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很不配合,他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人相当排斥。他拼命在秦毅怀里挣扎,又要发出那种怪叫声,谁知秦毅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把声音闷在里面后说:“既然知道力气比不上我,你认为叫声有用吗?”
奇怪的,自闭症患者是很难听进外人说得话的,可秦毅冷冷的声音仿佛锋利的冰刺一般一下子刺进秦征的耳膜中,让他清晰地听到这个给他很可怕感觉的人说:“既然力量叫声都没有用,就换个有用的办法,你不是只有这两个办法可以用,小孩子有他自己的武器。”
萧景茂:……
他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戳了戳秦毅说:“他还是个孩子,才六岁……”(秦毅苏沁然离婚时,秦征一周岁,厂督穿越时是离婚三年后,那时刚好可以去幼儿园中班或者大班,厂督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加起来已经六年了。所以秦征今年六岁,虚岁七岁,可以去学前班了。)
“六岁已经懂很多事情了,”秦毅淡淡地说。他被去势那年不过七岁,可在被卖掉之前他也明白家里是没有钱,虽然恨也很无奈。去势的时候他也懂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他那时的哭泣不止是因为疼痛。因为厂督记忆力太好,他明白孩子其实懂的事情很多,只是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不会用正确的办法处理事情。
或许真是因为血脉相连,也可能是自闭症的小孩子能够格外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是否存在恶意。秦征不傻,别人对他的态度他懂,妈妈每次见到他总是看起来很开心,但实际并不想见他,而那位杨叔叔,一直都很厌恶自己。可是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动作很粗鲁但没有弄疼自己,语气很冷可没有丝毫让他难受的恶意。
秦征不叫了,他在秦毅怀里抬起头,此时方才看到这个熟悉到不行的脸。萧叔叔每天都给自己指这个人,告诉他,这是你爸爸,又帅又招人喜欢的爸爸。萧景茂没敢对秦征承诺秦毅会对他很好很好,因为秦毅对自己也很好,可是那种“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秦毅这种打击教育法实在是太戳心了,秦征不一定能领会……
搂着一大一小两块心头肉坐到沙发,方才的疲惫一扫而空。将老实下来的秦征放在自己膝上,让小勺靠在自己身边,秦毅这才问道:“怎么回事,好好解释一下。”
“哼,还需要解释吗?”萧景茂还没从秦毅偷偷跑到美国不告诉他的事情上消气呢,“你还有猜不到的事情吗?”
秦毅点点头说:“也是,无非是看我走了想等我回来送我个惊喜,加上这样可以惹怒杨建荣,并且告诉苏沁然我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以此刺激他,就想办法把秦征的抚养权帮我抢回来了。抢的办法太简单了,苏沁然那堆破事都不用加工,直接摆到她面前她就老实了。”
萧景茂撇撇嘴,又看见死死盯着秦毅不放的秦征,忍不住说:“你……在孩子面前说的这么直接好吗?”
“他要是能听懂,这么说也没什么;他要是听不懂,这么说更没什么了。”秦毅毫不在意地说。
“可是……”萧景茂想了想,凑到秦毅耳边低声把秦征自闭症的事情和这两年的待遇说了出来,并重点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心理医生的嘱咐。这孩子不是一般小孩,需要细心教导,更何况一般小孩也承受不了秦毅这种教育方式啊!
“是么……”秦毅看了眼秦征,“这么脆弱,受到点伤害就不接受世界,在自己周围盖一圈围墙。偏偏自己没能力疗伤,别人又进不去,就这么让伤口烂着,越烂情况越糟糕。”
他通篇没一句好话,语气中还带着点嫌弃,秦征不是傻子,虽然有些懵懂,但还是清楚了自己这个“爸爸”在说他没用。他开始愤怒地挣扎,从秦毅怀里挣脱出来,跳下去跑到萧景茂身边,抱着萧少的手臂躲在他身后瞪秦毅。
萧景茂:……
难道秦毅回来了他还要继续当奶爸吗!太不人道了!
