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玩大了,千钧一发,顾念稚来不及判断,就是伸手去挡,那把刀硬生生的被她抓住,抓了一手的血。
那人又把刀抽回去,顾念稚这个手掌,被划拉的基本废了。
宋远戈看到这里,才发现事情不对了,他疾步赶过来,一拳把使小刀的人打开,顾念稚晃荡了两下,嘴唇发白。
剩下的人见情况不妙,跑的干干净净。
宋远戈去扶她,顾念稚稳不住,正好给他扶了个满怀,此女虽然性格嚣张,但是身体却娇软,跟水一样。
顾念稚站好了,开口,“不用扶我,又不是腿断了。”
宋远戈沉默了半天,说了句对不起。
顾念稚道,“你说对不起干嘛,又不是你戳的。”
宋远戈有点微妙,他道,“我应该帮你。”
顾念稚摆手,“行了,没指望你帮我,刚才没帮着他们打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她看宋远戈还不说话,这个角度看上去跟沈宁不说话的时候,意外的相似,她语气软了几分,“哎哟,你不是吧,老子受伤了,你还要老子来哄你啊?”
她说完,又问,“你带纸了吗?”
宋远戈摇头,顾念稚道,“行了,我回去弄。”
宋远戈道,“你就这样了还能走回去啊?”
顾念稚道,“我腿又没断。”
宋远戈道,“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一只手能搞得过来吗,搞不过来我帮你。”
顾念稚往前走,捏着拳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流血,“这事儿别跟上面说,我怕处分。”
当然,她更怕的是沈宁知道了,他沈宁,说到做到,说有办法进来,就有办法进来,这么大的权利,顾念稚在这儿出了事情,估计当晚就让沈宁知道了。
她下午打电话时还保证了,绝对不打架,结果今晚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还是出手了。
话说到这里,宋远戈终于把疑问抛出来了,“你今晚吃错药了,怎么这么能忍?”
顾念稚抬头看他一眼,“我还觉得你今晚上吃错药了,对我真是百般呵护啊,我受宠若惊。”她道,“我下午的时候还在想把你的狗头拧下来当马桶。”
宋远戈道,“这都什么词儿啊谁教你的,你学过语文吗?”
顾念稚边走边说,“我九门功课,剩下八门加起来就跟语文一个分数,你说我语文还不好?”
宋远戈吃了一惊,“那你语文分儿挺高啊。”
顾念稚摆手,“也不高,零分。”
宋远戈微妙的沉默了一会儿,这是全科挂的惨痛历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