢,梁暖的一声尖叫让他停了下来:“啊!小偷!有小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留言,宝宝今天好多了,关哥泪流满面。
暖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发现自己吧。
至于尹光年,他并不是完美的男主角,正因为他的缺点,才有了这个故事,请大家耐心一点,慢慢发现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