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也有些干,钟意清清嗓子:“梅叔叔能帮我去倒杯热水来吗?我口渴。”
梅蕴和二话不说,给她倒了杯热水回来。
温度还有些高,他没有直接往钟意手里递,而是放在桌子上:“等一下再喝,别急。”
钟意才不着急,她往旁边缩了缩,看见梅蕴和把窝在她旁边的话梅抱走。
话梅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
她忍不住了:“你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就躺躺。”
飘窗上有软软的垫子,梅蕴和将话梅抱过去,放在上面;话梅倒也乖巧,只细小地叫了一声,没有反抗,乖乖地窝在男主人给它指配的新窝,好奇地看着男女主人。
被褥上沾了几根猫毛,以他的性格,必然忍受不了;梅蕴和平静地拿起沾筒,仔仔细细滚过一遍,这才脱去鞋子,侧躺在了钟意旁边。
……反正也没脱衣服,就让他抱抱好了。等有了出格的行为,再狠狠地教训他。
钟意想。
两分钟以后。
钟意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怒目而视:“梅叔叔你在做什么?”
“做点梅叔叔应该做的事情。”
钟意推开他的手,拿被褥把自己卷起来,像是一个粽子,蹭阿蹭的蹭到床边边上:“我记得我们关系才发展到约会这一步。”
梅蕴和长手一捞,轻轻松松把她给拽了回来,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剥粽子,好去品尝里面嫩生生的人儿。
动作不急不躁,免得惊了她,再惹她剧烈抗拒,就不好了。
他声音低哑:“我说过了,现在是梅叔叔。”
倾身上去。
钟意还想试图反抗一下,转念一想,毕竟自己这就快离开了,他心里肯定也不舒服,才会过来寻找慰藉……算了,不如再纵容他这一次好了……
心里这么想,她表面上还是象征性地拒绝了一下:“我现在感冒了,是个病人。”
不要做的太过分啊!
梅蕴和单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解完扣子解皮带,抽出来,丢到一旁。
皮带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梅蕴和吻上她的脖颈:“我会温柔一些的。”
顿了顿,他含糊不清地说:“适当运动可以发汗,能够治疗感冒。”
——信你才有鬼!
……
大约真的是憋得时间太久了,梅蕴和是舒舒爽爽地做了一晚上梅叔叔;钟意就不太好了,手脚皆发软,身体四肢都成了面条,还是煮过了的那种;最后还是梅蕴和揽着她,喂给她水喝。
当然,那一杯已经凉透,又重新倒了一杯来。
钟意半靠在他怀里,捧着水杯,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咕咚咕咚地喝。
有水顺着她唇角流下来,梅蕴和拿纸巾擦过,手指却停留在肌肤上,不肯离开。
钟意有气无力:“我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我不动了,”梅蕴和从她手中接过空水杯,“还要不要喝?”
钟意摇了摇头。
梅蕴和放好水杯,扶她躺下,拉被子给她盖好。
“睡吧,晚安。”
“……晚安。”
钟意枕着他的胳膊,迷迷糊糊地想。
不愧是梅蕴和,好一招温水煮青蛙,用的出神入化。
只可惜那只小青蛙,可怜动也未动,直接被煮成了一份温香软汤。
吃了这次的教训,一直到钟意上了东关小学的大巴车,钟意都没有再让“梅叔叔”进门。
她总算是明白了。
男、人、呐。
呵。
梅蕴和倒是替她考虑的周到,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吃穿用,无一不准备的妥帖。
就差把他自己打包塞进行李箱中了。
临行前,他给了钟意一个电话号码,说是祁老三的,也可以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