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长用力的将拐杖拄地,声音不大却轻易将群情激奋的大伙儿震慑的安安静静的,“反了你们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镇长了?”那些人一个个勾着头缩着肩,好似做了什么错事儿挨了家长训一般。
张镇长道:“让您见笑了。然则,话却没错。在下恬为此间之镇长,对本镇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一草一木皆在眼里。可老朽却从来未听过镇子里有妖魔出没,祸害镇民。诸位驱魔师大人却是来错地方了。另外本镇速来不和外地接触,也不欢迎外地人,所有还请诸位早早离去。去那有妖魔的地方除魔,莫要在小地浪费了时日。”
镇长这是毫不客气的驱人了。
这会儿,连尹旷都不由得觉得,这次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咸吃萝卜操淡心了。人家一镇之长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加上他们如此大的阵仗来“欢迎”众人,似乎众人真的没有立场再驱什么魔了。你好心好意,人家还未必接受呢!
不过与此同时,众人的好奇心也越加的浓厚了。明明这个镇子就四处透着不正常,刚才也的的确确有妖藤出现,而那镇长还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么多人也一齐的来保护那棵柳树妖,这究竟是为了哪般?
“咱们是不是就这么撤了?”潘龙涛忐忑的说道。
“撤?”王宁冷笑,“哼!我还真就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怪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于是,王宁走了出来,一黑一金的兵刃炫富在左右手心上方,冷笑道:“赶我们走?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就看看,倒底是什么样的妖挂这么大本事。你们全都滚开,妨碍了我,将你们通通送到西天去!”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啊?”
“就是。劝你们乖乖趁早滚蛋,别丢了大好的性命。”
人群中又有人愤愤的叫嚷起来。
“安静!”张镇长再次一声震群众,然后看向王宁,道:“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老朽一句劝,早早离去吧。天下妖魔多的是,你们又何必纠缠我们清河镇呢?”
尹旷注意到,张镇长是第二次提到“清河镇”了。第一次听,他以为说张镇长口误说错了,而现在他又说了“清河镇”。一个“沙河镇”,一个“清河镇”,虽说清河镇更符合这里的实际,可是“沙河镇”的名称确实是官府确定的,照理应该是“沙河镇”才对。另外,连镇口那牌楼上写的也是“沙河镇”。这期间又有什么缘由呢?
王宁冷笑,道:“老家伙,我们若是不走,你又能耐我们如何?”王宁随手一指,便听“噗”的一声,张镇长脚尖前的地面就裂开了一个切横。张镇长惊的连腿两步,气的脸颊通红,“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唐柔语用意识问尹旷,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尹旷道:“来都来了,搞出一脑子的疑惑。不将这谜解开,你能安心的离去吗?做好事儿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挺丢脸的。别的地方的人都恨透了妖怪,谁又能想到这个镇子这么非主流?”
于是尹旷道:“张镇长,有没有妖怪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我们才是专业的驱魔人。我们驱魔人身负当今圣上厚望,意在荡尽天下妖魔,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而这沙河镇里的有妖魔,也是官府确认过的,并且也有不少驱魔人殒命在此。张镇长你多般阻挠,莫非你们和妖魔是一伙的?还是说你们被妖魔迷惑了心智?”
其实尹旷看的出来,那些人根本没有被迷惑心智。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在套他们的话。
张镇长听了,拐杖用力的戳地,愤怒道:“别和我提什么官府,什么圣上!那些狗官贪官,除了变本加厉的搜刮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作威作福以外,还能做什么?当今皇上也是一个昏君,才养出一群狗官来。当年我们镇长遭了大旱,他们非但不救济,反而还来我们这里强抢民女壮丁,凡有不从者皆乱棍打死,以至于婴儿无乳可哺,老人无子照顾。大旱颗粒无收,众人皆掘根而食。你又如何能体会当时当日的凄惨!?从那时起,我们就再也不依靠什么官府,我们依靠自己!清河镇能有今日容貌,你可知我们几代人付出了多少血汗?所有,老朽我绝不容任何危及我们的家。如果说真的有妖,那就是所有意图毁掉我们镇子的人!是你们,你们才是妖!”
“除妖!除妖!除妖!”群情激愤,愤而呐喊!
呼——一阵冷风乍起,只见那散发着绿色光晕的柳树剧烈的扭动起来。渐渐的,绿色的光晕也慢慢的萦绕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色。