但是秦毅自有他的教育方法,萧景茂觉得虽然很残酷但是不能就此否定,还是要看看秦征接下来的反应了。
而秦毅却是十分无情地将秦征抓着小勺胳膊的手挥了下去,把萧景茂圈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对秦征说:“他是我的,你没办法依赖。想要依赖,你也必须变成我的。”
他空出一个膝盖对着秦征拍了拍,萧景茂相当不好意思,在孩子面前这是要干什么!可是他不能动,因为秦征现在很信任他,他如果反抗了,这熊孩子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爸爸。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时间不长,但萧景茂和秦征都经历了很大的思想煎熬。秦征看着萧景茂一脸幸福(伪装)地靠在秦毅怀里,爸爸身上散着冷气,但却对他伸出手,要抱他。他想要靠近小叔叔就必须要让爸爸抱,因为小叔叔不会离开爸爸。
秦征很清楚地接收到了秦毅对自己的信息,他试探地迈出第一步,萧景茂想对他伸出手,毕竟这竹竿对自己的手很感兴趣。但这举动被秦毅制止了,他在萧景茂耳边说:“他要靠近的是我不是你,这一步他必须自己走。”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秦征在秦毅身边转圈,既想要接近萧景茂,又不信任秦毅。而这过程中,秦毅一直伸着手没动过,仿佛只要秦征肯接受,这只手一直在等待着他的求助。
秦征慢慢地缩小着圈子,最后终于像蜗牛探出触角一样,慢腾腾地伸手,碰了一下秦毅的手后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他怯生生地抬着大眼睛望着秦毅和萧景茂,秦毅表情不变,像座山一样坚毅,萧景茂则是一脸紧张,真是巴不得自己伸手把熊孩子抱过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春晚演了好几个节目了,萧景茂一动不动坐得都腰酸背疼了,秦毅的手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向秦征摊开。仿佛一座山,对秦征敞开怀抱,只要他愿意走进,就永远被这座山庇护,为他挡风避雨。
秦毅的手不酸吗?不累吗?萧景茂疑惑地抬头,却只看到了厂督眼中的势在必得。
明明想要自闭症患者敞开心扉是那么难,好多人费劲心思都做不到。萧景茂能做到是他运气好,秦毅却是高姿态地强硬地敲开秦征的蜗牛壳子,将他的触角拽出来,勒令他接受自己。可是这种动作却是带着保护性的,秦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信息——抛开你的壳到我这里来,我比你的壳要更加安全。
秦征见秦毅一直没动,等着他,稍稍安心了一下,就再次伸出手。这次他把手放在秦毅手心上,小孩子软软白白的小手摆在秦毅修长有力的大手中间,秦毅勾了勾唇,慢慢握手,将小手握在手心里。
秦征上前一步,摸了摸秦毅的大腿,硬硬的,他刚刚才咬过。可是这个人,他和小叔叔都咬了他,这个人却没有散发出厌恶的情绪,更没有担心等任何负面情绪。秦征自己有自闭症,就是在特殊机构的时候,他也能够感受到人们的负面情绪,这些情绪有些时候并没有而已,可能只是担心,或者是为孩子头疼,但是只要是负面,对孩子的影响都不好。小孩子很敏感,能够感受到大人的情绪,秦征这种从小看别人脸色的孩子更是如此。可是他能够感觉到,秦毅对于自己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一直都是淡淡的喜悦和欢迎,他能感受到。
