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枪轻易撕破了尸魃的肚皮把它钉在了墙上,就像是扎破了一个没充满气的皮球。这种感觉就算不是疼痛也绝对不会舒服,那尸魃开始咆哮,但是我明显的熟视无睹,随着旁边的几把钉枪射出,嗖嗖嗖的声音过后是金属击中石壁的巨响。
那加强版钉枪带来的巨大拉力在尸魃身上撕裂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从左肩一直漫延到了后腰,那伤口中明显看出无数灰白的肥硕虫子在翻滚,或者是掉在地上很快被我们用长矛刺死。
我举起手来。
“后退
一直关注我的约瑟夫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大叫着冲上来,旁边的士兵则是很快后退。就在同一时间,约瑟夫手中的网枪扣动了扳机,白色的尼龙网喷射而出把尸魃包裹其中。
同时我手中已经扔出了符纸,在落到网上的瞬间发出了一道光芒,然后九个铃铛全部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就像是号令一般,尸魃的尸体开始不住的抖动,就算固定它的钉枪继续撕裂身体也无动于衷——那些白色的虫子从它的伤口、口鼻入cháo水般的倾泄而出,甚至不少直接破开皮肤冲了出来落到地上。
顿时地上出现一块白色的毯子,然后疯狂的四散逃开。
圣水和佛油被泼到了虫子身上,就像是热油泼到了冰块上,那些白虫子瞬间僵化然后缩小,很快在中间直接被融化了。我没有使用阴眼,因为在刚才的召唤中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些失控,像是开车时候无法掌控的方向盘,这也许是短时间两次召唤冥界之气的后遗症。
但是我能猜到,阴眼之下这会有一些光芒从圣水中蔓延开去,很快在这些虫子身上爬满覆盖,就像是裹了层糖衣的面包圈,随后白虫子立刻僵化像是被冻僵的果冻,然后被吞噬掉。
极少数的虫子躲过了这一次圣水佛油的攻击散开,但是迎接它们的是高温火焰,从喷枪口出现高达3300°c的温度直接把这些家伙烧成了一个个豆丁大小的焦炭。
这时候我才靠近了尸魃。
我举起一把巨大的砍刀,然后用力挥下。
凝结在刀身上那符纸的光芒第一时间得到了宣泄和释放,它化作了无数的细纹伴随刀刃狠狠切进了尸魃的身体,然后破开一切阻碍——伴随一生沉重的声响,尸魃那高达两米多的身躯上一块肥大的手臂被我砍断,然后掉到了台上。
随后尸魃的身躯就像不堪重负的积木一般崩塌,摔在台上变成了几个肉块:头连着身子的大部分和右腿;左腿带着盆骨被扯出来;肚腹一大块腐肉带着肠子;还有一些散落的器官…
“ok,活捉了我挥挥手,后面很快就出现了几个拿着钩子的家伙,他们把这一块块的器官装进箱子里开始搬运,教授这时候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刘先生果然厉害,我们的工具被你发挥了最大的效果,”他阴沉的脸上挂着笑容:“后面还要你多多帮忙啊。”
我此时正在帮助他们把那带头的身躯在箱子中固定,顺便把最后一点鸡血倒在它的脸上腐蚀出一个大洞:“好了,可以搬上去了——教授,这东西你最好派人运上去加点水冻住,然后再处理。”
“好。”教授一口答应。
“教授,你就不用上去了,和我进去拿石板吧,”我盯着这驴一样的老脸:“估计就在里面了。”
前面,约瑟夫已经打开了石门,在手电光的照耀下一切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
教授点点头哈哈一笑,然后第一次给自己身边的苏西下达了指令:“苏西,你回去站在洞口——如果这里刘先生制造的那石板小路消失了,或者是我没有出来,那么你就立刻上去把这里封死,然后带着尸魃回到基地。不要管我的死活或者其他,第一时间离开。”
草泥马的老狐狸!
这货果然比约瑟夫难对付多了,想在里面阴掉还不是那么简答,看来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猪腰子留下苏西是什么理由?
这女人的本事比约瑟夫大还是她是老狗的情人?
不管怎么说,我突然了发现这女人的重要性。
苏西没有说话,只是放开了教授的手走了回去。她站在石台边的时候摸出了一把银色手枪,然后把大衣的下摆扯掉露出了大腿外侧绑着的两把刺刀。
擦,还是高手?
“刘先生,走吧。”教授此时笑容可掬,旁边搀扶他的已经变成了约瑟夫。
我微微一笑进入了门中,眼见却在不经意的扫到了地面上那只金山羊。
第二百一十六节 夏耕尸(上)
石门后面是一条被修整过的隧道,不规则也没有方向感,就像是追寻什么而去的毒蛇。它沿着某个自然存在的轨迹一路而去,大概三十米之后才是另一个打开的石门。
在靠近石门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门内,腐臭和浓郁的血腥味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地上没有石板或者土壤,只是一种暗红色的角质存在。当我踏上的时候感觉到这里完全就是一个腐烂肉块铺就而成的地毯,而且还在微微的颤抖,如同拥有生命一般。
cháo湿而且阴冷就是这里的主要基调。
我这才发现篮球场这么大的洞穴中居然全部布满这种角质,就像是装修公司用这种材质铺满了整个洞穴。
但是更加引人注目的还在我的前方。
一个硕大无比的肉块安静的堆在我们面前,借助军用手电的光芒看起来就像一个腐烂了一半的肉堆,我们可以清晰看见上面暗红色的皮肤和破开处绿色的脓液,如同是某种变异的外星人。肉堆上面有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凸起瘤子,上面缠绕着白色的蛛丝,有些已经破开露出个在使劲挣扎的成虫。
顿时想了了在尸魃出来之前偷袭我的那个肥大飞虫。
无数的虫子已经成型而且开始挣扎着出来,或者是扑扇着翅膀或者是在空中飞舞,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似乎还没有对我们造成威胁。虫子我开始已经杀过一只了,倒不是很害怕,但是上面这堆肉——我很怀疑这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剩下的九个士兵站在我和教授的身边双手握枪,小心翼翼的进行防备。
突然,我看见那肉块上面有一块在缓缓转动,一个凹陷很快出现在我面前——呃,一张脸?
说那是一张脸,那是因为出现在面前的这东西有两个眼睛看着像,甚至说眼睛里也有眼珠子在转动,嘴里有牙齿在咀嚼;但是说不是脸又因为这里没有鼻子和耳朵,看上去有点跳肚皮舞的感觉,就是画上去了。
难道,难道这是夏耕尸?
我不敢肯定!
《山海经.大荒西经》说:‘爰有大暑,不可以往,有人无首,cāo戈盾立,名曰夏耕之尸。’夏耕是夏朝最後一任帝王夏桀的部将,负责镇守章山,商汤伐桀时,被砍掉了头,夏耕的灵魂不死,逃到了巫山,成为夏耕尸,他虽然没有脑袋,却依旧手cāo戈盾,尽忠职守地护卫巫山。
这样说起来的东西看起来非常眼熟,其实,在我们法门中还有一个人也属于夏耕尸的范畴,却被单独的提出来有了新解。
《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刑天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刑天以ru为目,以脐为口,cāo干戚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