看见那么厉害的小叔叔在那个怀抱里,或许,这里真的很舒服。秦征慢慢爬上大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萧景茂坐好。此时秦毅终于弯了弯眼睛,一直抬着的手臂放下,落在秦征的小腰上。怀里抱着爱人和唯一的血脉,这种幸福是前世厂督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向来不信鬼神的秦毅第一次感谢上天,能够给自己这样一个收获幸福的机会。
低下头,在两个人的眉心上分别吻了一下,珍惜的感觉透过这个吻传达给两个人。
秦征在爸爸结实有力又安全的怀抱里终于放下心来,小叔叔没骗他,爸爸虽然很严厉,但是爸爸很帅很厉害。连续坐飞机让秦征很累,要不是这孩子从小就能忍他早就不等秦毅便睡着了。此时终于安心下来,秦征迅速地在秦毅怀里打起了小呼噜。他的确是有自闭症,可是血脉的影响不止是对秦毅的,秦征也是有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否则就算厂督手段高明,又有诱饵小勺,他也不会这么快卸下武装的。
见孩子睡着,萧少关了电视,秦毅轻轻抱起秦征,让他在宽大的沙发上舒服地躺着,拿来毯子给他盖好。
做完这一切后,秦毅一把搂住萧景茂,将他拽到浴室里,用力地吻了上去。
萧少哪还有心思纠结秦毅瞒着他之类的事情,他也憋了这么长时间了,先做再说。感觉到秦毅摸上自己的臀,他顺势分开腿缠住秦毅的腰,让自己全身重量都攀在秦毅身上。在上面逞一次雄风什么的,萧景茂早就不想了,麻溜的让秦毅做,这样他还能爽一点。
谁知就这么乖秦毅也不肯放过他,亲够了之后拽下萧景茂全身衣服,两人一起在花洒下冲澡。萧景茂以为秦毅会在浴室里先来上一发,谁知这人又不知想玩什么花样,竟是只撩拨他,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快速洗完澡后萧景茂早就硬的不行,秦毅也一样,可他偏偏能忍住,拿着浴袍把两人都裹得比修道士还严实,抱着萧景茂出了浴室,将他放在床上。
秦征在外间沙发上睡得很熟,这里的酒店隔音相当好,只要他们动作轻一些,孩子不会醒。
“快点!”萧景茂抬腿踹了秦毅的屁股一脚,挑衅说,“是不是那玩意长时间不开张不会用了?不会用没关系,把后面那第一次给我,保管你舒舒服服的,绝对不会像我第一次那么凄惨。”
秦毅此时正背对着萧景茂在床头翻润滑和套,酒店里这些东西很齐全。听见萧景茂说,他将两样东西放在枕边,回头露出一个邪气肆意的笑容:“哦?看来你技术不错啊。”
“那是,比起你这种初哥,我可是不知道给多少男的女的开过苞,技术绝对一流,保管第一次就爽死你!”萧少尤不知何为作死,还在炫耀着自己的好技术。没办法,萧少过去接触的人中,可是以这个为耀的!
厂督勾起萧少的下巴,眼睛四下扫了一圈,淡淡说:“没有绳子啊……那就算了,今天不绑了,我们玩点别的。”
一股子寒气从脊梁骨涌上来,萧景茂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结结巴巴地问:“玩……什么?”
“别那么担心,”厂督摸了摸小勺的脸,“今天会激烈点,但不会让你难受的。就是想看看你的技术,用在你自己身上会是怎样。”
萧少也是了解厂督的人了,他呆了一下后恍然道:“你……这是要让我……自慰给你看……”
“是啊,”厂督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舒适地靠着椅背看着萧景茂说,“你在电话里一边说,一边是怎么摸自己的?我可是一直想看呢。”
萧景茂脸红了下,但身体因为秦毅的话可耻地又兴奋了起来。秦毅现在就是他的人形春药,他的视线他的话语他的抚摸都是强力春药,让萧景茂无可自拔。
他脱下浴袍,却听进秦毅说:“等等,不要全脱,一边做一边脱,半裸着,若隐若现不是更好吗?”
“呸!你个色鬼!”萧景茂咬着牙,没有解开腰带,而是拉开衣襟,露出半个肩膀和一侧红色小突起,他曲起腿,张开,在秦毅面前露出自己最隐秘的地方。
厂督伸手托腮,淡淡地笑着,一脸享受地看着萧景茂,口中开始按照电话时那样,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